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成阳谢完，赶快又朝着林浩鞠躬，“浩爷，谢谢，太谢谢了！”
林浩摆了摆手，“去吧，以后少扯犊子！”
“是，知道了！”
巩元点头哈腰，挨着个的感谢，这才拉着成阳走了。
林浩主动朝万箫萧伸出了手，“万总这么给面子，记在心里了，谢谢！”
万箫萧打了个哈哈，一脸的云淡风清，“林董客气了，改日请您喝酒！”
“好，一言为定，我做东！”
万箫萧带着几个人走了，两个人一句没提白之桃或者齐妙。
林浩不相信他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也在录音棚，齐妙的恩怨他更不可能不清楚，可他就是一句没提。
看着黑暗中远去的背影，林浩眯起来眼睛，这人就是黑暗中的毒蛇，硬碰硬他没这个实力，可逮到机会，他就得想咬自己一口。
可惜了，自己一身“毒”，要是真咬了，死的一定是你，呵呵！
陆虎过来说：“小开找到楚小姐了！”
“在哪儿呢？”
“舞台左侧。”
楚小妹在舞台前的人群里蹦着，高挑的马尾巴左右摇摆，白色体恤前面被汗浸湿了好大一片，王开就站在她身后。
林浩挤了过去，伏在她耳边喊：“自己来的？”
“宇宇去送个朋友！”楚小妹笑着大喊。
方左真名叫方宇宇，因为他使左手吉他，才有了这么一个绰号，一来二去所有人都叫习惯了，就连他的第一本EP《钟鼓楼》用的都是方左。
“尤桐，是尤桐！”她举着手大喊。
是[六月罂粟]乐队在上场，他们的贝斯手连志勇去年因为涉毒进去了，新换的贝斯手叫小齐，圈里名气不小。
林浩跟着听了一会儿，就见陆虎在舞台一侧朝自己摆手，他身边站着的是[火鸟乐队]的队长王阳。
他在楚小妹耳边喊：“你玩吧，我去办点事儿！”
楚小妹跟着节奏嗨着，根本就没听清他说啥。
林浩和王阳两个人好长时间没见了，往后台走，边走边聊。
还有人要见林浩，被初九和张永寿拦住了。
“可有段时间没见您了！”站在先前那条小路上，王阳给他点着烟。
“嗯，都忙，”林浩笑道：“我听你们给朱梦蝶灌的那本新专辑了，不错！”
王阳呵呵直笑，“《Xposed》很好听，梦蝶无论是形象还是嗓子都是这个！”说着话，他翘起了大拇指。
“以后她一定越来越红！”又说。
林浩知道他一定有事儿，就没往下接。
冷场了十几秒，王阳干笑了两声，叹了口气，“当年第一次给李正卿灌磁带，那时候她还没去世，经纪人陈一霄也没死，这一晃就是十几年了。”
林浩抽着烟，听着。
“万万没想到，干上录音棚以后，就再也钻不出来，就像给打上了一个烙印一般......”
林浩明白他的意思，下巴朝舞台方向扬了扬，“羡慕他们？”
“是，羡慕！也试图改过风格，可就是不行，哎！”
林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想多了！”
王阳有些不解。
“就说尤桐，你知道他去年一年的收入吗？”
王阳摇了摇头，又说：“不得上百万？”
林浩哈哈一笑，“国内这几只老牌的摇滚乐队，每个人都很有性格，说句难听的，大钱已经赚不来了，小钱又拉不下脸。”
“指望以前那几本专辑的版税，盗版满天飞，每年分个十万二十万就顶破天了，你说他们现在一年能赚多少？可你去年一年呢？”
“我？”王阳想了想，“大概三十几万吧！”
“你看看，有些人看似风光，其实未必比你们好到哪儿去！”林浩继续安慰着他，“你们的风格已经很稳定了，想要改太难太难，要我说也不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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