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章从后面进来,就看见严桂芳身边站着一个少年,严家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不过因为大升医院的事情,自己没来确认过。
他靠过去。
“这是。”
辛子洲有些不适应的低头,严桂芳没回答他的问话倒是先问辛子洲:“小笙,要去休息吗?”
“恩。”
郭章看着他的侧脸就感觉有些眼熟:“等等。”
“怎么了?”
郭章拦下辛子洲:“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辛子洲对上郭章的眼神,“我不认识你。”
等辛子洲抬头,郭章看清那张脸,指着严烈:“在平川的时候,就是他骗我说是警所的人,是你让他回去拿东西,可是等我回过神来,他□□逃了。”
郭章突然说的话,算是语出惊人了。
唯一奇怪的就只有冉冉了,这要是□□逃跑,那不就是坏人吗?坏人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辛子洲早就想过,到严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上他,今天倒是碰到了一个好时候,辛子洲脸上都是茫然,对于他说的话没有回应。
严桂芳看了严烈一眼,严烈没有任何反应,不过视线落在辛子洲身上。
郭章想到辛子洲在平川做的事情,然后联系上严家传出去的消息。
郭章让司机进来。
“阿林,进来。”
司机从外跑进去,郭章出声:“给我把人抓住。”
辛子洲躲在严桂芳身侧。
“我不认识你。”
郭章看他躲在严桂芳身后的更是气急,他叫司机:“抓起来给我送警厅去,先是在平川的闯进人家的院子,现在又进严家,让警厅的人一定给我们一个交代。”
司机是郭章带来的人,看见辛子洲躲在严桂芳身后,这也不能贸贸然的出手。
“抓住他啊。”这要是也让人逃掉的话,他郭章这张脸都可以不要了。
司机有些犹豫。
严桂芳说:“是应该查清楚他的来历。”
这就是不保辛子洲了,司机要伸手抓辛子洲的时候,严烈出声打断了他:“他是我以前在平川代课的学生。”
郭章微微皱眉,这严烈怎么能给不认识的人反驳自己。
“严烈,这人之前就鬼鬼祟祟的,谁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安插在严家的。”
“郭叔,比起身边的人,我倒是更相信这个人。”
严桂芳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辛子洲站在身边,严桂芳倒是毫不避讳的伸手推开辛子洲:“这件事之后再说,严烈,还有客人在。”
被点名的冉冉也觉得有些不解,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好像什么都不清楚。
严桂芳让罗婶送辛子洲回房间。
“让小笙去房间里等着。”
冉冉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郭章不明白严桂芳为什么要护着这个人。
“桂芳,这个小子来历不明,你怎么放心把这种人留在身边。”
而且严家传出去的那些消息,还说这人会成为未来严家的男主人,郭章更是气愤,那小子的脸和他们差了多少,严桂芳心里想的什么,从分开之后他是越来越不清楚了。
严桂芳对于辛子洲这件事的态度也确实让他们不清楚。
“今天冉小姐是客人,其他事情后面再谈。”
严桂芳牵住冉冉的手上了餐桌。
辛子洲回了自己的屋子,立刻将倒膜给全部拿了出来,他爬下床,将之前床板切出的洞,将倒膜全部塞了进去,他用被子遮好,就算今天被赶出去,这些东西也要留下。
因为郭章认出严烈,客厅里气氛一直怪怪的。
冉家小姐是个话少的,严烈不说话,郭章倒是想说,可是今天来的目的是严烈,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严桂芳问起冉家小姐。
“不知道冉冉觉得我儿子如何。”
冉家小姐抬眼看了看严烈,点点头。
严桂芳看她,这就是成了。
严烈放下碗筷,和身旁的冉冉说:“还是莫要耽误人家冉小姐了,我就是个克妻的命,说不定这冉小姐也在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了。”
冉冉听到严烈的话,心里咯噔,这意思...
“严烈,怎么说话呢?”严桂芳阻止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说出这么没教养的话,严桂芳也不悦。
冉冉看向严烈。
那双眼睛里全是清冷,她便明白,他没有将自己当做他的良人。
严烈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冉家小姐,也不过就是被母亲她们选中的女子。
“母亲郭叔冉小姐还请继续吃。”
严烈放了碗筷起身。
“严烈。”
严桂芳拍桌。
冉家小姐委屈,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桌上。
郭章伸手敲了敲餐桌,有些不悦的问她。
“哭什么?”
冉冉立刻擦掉眼泪,她只是没想到来这里会被这样对待。
严桂芳对郭章说。
“你今天带着冉小姐先走吧,等过几日再约个时间重新见面。”
走自然可以,只是,“桂芳,那个小子你不能留在身边。”
“郭章,我不想谈这件事。”她是知道人未必就会失忆,那个年纪的少年跟在自己身边,想要得到什么,那都是未来的事情,至少眼下,他什么都没有从自己这里拿走,她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别人的面忤逆自己,这是她才不能容的。
郭章觉得这样的严桂芳实在陌生。
他叫了冉冉。
“走吧,过几日再说。”
冉冉站起身和严桂芳道别。
“严夫人再见。”她看了看严烈,还是觉得伤心,“严少爷再见。”
等郭章带着冉冉离开。
严桂芳质问严烈。
“你还想做到哪一步?想让严家断后吗?”
