“齐妙家的祖坟被人盗了,我怀疑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盗墓。”
“曹哥你看,报应来了。齐妙只想着要你的钱,和高桥不清不楚,上次被绑架,这次她家祖坟被盗,还是我姐好。”
陆军听了八斤这一番话,拿起筷子往他头上就是一敲:
“你这臭嘴,积点德吧。你姐你姐的,少宝就喜欢齐妙,你就不要再强硬推销了。”
我早已对八斤见风使舵,挑拨离间的能力见怪不怪了,没多理会。
我把因为将军罐,劫匪绑架齐妙的事,和他们讲了一遍,我猜测着:
“我怀疑,这几件事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为什么偏偏是齐家?为什么要盗齐妙的祖坟?齐家祖坟究竟有何秘密?”
八斤嗦着冷粉,瞎猜:“盗墓的和绑架齐妙的,会不会是一伙的?”
“要不咱们去齐妙家祖坟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陆军提议去齐家祖坟一探究竟,其实正合我意。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怎么样?”
“没问题!老板,买单!”
陆军抢着掏出钞票,招呼店老板过来买单。
“哎别啊!今天晚上我请客,我这还没吃完呢!不急不急,等我吃完我来买!”
八斤一听这就要出发,着急忙慌地看着桌上还有一半的美食,拿起四五根串一起啃了起来,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拿起酒瓶就吹了起来。
“少喝点。”我看八斤喝酒的鲁莽样,真担心他酒量太差,喝多了误事。
陆军买完单,一推八斤,瞪了几眼:
“要不我和曹哥先去,你吃完早点回家吧。”
“好了好了,走吧。我才不回去呢!”
八斤终于扫荡完食物,非要跟我们一起去。
这一去,坟前的蛛丝马迹,让我陷入了新的困境。
五龙山位于景市的东南,像五条龙围成的扇面,从东南方向的昌江支流南河一带,一直向东北方向的浮梁延伸。景市雨量充沛,气候温湿,山坡上长满了厚厚的灌木和湿地松,山腰的樟树、柏树、苦槠等高大的乔木也很茂盛。
我带着陆军和八斤,驱车来到了城北的五龙山。在五龙山的山脚之下,高岭土保护区内拉起了高大的铁丝网。从高岭土保护区往西北方向的山坳中,就是齐家祖坟的位置。
山路狭窄,只能下车步行上山。我从车里取出手电筒、打火机、甩棍、鞋套等简易装备,给了他们一人一对塑料袋套在鞋子上,一是山里土地湿,鞋子脏了洗起来麻烦;二是免得留下鞋印多生事端。
“这山上怎么阴风阵阵的。”
已经入秋了,到了夜里头难免有点凉,山里更是日夜温差大。八斤说是阴风,可我觉得这秋风吹在身上还挺凉爽。
从山脚到山腰的坟头只有一条泥路可以走,泥路被踩踏的十分硬,两旁长满了茂密的竹子篱笆,竹子往中间道上长,行走起来,竹叶常常扫过脸颊。有不少的树枝被砍断,丢在路边,树枝还是新鲜的,估计是有人刚经过。
“曹哥,走慢点,我有点晕。”
“你就慢慢跟在后边,别倒这烂泥里。”
陆军见八斤走路晃晃悠悠的样子,就知道他酒精上头了。
还没到坟前,就看见齐家后人栽的两棵罗汉松,屁股朝天被掘了出来,扔在一旁。我们走近时发现,墓碑前的土更是被翻了个遍,还有几片瓷器碎片,估摸是盗墓时打碎了什么。坟前的一片狼藉,我要是齐家的后人,也指定被气的半死。
“好家伙,这手法太粗糙了!”
醉醺醺的八斤惊呼离谱。
“你倒是也懂盗墓手法?”
“网上看了点小说,盗墓小说十级爱好者。”
八斤摸着脑袋嘿嘿一笑。
“陆军,你从这开始,我从那边开始,咱们分头看看有没有线索。”
分完工,我和陆军便开始查探起来。
山上竹子长得茂盛,摇曳鬼魅,这一圈手电照探下来,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忽然在泥土里,发现了几个金圣牌香烟的烟头,烟头都被咬扁了,看来抽烟的人有咬过滤嘴的习惯。
我和陆军搜查无果,也正准备结束回去。
“哎哟!”
只听见八斤一声惊呼,我和陆军往竹子后面走去,发现八斤左脚缠右脚,将他自己绊倒在地上,也是人才。
“曹哥拉我一把。”
我抓住八斤的手臂,一把拉起他,这家伙却重心不稳径直扑向我。八斤的脑袋撞到我的头,这一下还挺疼。我还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疼痛,发现在八斤的屁股后面粘了一张揉皱的纸。纸有A4大小,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还沾上了泥水。我将手电筒照着纸,发现竟是一张局部地图,上面还标了纬度和纬度。
“北纬29.26,东经117.19。”
我联想到当初为了救齐妙,随口编出的坐标位置,好像与这上面一模一样。
“今天就先这样吧,咱们先回去!”
我急着赶回去,醉醺醺的八斤,把我给他的手电筒不知道丢哪儿了,我也没有多在意,估计是掉进竹子篱笆中。
凌晨两点,我们驱车回去,凉爽恣意的晚风,将迷迷糊糊的八斤,吹醒了一大半。
“曹哥,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这是酒驾啊。”
说着还拉起了车窗顶部的扶手,一脸正襟危坐的样子。
“要不,我把车停这,你自己走回去?”
