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家古色古香的中餐厅门口,在服务员的领路下,禹屿和祝愿被带到了一间半敞开式的包厢里,头顶是红色的水晶珠帘,角落里还点了一个檀香。
坐在四方桌一边的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微胖,留着很精神的短发,估计是常年在外奔波,大多是皮肤都是健康的小麦色,脖颈下面不易被晒到的地方偏白。
他里面穿着的毛衣上还纹了“术高莫用”四个字,祝愿挑了挑眉,觉得还挺有意思。
禹屿精起来无人能比,这会儿点头哈腰地为迟到道歉,然后又用纸吸管戳了一杯新鲜的果茶,亲自递到那个男人嘴巴。
吊儿郎当地笑着:“葛记,这就是我以前跟您提到过的高材生,人可聪明了,海归精英,学的正好就是新闻。”
深知自己学历有几斤几两,大学的时候挂过多少门课的祝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向来被人夸的是漂亮,“精英”二字委实有些羞愧难当了。
不过听禹屿对他的称呼,这人是记者?
然后现在也想拉她入行做记者?
她可没这个兴趣。
当年选专业,纯属遵从父命安排罢了。
面前的中年男人说了很多,甚至还滔滔不绝地批判了一番当今新闻行业的病态,他畅想未来,最后诚恳地说道:“祝小姐,要不要选择加入我们?”
咽下嘴里的羊肉,祝愿摇摇头,回答地同样诚恳:“不要。”
“兔崽子!”禹屿皱着眉打了一下她的后脑勺,颇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当记者,大学干嘛要学新闻?”
狠狠瞪了他一眼,祝愿回答道:“烦不烦,动手动脚的。”
“学新闻当然是因为当年我爸妈不同意我学殡葬啊。”
她从小到大的咸鱼人生,只有火化顾京律这唯一一个梦想而已。
桌上两个男人听完之后都有一些沉默。
蓦地,包厢外面走进来了一个气冲冲的男人。
额角青筋都暴凸了起来,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气得几乎嗓音都在发抖着:“祝愿,这个男人是谁?”
***
林凯乘疾言厉色,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来了一样,他不看祝愿,转头去看那个搂着她的年轻男人。
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眼熟。
“这就是你那烦了吧唧的未婚夫?”禹屿小声问道,眼里几分轻蔑丝毫不掩饰。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靠结婚手段混入名利场的人。
既愧对爱情,也对不起另一半。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林凯乘微怔住了。
昨天晚上他打的那通电话,也同样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事儿就和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心底,无论拔不拔,针孔都已经存在,不会消失。
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再大度的男人,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如此亲密的。
所以林凯乘涨红了脸,第一次对祝愿生气地吼了出来:“这些事情,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就算想各玩各的,好歹也提前打个商量吧。
而且现在还是婚前!
“不是,你凶她做什么啊?”禹屿有起身的意思,很不能理解这种凤凰男为什么敢有教训别人的底气,他讽刺道:“祝叔叔的眼光也真是的,找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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