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小鱼和多喜三人,带着贞鳐在村庄休息了两天后,贞鳐的身体逐步稳定了下来。多喜是学医的,贞鳐现在也只是暂时好转了一点,如果要彻底根治,还得去大医院治疗。多宝觉得多喜说得有道理,准备带贞鳐去上海治病。
这边小鱼还惦记着被抢走的盒子和冯源,多宝则想着如何快点去上海。多喜死皮赖脸,想和小鱼多呆在一起。小鱼说多宝对上海不熟悉,要多喜陪着一起去。
“那你呢?”多喜时时牵挂着小鱼。小鱼说追查真凶的事情不能停,她要去查找杀害父亲的真凶。多喜对小鱼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二十多年才遇到你,怎么轻易让你走?小鱼笑多喜是跟屁虫,心里却很高兴。
多宝也十分识趣,说自己也不是小孩了,不就去看个病,他带着贞鳐没问题的。多喜明白多宝是在给他和小鱼制造相处,两人默契相视一笑。小鱼发现多宝和多喜有很多相似之处,多喜说他们是拜把子的兄弟。
这时,多宝父亲老屠夫途经村庄发现多宝他们,老屠夫担心多宝被抓,袁林的案子多宝还是嫌疑人。多宝认为妹妹的命更重要,上海是一定要去的。多喜说都是兄弟,一定为多宝据理力争。
几人谈话间,多喜无意中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块黑色的胎记,这被老屠夫看见了,老屠夫忽然想起失踪的小儿子手上也有一样黑色的胎记,怀疑眼前的多喜就是小儿子。老屠夫经过仔细辨认,认定多喜就是当年军阀混战时丢失的儿子,多喜不敢相信,南在利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世,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南在利的亲生儿子。
老屠夫看多喜一时间无法接受,多宝提议多喜回去问问南在利,多喜决定先回上海向父亲求证。小鱼见多宝一家团聚,想到凶手未找到,父亲惨死,不禁悲从中来,她独自徘徊,留下字条,也离开了。小鱼在途中正遇见冯源追踪蒙面女子,于是跟着追了上去。
等到多宝多喜反应过来,小鱼已经离开,看着小鱼的字条,多喜知道小鱼去找了冯源,对她来说,或许冯源才是能帮她找到杀父仇人的人。多喜心有失落,一番收拾后,两人准备回上海,在途中多宝多喜带着妹妹偷偷爬上了凉子返回上海的运输车,运输车由冯大帅派车护送,后面车辆里还有被捕获的魔鬼鱼,多宝见后十分震惊。
多宝听到凉子和她父亲小野的争论,凉子不希望扩大金矿的规模,增加押运人数,要谨记哥哥的教训;但小野根本不在乎其它人的生死,说既然已经抓住了魔鬼鱼,那么接下来的运输船也就不会有事,要让南在利加紧打捞,顺便催一下金矿生产。多宝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押送的是一船黄金。多宝对凉子的善良和大义由衷佩服,作为一个日本人,她非但没有欺负弱小,反而处处站在父亲对立面为中国人说话,多宝对这个几面之缘的日本女子心生好感。
凉子和父亲的争吵还在继续,蹲在车厢的两人心思各异。多喜在纳闷,父亲南在利与汉江金矿什么关系?为什么父亲与日本人关系这么密切?多喜回忆着父亲商会的一切,一个想都不敢想的猜想冒了出来……
小鱼和冯源在追蒙面女孩的路途中,目睹了汉江污染、村民染病、金矿乱排废水、民国资产流失、倒卖陶瓷古董等现象。小鱼痛心于中国大地被这样侵占,中国国宝也流失国外,这一切的一切,让小鱼愈发觉得,地方军阀和日本帝国主义是罪魁祸首。冯源也感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冯源想到如果破了袁林这个案子,必定能得到上级的重视。小鱼误认为冯源是为她在破这个案子,冯源对小鱼自然是喜欢的紧,也就任由她误会了。小鱼一心认为冯源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但冯源从来没有这样觉得,小鱼感到隐约的不安。
一连追踪数日,蒙面女子总是神出鬼没,每每在小鱼他们以为跟丢了时,蒙面女子又再次出现。小鱼推测蒙面女孩是故意引他们去见这些灰色地带,可能与父亲的死有关。冯源推测,蒙面女子是想通过他们的眼睛,去看人间的疾苦,再将这些疾苦报告给政府。那么,说明蒙面女子对他们的身份了如指掌,蒙面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多宝带着妹妹贞鳐,和多喜躲在凉子所坐的运输车,当听到小野说要将魔鬼鱼展出,再杀了做成生鱼片售卖,两人听到非常气愤。两人商议到了上海码头,由多喜先带贞鳐去医院,多宝来阻止他们。
