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眉眼一挑,故作惊讶道,“做的错事太多了,您老记不起来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
皇后站稳,被打了两个耳光,脸上难看,心里更是窝火,只是看着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只能把狠意压在心里,恼怒道,“顾氏,你别得寸进尺,本宫让你,不跟你计较,可不是怕了你!”
“皇后说的有礼!”顾绵绵无所谓的点头,一边说一边飞快的靠近。
皇后警惕的后退,却不抵顾绵绵梦然猛然加速冲过去,举起手里的竹笛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张嫣然,我忍你很久了!”
“整整一个月,我都恨不得冲到永宁宫掐死你!”
“啊!”皇后被打中肩膀,步子一个踉跄,疼得大叫。
顾绵绵乘机狠狠踹了下她的腿弯。
“啊!”皇后腿一弯,险些跪在地上,疼得大叫,“救命啊,有人行刺本宫!”
“来人,快来人!”
“你叫啊,你看有谁来救你!”顾绵绵抓着她的头发,用竹笛狠狠打过去。
她打过架,知道怎么打人最疼,打人要打肉多的地方,所以,她对着皇后的腰肚子屁股,使劲的打过去,打的咬牙切齿,眉眼狰狞。
“我是皇后,我是皇后,你不能如此折辱本宫……”皇后疼得哇哇大叫,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躲开那只笛子。
“对你是皇后!”顾绵绵气喘吁吁的停下,额头满是薄汗,气息不稳道,“皇后就可以换人儿子吗!”
“把我儿子换了,你是不是很得意,怕是没少在被窝里偷笑吧!”
皇后一顿,不敢置信道抬头,“你,尽然知道了!”
【这不可能!】
“我的儿子,我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不会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对那个孩子一点亲近之感都没有,抱在怀里感觉十分冷淡,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可是鲤鲤小时候,抱在怀里,她就亲的不得了,恨不得时候亲亲,晚上,看到他睡在旁边,就会从心底生出一股满足感。
好像从此,岁月静好,人生再无遗憾。
可是那个孩子没有,她试着让他睡在身边,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知道我,鲤鲤小时候睡在我身边,是要他一哭,我不管睡得都熟,都能立刻醒过来。”
“我怀小鱼的时候,胎动很少,可生出来的孩子却活泼好动。”
“我看着他没有一处欢喜,越看越觉得他没有一处像我,所以我叫暗卫去查了一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皇后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连连后退,“你多心了!”
“我多心你个鬼!”顾绵绵看着她装模作样的脸就心头火大,猛地扬手一巴掌扇过去皇后慌忙躲开,刚走了两步,左腿疼得抽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看不惯我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我儿子下手!”顾绵绵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头往后仰。
皇后被迫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她,忽的,她哈哈大笑,近乎疯狂。
“是老天开眼!”
顾绵绵嫌恶的皱眉,松开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皇后已经不在乎什么面子尊严,甚至什么连皇后这个位置她都不在乎了。
闹到这个样子,还未有人出面制止,可惜而知,她这个皇后怕也是做不长。
“我本来没想着做什么,陛下防范的那么严,手脚不是好做的!”
“可是……”皇后抓着旁的椅子站起来,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得意。
“谁让你命不好了,竟然难产!”
“哈哈哈,这下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只有一个接生嬷嬷看着孩子,老天有眼,那个嬷嬷正好被我买通!”
“恰巧前一天,那个女人生了孩子。”
“我本来是真没想做什么,可是谁让老天都要配合我呢!”
“我本来想想,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这能怪我吗!”
皇后指着她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也不想的,是你命不好,是那个孩子命不好,明明贵为皇子,却只能给庶子当儿子,被人踩在脚下一辈子。”
“再说,我不是还给你姐一个孩子,你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绵绵笑了,把笛子一扔,撸了撸袖子,朝皇后走去。
“我是不是要感谢,感谢你给我来了一出。”
“不要脸的东西,做错事了还振振有词。”一个拳头挥过去。
皇后一个不留神,被打中左眼,疼得眼冒金星,没等她反应过来。
顾绵绵摁着她的头,举着手里的金砖,凶狠的砸下去。
“我叫你换我儿子!”
“叫你自以为是!”
“叫你心思恶毒!”
……
殿外,五常听着里面的东西,眼皮子跳个不停。
这闹的是不是太大了。
“师傅,要请陛下吗?”富贵蹲在一旁,小声的问道。
“请个屁。”五常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是生怕娘娘不找你麻烦是吧!”
