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趔趄差点就倒在辛子洲身上,他勉强站住脚步。
辛子洲赶紧伸手扶住严烈,瞧着就觉得不对。
“你怎么了?”
严烈摇了摇头,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反正不舒服的厉害。
他拉着辛子洲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蒋文希从另一边过来追上他们:“喂,我让你走了吗?”他的目光落在严烈身上,又看了看辛子洲,“怎么?不学曹广秋是以为攀上其他人了?”
蒋芸芸生气归生气,可是气消了,以后还要和严烈见面。
刚才闹哄哄,蒋芸芸的那些朋友被酒洒在头上,一直消不了气。
“蒋芸芸,怎么回事啊?”
“怎么了?”蒋芸芸从外面抽烟进来就听见他们的抱怨声。
“你看看我的礼服还有头发。”
宴会的酒都是选的上好的葡萄酒,暗红色在他们身上特别明显,蒋芸芸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父亲的属下:“这是怎么回事?”
属下如实禀报。
“刚才公子用酒泼下去的。”
蒋芸芸听见蒋文希的名字就觉得要吐了,她陪着笑:“你先上去清理一下,我隔天去帮你重新定一件新的礼服。”
“那就谢谢了。”
“应该的。”
蒋芸芸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立刻往蒋文希那边走,那个野种出现在这个家里就让她觉得空气都脏了。
“蒋文希。”
蒋文希还追着严烈和辛子洲,听到她叫自己回眸。
蒋芸芸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野种,这是我的宴会,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严烈拽了拽辛子洲,“走。”
辛子洲也不能掺和这种事情,连蒋文希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出庄园倒是遇上黄包车。
“等等。”
辛子洲扶着严烈上黄包车,他的手碰到他的手臂就感觉有点烫,他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回事,你的头很烫?”
严烈也奇怪,自己的酒量可不是一杯倒。
想到刚才和总巡喝的那杯酒。
“可能那杯酒有问题。”他扶着头,想要清醒些,黄包车向前一动,严烈惯性往后一靠。
辛子洲出声对师傅说:“师傅,还请快一点。”
“好嘞。”
严烈看着他的侧脸,不管是眉眼还是唇都是他中意的模样,他伸手碰到辛子洲的脸,那双眼睛里他其实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是如今却越发迷了眼。
他发烫的手碰着辛子洲的脸。
辛子洲一愣,他回头就看见严烈脸上不正常的红。
“严烈?”
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也烫的厉害,辛子洲想让黄包车去医院那边,严烈手上用力,将他拽了过去,他的脸贴在辛子洲脸上,他肆无忌惮的靠了上来。
辛子洲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天色有些暗,可是黄包车师傅还在前面。
严烈喘着气手碰着辛子洲的脖子,和他触感完全不同,让他觉得很舒服。
“辛子洲。”
那低沉的声音让辛子洲一怔,他伸手捂住他的嘴。
“师傅,去附近的客栈,他喝得太多,好像要吐了。”
黄包车回头看了一眼。
“要是吐在我车上,我可是要另外加钱的。”
“嗯,就麻烦你去附近的客栈。”
辛子洲扶着严烈下黄包车,车师傅瞧着人有点不对劲:“怎么喝成这样了?”
