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谨辰的感受?!”沈怀清冷笑,“许澄意,你还真是......”
他抬手指向许澄意,气的发抖,“不要脸无耻至极!在你和我们全家人做对不肯生二胎的时候,谨辰因为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痛苦不堪的时候,你怎么不顾及一下谨辰的感受,稍微妥协一下?现在,你还有脸来跟我说,让我顾及一下谨辰的感受?你以为谨辰是你的什么,玩偶嘛,可以由你拿捏的死死的左右摆弄吗?”
“没有,我没有......”许澄意摇头,泪如雨下,“爷爷,我爱谨辰,他不是玩偶,他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想离开他......”
“谨辰是你最爱的人?!”沈怀清重重冷哼,简直气的心口发痛,“你在我们沈家生活三年,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要不然,你怎么会把糖糖害成植物人,还又害得我们沈家上下鸡犬不宁?”
“不,不,不......”许澄意自责难过到有些泣不成声,“爷爷,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弄走,在家门口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气死了。”安卿冷呵道。
“是。”保镖点头,一左一右去架起许澄意要把她弄出去。
许澄意难过自责的整个人都快碎裂了,不再有任何的挣扎,任由保镖架着她离开。
正好这时,远处大宅大门口的方向,有两辆沈家的黑色小车快速开了进来。
沈怀清看见,以为是沈谨辰回来了,但转念一想,时间还早,沈谨辰还没下班呢。
“是谁回来了啊?”他问管家。
“回老爷,是若安大小姐回来了。”管家回答。
“若安回来了啊!”沈怀清脸上的阴沉一下散了,转而露出慈爱的笑来,转动轮椅对着车开过来的方向,笑眯眯道,“这丫头跟个男人似的,成天只知道做生意搞事业,终于知道回来陪陪我了,不容易啊。”
“虎父虎母无犬子嘛,您看大少爷大小姐和二少爷,哪个不是人中龙凤,羡慕死旁人。”管家笑嘻嘻道。
“是呢,表哥表嫂真是教子有方,养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顶尖尖的。”安卿也在一旁笑眯眯拍马屁。
不远处,若安坐在车里,透过明净的车窗看到保镖一左一右的架着许澄意离开,霎时眉心一蹙,降下车窗大喊,“你们干什么呢,放开澄意。”
若安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保镖对她自然也是挺敬畏的,她一喊,保镖也不敢乱来了,立刻就松开了许澄意。
车子开到许澄意面前,若安就让司机停车,然后下车过去扶住许澄意,上下打量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姐姐,是我没用......”许澄意羞愧的低下头去,“爷爷不愿意原谅我。”
若安看着她,眉心紧蹙,“好了,把眼泪擦干,跟我回去。”
许澄意点头,连忙去抹掉糊了满脸的泪水,由若安拉着走回去。
“爷爷,表姑。”若安走到沈怀清他们面前,礼貌地叫人。
“若安,你拉她回来干什么,你是不知道......”
“表姑,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少管。”安卿笑呵呵,话没说完,就被若安毫不留情的给打断了。
安卿一听她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那儿。
在沈家,沈鹿溪和沈若安这对母女那是相当有话语权的,沈时砚都听沈鹿溪这个老婆的,沈谨辰和沈谨南兄弟两个也都很尊重很维护若安,基本都会听若安的话。
沈怀清疼孙女,自然是什么也都顺着孙女。
就刚才,安卿还一口一个自己是沈家人,这会儿却被若安一巴掌狠狠打脸,她不尴尬才怪。
“若安,爷爷知道,你跟谨辰一样,心善,对待感情最是认真,也跟澄意感情好,可你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气爷爷,气谨辰的,搞的这个家鸡犬不宁的。”沈怀清没管安卿尴不尴尬,只笑着跟若安说。
“爷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改。”许澄意承诺。
“你现在口口声声说改,谁能知道让你回来之后,你又怎么祸害......”
“表姑,我回来陪爷爷几天,你先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又一次,若安打断对许澄意冷嘲热讽的安卿。
安卿看向若安,尴尬的嘴角直抽抽,只能向沈怀清求助,“舅舅,您可千万不能心软又害了谨辰啊。”
沈怀清点点头,“既然若安回来陪我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安卿闻言,脸上又是一阵抽搐,就算是再不想走,也不得不走。
“好,那若安你好好陪你爷爷几天,等你回帝都了,我再过来。”她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若安没理她,等她上车离开后,若安才过去推着沈怀清的轮椅,一边往主楼里走一边说,“爷爷,表姑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您以后少听她的话。”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去看许澄意,见许澄意跟上来了,她才放心。
“有时候你表姑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你放心,爷爷会分辨的。”沈怀清笑着说。
“嗯。”若安笑着点头,“我就知道,爷爷您肯定是个是非好坏分明的人。”
沈怀清开怀的笑,“什么时候学会拍爷爷马屁了?”
“哪有!”若安笑嘻嘻的,“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敬重爷爷您呢。”
“哈哈哈——”沈怀清开怀大笑起来,“就你嘴巴最甜,爷爷没白疼你。”
进了客厅,轮椅一转,沈怀清看到许澄意跟了进来,又马上板起了脸没好气道,“你跟进来干嘛,还要我让人弄你出去吗?”
“爷爷,您怎么这样对澄意,您以前可是一直把澄意当成孙媳妇,跟疼我一样疼澄意的。”若安嘟起嘴撒娇道。
沈怀清嗔她一眼,“你也说啦,我以前像疼你一样疼她,可你看看她,是怎么气我气谨辰,怎么不把我们当回事的?”
“爷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我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许澄意请求。
若安在沈怀清的面前蹲下去,拉住他的手,望着他笑道,“是呀,爷爷,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是机会都不给,怎么能看到澄意以后的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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