汽车一路颠簸来到上海北外滩的日本汇山码头。多宝多喜分头行动,多喜带着贞鳐去医院,多宝则在码头下车,准备弄清楚大鱼会被送到哪里。在码头,多宝发现日本士兵对中国搬运工人牛马不如,被视为下等人遭鞭打侮辱,多宝愤愤不平,与日本士兵打了起来,多宝力挑日本和军阀士兵。
凉子在一旁目睹,被多宝的族气节所折服。在她的印象中,中国人就是因为太软弱才被欺凌压榨,多宝敢站出来反抗,足以见得此人不同凡响。凉子看着多宝,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就是这个决定,改变了她的一生。
凉子上前制止冲突,多宝将青衣男子给他的铜箫给了凉子,铜箫是哥哥出事之后唯一留下的东西。凉子得知哥哥已经死亡,而多宝就是当时押送运输船的士兵,凉子伤心之余,对守信的多宝也更加倾慕。
工人们为了撤退,劫持了一旁的凉子,凉子命悬一线之时,多宝打伤了码头工人,救起了凉子。小野以为多宝劫持凉子,加上怪罪押送的多宝没能保护好青衣男子,要一命偿一命,命令士兵举枪向多宝射击,凉子为多宝挡住了一颗子弹。
多宝背起受伤的凉子,大吼一声:谁要拦我?谁就是我裴多宝的敌人!多宝一面护着受伤的凉子,一边与工人们相拼,几进向出,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多宝以为自己逃不出去的时候,蒙面女子再次出现,她对着多宝说,跟她走。在蒙面女子的帮助下,他们成功逃了出来,多宝抱着中枪的凉子向医院奔去……
多宝汇山码头以少胜多一战,轰动上海滩。因为袁林一案还未真相大白,多宝还是害死师傅的嫌疑人,有人称赞他为工人出头,敢于反抗压迫;也有人也说杀害自己恩师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对于这个年轻人褒贬不一。
多喜将贞鳐带到医院,医院初步诊断贞鳐是长期饮用受污染的水,重金属超标导致的肝脏重疾晚期,生命只有三个月。多喜十分震惊,联想到汉江村染病的村民,若要说到饮用水,那一定是汉江。多喜突然反应过来,在汉江的上游,有一座金矿冶炼厂。
想到这里,多喜也不敢深想,他为贞鳐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委托了护士照顾贞鳐,决定先回趟家,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问题和金矿冶炼厂的事。
多喜回到家,正好碰到了南在利,多喜直接问自己是不是抱来的孩子,南在利一边心神大乱,一边极力否认,并拿出当时多喜在上海的出生证明,原来在南在利捡到多喜的时候,多喜发了高烧,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放着多喜的出生年月日和姓名。彼时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的南在利鬼迷心窍,决定将这个孩子领回家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甚至去医院补办了出生证明,并上了户口改了姓。多喜看着出生证明后半信半疑,他总觉得南在利有事情瞒着他。
多宝带着中枪的凉子来到医院,凉子劝多宝快走:“你不要管我,赶紧走吧……”
“你为我挡子弹,我怎么能不管你!”多宝捂着凉子中枪的伤口,安慰道:“你放心,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凉子忍着身体的疼痛,问道:“再不走,你就麻烦了,何必要无意义地陪着我……”
“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好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意义。”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此时医生和护士急忙迎了上来,将凉子转移到手术病床上,凉子伸手抓着多宝的衣角,再次劝道:“我答应你,会好好活的,你快走吧,我父亲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多宝看着凉子被推进手术室,大声喊着:“如果不能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等你。”