辛子洲没回答。
要是从不知道的人严重来看,一定是喝多了,不过就是喝多了才好。
辛子洲让跑堂准备了一间上房,他扶着严烈进去。
“帮我准备些热水。”他摸出铜钱,给小二,算是给的一点小费。
辛子洲才扶着严烈坐下,他伸手把人拦腰抱住。
“辛子洲。”
辛子洲被他叫名字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回头看严烈。
为了显老梳在一旁的头发也垂了下来,圈着他的手特别有力。
辛子洲拍了拍他的脸。
“喂,严烈。”
严烈的状态根本就不清醒,他浑浑噩噩的只知道眼前的人是辛子洲。
他捧着那张脸,他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不是他。
“是我。”
得到回应,严烈也就放开了,抱着辛子洲的脸亲了又亲。
辛子洲其实心里有些悲哀,这和自己想的一样了,可是心里却还是不舒服。
严烈把头转了过去,他松开抱住辛子洲的手,“抱歉。”
他现在完全可以确认那杯酒有问题。
外面小二敲门:“客人,热水来了。”
辛子洲整了整衣裳打开门,他接过小二打的热水叮嘱,“水盆明天再来取。”
“好嘞。”
小二一溜烟就跑了。
辛子洲进屋,将门给拴上。
严烈抱着桌上的水壶一直在灌水,嘴里渴的难受,一定要碰点东西。
辛子洲把手帕拧干递给严烈:“你擦擦脸。”
辛子洲的声音这一刻倒是格外清晰。
“你出去。”
严烈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
辛子洲递过去的手帕他没接。
严烈难耐心中的燥热,就像是夏日里的一把火,他接了手帕盖在脸上,“你出去。”
辛子洲也察觉到他的异样。
他取下挡住严烈脸上的手帕。
“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辛子洲。”
“对。”
只要他口中的名字不是别人,是他,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交代。
辛子洲侧身抱住严烈,不过这次满身酒气的人不是自己,辛子洲的眼中无比清明,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严烈伸手推开他。
“你别再靠过来了。”
继续靠过来他也要发疯了。
辛子洲搂住他的脖子,“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他靠着严烈,一口气吹在他耳朵上。
热气席卷了严烈,他翻过身把辛子洲推倒在被褥上。
“日后你可莫要后悔。”
“你罗里吧嗦的话还真多。”
辛子洲避开伤口,还不忘说严烈。
一夜过后。
辛子洲穿好衣裳,面色发白,伤口复发比想的还要疼。
他没回头去看严烈,轻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
严烈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辛子洲的脸分明是笑着,可是眼角却流泪了,他猛然睁开眼,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昨夜可不是梦。
严烈对着屋子出声,“辛子洲!”
空荡荡的屋子还是只有他自己在,昨天的事情他没有忘记,他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被子上的血迹,严烈立刻穿好一旁的衣裳,他推开窗散着屋子里的味道。
立刻下楼。
小二瞧着客人下楼。
“客人,不知道休息的好吗?”
严烈问他:“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小二想到离开的辛子洲。
“哪位客人早就离开了。”
严烈付了帐,拦车往辛子洲的家去。
他就想要见到辛子洲,他这样走了,反而让自己心里有些不安。
“师傅,你再走快一点。”
黄包车师傅到了辛子洲家,严烈站在门外,门从外面锁上的,他找了找之前那个妇人说的放在门口的钥匙,他打开门,院子里也是一片清冷。
严烈出声:“辛子洲,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声,严烈还是出声:“有人在吗?”
他敲了敲门,可是里面一点声都没有,辛子洲的母亲不应该一点声音都没有,外面有人进来。
是来送三餐的妇人,她看见严烈还奇怪。
“我说外面的门怎么开了,原来是贵人啊。”给她大洋赚的就是她的贵人。
严烈也不好直接推门进去。
“大婶,你开门看看里面,我在外面喊人也没有反应。”
“好。”
妇人推开门,结果里面空空的。
“呀!”她喊了一声。
严烈立刻进去,屋子里面空空的,妇人站在旁边说:“之前放在角落的箱子也不见了。”
严烈立刻往旁边屋子去,之前辛子洲住的房间,虽然床铺没动,可是柜子里面的衣裳少了一半。
辛子洲走了,他带着他的母亲离开了平川。
辛子洲扶着母亲上平川火车,对这里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李盛,若是没有遇上自己,也一定不会遭遇这些事情。
这平川好像带来的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让母亲坐在定好的位置上。
“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他母亲没回答他的话,倒是旁边站着的女孩子看着辛子洲的脸苍白的很,“你坐这里吧。”
她让开位置想让辛子洲坐下。
辛子洲伤口是疼,可是其它地方也疼,他谢了给他让位置的女孩子好意:“我站着就行。”
那女孩子还想劝,辛子洲的母亲却对那女孩子说:“好好坐着你的,不要这么小就到处招惹。”
女孩子被说的面红耳赤,之后没再开口。
辛子洲对着女孩子摇了摇头,算是道歉,不过人女孩子也没看。
昨夜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一样,带走了所有的一切。
严烈在辛子洲家等了三天,人消失无踪了,辛子洲不见了。
想要找人,可是周围的人连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总巡的人回去回话。
“人被同行的那个人带进客栈了。”
“怎么解决的?”
属下也不好说:“没瞧见有人进去,小二说房间里就同行的那个人。”
总巡的脸色就有些好看了,没人进去?
“那小子一整晚都在里面?”
“跑堂是那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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