“母亲,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吗?”
“做错?”严桂芳觉得她做错的事情就是让严烈成了这般随性的性子,分不清轻重,自己做这么多,难道不就是为了他吗?“你说我对不起别人都好,但是作为我的儿子的,你这样说我绝对不允许。”
“那你就告诉我,百合惠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要是和我有关你要怎么做,是要偿命,还是把我交给警所的人?”
“母亲。”
“出去。”
严桂芳觉得严烈就是来折磨自己的,继续待在一起只会发疯。
“罗婶。”
“夫人。”
“把人给我赶出去。”
“夫人。”
“严烈,出去。”既然不想留在这个家里,那你就自己出去看看,没了严家,你严烈还能这么风光的在省城走吗?严桂芳想,以前就不应该仍由他的性子胡来。
严烈来时也没带东西,走也不需要。
他向前,罗婶有些为难的劝道:“少爷,你就听夫人的话,服个软。”
严烈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他敲响辛子洲的门。
屋内的辛子洲还贴着门听外面的声音,敲门声在耳边炸开一般。
他捂住耳朵向后退了半步,严烈继续敲门。
辛子洲揉了揉耳朵,伸手打开门,严烈对着他说:“收拾东西跟我走。”
辛子洲脸上真是只有茫然,你走便走,带我走做什么?
辛子洲装不懂:“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让你走便走。”严烈上前要抓辛子洲,辛子洲立刻向后退,“我不走。”
“辛子洲!”
“我叫小笙。”
辛子洲从屋子跑了出去,他躲在严桂芳身旁,“我不认识你,我哪里也不去。”他避开严烈的视线,站在严桂芳身后。
严桂芳开口道:“这屋里没有你能带走的,东西没有,人也没有。”
“罗婶,把人给我赶出去。”
严桂芳是铁了心要教训严烈。
严烈想让辛子洲跟着自己一起走,可是看见躲在母亲背后的时候又觉得心里发苦,那种感觉是以前和百合惠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
他想要的说的话没说出口,在转身的时候他看见辛子洲望着自己,那眼中的落寞,严烈想要去细看,辛子洲已经扭过头。
因为冉家小姐的事情,严桂芳直接赶走了严烈。
不仅是严家,还有郭章哪里。
严桂芳让人去传话,要是他收留严烈,那就是和自己站在对面。
母亲管儿子,你郭章要是出手,那就连朋友都不做。
严桂芳能想到的,严烈也知道,他没有去郭家。
他去了百合惠的家,在破旧巷子里,屋子里也早就破旧不堪,严烈推开门,里面已经落了灰。
百合惠以前是不让自己来这里的,总是说很脏很乱。
严烈心里觉得愧疚,愧疚这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
百合惠的家人严烈是没有见过的。
他从井里打水,把屋子给收拾了一遍,屋子外有人进来,和严烈撞上了。
穿着学生装的姑娘和严烈四目相对,都有些诧异。
严烈看着那张脸,就想到一个人。
谁?
百合惠。
“你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严烈先搭话:“我叫严烈。”
对面的姑娘问:“是不是天严药业的少爷?”
严烈被问的有些尴尬,他就是严烈,不过外人好像都将天严药业和他联系了起来。
“就是严烈。”
“你母亲是严桂芳吗?”
“嗯。”严烈话音一落,对面的姑娘从地上捡了石头径直对着严烈就砸了过来,她一边砸一边骂:“就是你,害死了我姐姐,你这个杀人凶手。”
严烈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尤其是那张脸实在太像。
严烈叫住她:“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百合清冷笑:“误会?难道你忘记百合惠了吗?”
她抓住手上的包对准严烈的头砸,严烈比她高出一个头,那些石头砸不中,对于她打,严烈也很轻松的避开,他抓住百合清想要说话。
百合清蹲在地上就开始哭,说的也无非就是她的姐姐太可怜。
百合惠的事情,严烈知道的很少,这个妹妹也许今天不出现,他也不会知道知道她还有个妹妹。
严烈为什么相信,因为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你别哭了,是我对不住你姐姐。”
百合清虽然哭,可是脸枕在手臂上,悄悄的瞅严烈呢,看他的那一身,也不像骗子。
严烈对姑娘的哭没什么办法,站在一旁特别无奈。
劝的话也说不出口。
百合惠原来还有妹妹,是自己没有去细细的关心过,还是说一开始就有隐瞒。
严烈还奇怪她要哭多久的时候,百合清却没哭了。
一双眼睛里全是眼泪。
“我不会原谅你的,就是因为你姐姐才死的。”
她重重一脚踢在他腿上,立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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