八斤这下闭上了嘴巴。
到家后,我心惴惴不安,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我打开电脑,在地图网站上,输入从坟地带来的那串数字“北纬29.26,东经117.19”,再放大地图,发现这串数字的坐标,就在五龙山的山坳中,也正是齐家祖坟的位置。
看来一场误解和灾难,在所难免。
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和齐妙的感情之路,一路坎坷,我仿制的将军罐让师傅受伤,刚得到师傅的谅解;又因为我“私吞”将军罐,齐妙被劫持,终于和齐妙化解;又发生芳姐抱我的尬事,这事解释清楚之后,又生了齐家祖坟被刨之事,希望这事与我无关。
齐妙虽倾慕高桥,但高桥毕竟是老师;我虽不如高桥,但名义上还是她的男友,我在乎她,爱她,义无反顾。这些,齐妙心底清楚,我是最在乎她的人。
这天的黄昏,丹霞地貌的云彩漂浮在天边,把昌江水染成一片五彩缤纷。
在城北沿江的小路上,我和齐妙手牵着手,走了黄昏的路灯中,我俩的影子被灯光,拉得修长。风吹着河边的杨柳,几个孩子折下柳条,围成圈,做成皇冠帽子,你追我打,快乐地玩耍。
“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像他们这个年龄,写完作业就能去玩,但我不行,还要画画。”齐妙回想多年来的艺术之路,感慨不已。我笑着真诚地调侃道:
“你明明可以靠颜值,却要偏偏靠实力。”
“景市卧虎藏龙,我哪有什么实力,省级、国家级大师,他们才厉害呢!”
“在我曹少宝的眼里,你就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大师。”
齐妙转过身,盯着我问:“你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我原谅你?”
“你不要怀疑自己好不好?当我第一次拿到你的礼物时,我都惊呆了,迷你版的喜字将军罐,画得太好,太可爱了,那些国家级的大师肯定画不出那种灵动、有爱的感觉。”
“我画的每一笔都有故事,都有生命。你知道吗?我在画喜字将军罐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你。”
路灯之下,我牵着齐妙的手,她纤细的手指有些粗糙,这是陶瓷艺术工作者的岁月痕迹。
我抬起齐妙的手,轻轻地吻了下去,抱紧她。
这时,一对情侣走过,女的手机里正放着这年春晚最火的歌曲。
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齐妙依偎在我的怀里,俏皮地望着我: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是选芳姐,还是选我?”
“就是选一千次,我还是选你!”
“那选一万次呢?”
“一万次,一亿次,都是你。”
“少宝,你真好!”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灵魂,也将化做春风夏雨,秋露冬雪,陪你年年四季……”
“不许你胡说!”齐妙伸手捂住我的嘴。
“少宝,你说真话,你不觉得我很自私吗?为了出国,六十万彩礼,你压力多大呀!”
“你放宽心,在我这里,压力能化为动力,你一切都好,是我活着的意义!”
“你也不要压力太大,这钱如果是借的,我跟我妈说去,彩礼这事,你知我知,拿多拿少,别人家又不知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些钱都是凭我的双手赚的,你们安心地收下就好。”
齐妙吻了一下我的手指,指尖漫过一阵暖流,让我们之间的美好继续蔓延。
我和齐妙,是前世的姻缘,是今生的再续。风雨之后的相拥,彼此间更加温暖。我认为一切都美好的爱情,都是以美好的婚姻作为收场。
既然作为彩礼的银行卡已经交给了齐妙母亲,那就抓紧订婚吧!父母见我同齐妙和好,高兴地为我和齐妙准备起婚事。
在景市,娶媳妇、嫁女儿是非常重大的喜事。定婚结婚的风俗,我们年轻人并不清楚,万一有疏忽,造成双方的误会或不悦,不值得;所以就索性让父母去筹办。
至于结婚日子,齐妙的生日是5月21日,我的生日是10月21日,齐妙做主,她的生日已过,结婚日子就放在我的生日那天。
就在我们准备婚礼之时,收到了冯奕奕宴请的请帖。
原来,冯奕奕通过了国家公务员考试,被司法系统录取,具体的单位,奕奕说保密。大学时期,父亲就极力要求我考公务员,公务员工作稳定,节假日福利好,有社会地位。但我从小就有武侠情缘,大到匡扶正义,小到开个镖局,做个镖师。当然,谁也未预料到,我今后的路与镖局的确有关联。
奕奕父母都是警察,她的梦想也是当一名警察,如今她的梦想实现了;做女警很辛苦,但她从来没有被外界所影响。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和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每个年轻女孩的共同心愿。
一大早,齐妙就打来电话叫醒了我,要我陪她去给奕奕买些礼物。挂断电话,齐妙骑着一辆白色的电动车,顺着沿江路,一直向南,不到半小时,就出现在我家楼下。
我俩和好,婚期在即,父母十分高兴。
看见齐妙主动来找我,母亲热情地拉着齐妙就往屋里走,非要我们留下一起吃个早饭。
“妙妙,快进来。少宝这个懒胚,还没起来,你上楼叫他起来!”
“伯母,我来之前,跟少宝打过电话,他应该起床了吧。”
“嗷,没事,你上去看看吧!伯母这会儿锅里蒸着鸡蛋呢,一会儿你俩下来吃早饭!”
“那我上去看看,伯母您先忙吧。”
我听见楼下俩人对话的声音,快速整理好床铺,拉开窗帘,等待齐妙上楼。
我躲在卫生间的墙壁后,等齐妙上楼,走过卫生间往我房间走。
“少宝?”
我迅速来到她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捂住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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