凉子躺在手术台上,眼泪滑落下来。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听到的最动人的情话,虽然时机场合都不对,但是凉子知道,多宝就是她这一生要找的那个人。
蒙面女子跟多宝在医院门口分别,她叮嘱多宝,将凉子送进手术室后就要立刻离开,日本人肯定会追来。
多宝觉得直接走对不起凉子仗义相助,决定在手术室门外等待凉子手术做完。追击多宝的宪兵最终沿着血迹找到了医院,多宝被捉,送到民国政府罪犯关押所。多宝被抓时,凉子正好手术完成,被推出手术室,凉子眼见着多宝被押走,因为刚手术完,一个字都说不出。凉子被父亲小野派来的人看护着,对多宝无能无力,心急如焚。
另一边,冯源和小鱼回到了上海,冯源将汉江污染、村民染病、金矿乱排废水、民国资产流失、倒卖陶瓷古董等事汇报给民国政府;小鱼将父亲被害的疑点,重新梳理后向民国政府汇报,要求释放多宝,重查此案。结果,两人的上报都没有得到民国政府的重视,冯源更是被已调任江浙任主席的父亲冯主席数落。冯主席劝儿子,要及时停手,袁林一案终究是一笔糊涂账,中间牵扯的利益太多。查是没有用的,这个世道,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冯源胸有大志却无处施展,跟父亲冯主席大吵一架后,毅然辞职。
小鱼默默支持着冯源,表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站在他的身后。不久,小鱼得知多宝被抓,但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恳望冯源去救多宝。冯源辞职后手无权利,对于多宝也是无能为力……
多喜回到医院,本来想跟多宝汇合,却见到了住院的凉子,凉子认出多喜后急忙找到他,请求他想办法救出多宝。医生也告诉多喜,贞鳐的病他们治不了,可以找外国医生试试。多喜没办法,只能先将贞鳐带回家。
多喜将贞鳐带到家中,当父亲南在利见到贞鳐,以为是鬼魂,吓的不轻。多喜求父亲去请最好的医生,并要父亲通融关系,去关押所救多宝。对于儿子的请求,南在利并没有应允。南在利劝多喜不要去外面,兵荒马乱,要沉下心来学习商业管理而不是江湖义气、儿女情长,两人争论不休。多喜发现父亲有事隐瞒,正想逃出家门,却被父亲先下手,软禁起来。
将儿子软禁起来后,南在利想起了贞鳐这个女孩子,听多喜说她生了很严重的病,于是叫来陈道长商议这个女孩怎么办。陈道长出馊主意,割下一小块魔鬼鱼的尾鳍,让病重的贞鳐吃下,并说只要贞鳐吃了,病好了,就可以用来宣传魔鬼鱼的神奇之处;魔鬼鱼的尾鳍有毒,结果贞鳐吃后,呕吐不止,浑身抽搐。一个时辰之后,再看贞鳐的脸色泛起了红光,南在利大喜。
冯源看透了民国政府的敷衍了事,想起了日本留学接受的明治维新的思想,胸有大志却无处施展。
想起父亲的训斥,冯源更是郁郁不乐:“就算政府敷衍了事,我爸怎么也不支持我呢?”
小鱼安慰着冯源,“就算全世界都不支持你,你也还有我!”
“小鱼……”
“做你想做的吧!”小鱼握着冯源的手,“如果山河飘零破碎,我们就加固它、修补它!”
在小鱼的支持下,冯源了加入了复兴社,组织大规模的游行和大型演讲,高喊着“狗日的,滚出中国”;小鱼号召人们:跌倒了一定要爬起来,不爬起来,别人就要从你身上跨过。小鱼痛述民国政府的腐败不作为,倡导建立民主政权,被民国政府四处通缉。
冯源因为跟小鱼一起组织大规模游行和演讲,也被民国政府盯上,同样被列为通缉犯,两人东躲西藏,无意之中感情更近了一步。对于冯源,小鱼心存愧疚,要不是为了追查自己父亲的死,冯源也不会丢掉工作、被父亲责骂乃至于被民国政府通缉。
小鱼对建立什么政权没有兴趣,寻找杀害父亲的真凶是她的目标;然而父亲的死因到底是什么,留下的那个盒子到底有什么,小鱼都不得而知。盒子还在蒙面女子的手中,多宝还被关押,小鱼没有头绪,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民国政府迫于日本方面的压力,很快将多宝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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