富贵嘿嘿一笑,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家娘娘看着凶,但待下人还是不错的!”
五常白了他眼,“瞧你得瑟的。”嫉妒的看了眼富贵的双下巴。
栖霞宫的伙食真是挺不错的,瞧他养的。
“嘿嘿……”富贵不好意的摸了摸下巴,讪笑道,“栖霞宫有小厨房,每次做什么东西,娘娘都赏我们些!”说着,他从荷包里掏出猪肉干递给五常。
“师傅你尝尝,这猪养的挺肥的,油脂虽然多,可是做成肉干后,吃起来香。”
“瞧不出来啊!”五常上下挑剔的看了他眼,一把夺过荷包,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里面噼里哗啦的声音,吓得两人一跳,恨不得扒在门上往里看。
“你说娘娘会不会吃亏,要不要我们进去帮忙啊!”
“先等等,娘娘没叫咱们进去,若是进去了,娘娘怕是不高兴……”
“也是!”知道皇后干了什么的两人,对皇后是再也生不出一点尊崇之心。
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宝,更何况这是皇子,陛下唯二的子嗣,多么金贵,竟然就这么被皇后换了?!
太不可思议了。
“总觉得做梦似的!”
富贵听到身后的动静,一回头,看到陛下带着人过来了,芒拽了拽五常。
五常反应极快,立了站直,关切盯着门内,自言自语到,“也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万一娘娘把手打疼了怎么办?!”若无其事的回头,俯身一拜,“陛下,您来了,娘娘正在里面跟皇后娘娘叙话。”
都是聪明人,只从一个称呼就可以听出亲近。
承恩候有几分闹怒,顾忌着陛下,勉强忍下去。
五常,“见过承恩候!”
“嗯!”承恩候冷脸。
“既然她没好,那就再等等!”荣暄淡淡的道,站在一旁,气势凌人。
承恩候却忍不住,特别是听到门内隐隐传来的动静,更是坐立不安,“陛下,叫臣来此到底是为何!”
“皇后娘娘在哪里?”
“您说有事跟臣说,到底是什么事?”
荣暄淡淡扫了他眼,“承恩候稍安勿躁!”
承恩候讪讪一笑,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承恩候这三个字,陛下喊出来带着莫明的意味。
“啊,杀人了,杀人了!”
忽然殿内传来女人凄厉的喊声。
承恩候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皇后娘娘的声音,立刻冲上去撞推开门,就看到殿内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他定神一看,揪着皇后头发撕打的那个,分明是淑贵妃。
“陛下!”他高声尖叫道,“这,以下犯上,您管不管!”
“来人,快把她拉开,快啊。”
可惜,周围没人应声上前。
承恩候顿时气急败坏,“陛下,您这是要宠妾灭妻啊!”
“淑贵妃仗着生育皇子,如此冒犯皇后,您还要执意要护着淑贵妃。”
“您堵的了天下悠悠之口吗!”
承恩候吼完,气的冲上去就要对顾绵绵动手。
五常忙住他,“侯爷,稍安勿躁!”
“滚开,什么稍安勿躁。”承恩候没好气的拨开他。
“侯爷!”五常站在原地,笑眯眯的望着他。
承恩候忽然明白,今天怕是很难善了。
只是,他拱手的对着荣暄,带着几分不满怨气,“陛下,您叫臣过来就是为了让臣看着她打臣的女儿吗!”
“看大梁的皇后被人打的抱头鼠窜吗!”
荣暄冲五常一点头,“朕对皇后不满很久了!”
“作为朕的妻子,不能孕育子嗣,作为皇后,不能慈爱宽厚,朕已决定废后!”
“什么!”一句废后惊的承恩候目瞪口呆。
“陛下,您说什么,废后?”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盯着陛下。
“您……”
“承恩候看看这个!”五常递给他几份口供。
“这是什么?”承恩候莫名其妙的接过,结果看了一眼,就大叫着,“不可能,陛下,这其中定有误会,皇后娘娘不可能这么做!”
“这是不是误会?!”他试图向荣暄解释什么。
“朕不想听你的分辨!”荣暄打破他的侥幸,“事情若是没有查明,朕何必要告诉你!”
承恩候脑子乱糟糟的,闻言扭头看了眼那几张散落的纸张,满脑子不可思议。
荒缪,简直太荒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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