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洲的母亲也是拖到了最后,恍恍惚惚的连辛子洲都认不出来。
辛子洲跪在一旁,喊她。
“母亲。”
袁娇转过头看他。
看辛子洲的眼神也是迷离。
辛子洲握紧她的手。
“母亲。”
大概那句母亲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看辛子洲说:“辛国成?”
辛子洲摇头:“母亲,是我,你的儿子。”
袁娇没有听进去,突然拽紧辛子洲的手骂了起来。
“辛国成,你这个负心汉,你和严桂芳不得好死。”说着在辛子洲的手臂上又掐又打。
严烈看他母亲这个模样,和之前所见也有不同,他伸手挡了辛子洲的手臂。
就算辛子洲他母亲听不懂,不过,“要是掐的话,掐我好了。”
他用手臂遮住辛子洲。
辛子洲没觉得感谢严烈。
他拽开严烈的手,呵斥:“你出去。”
严烈没动。
他脚疼蹲不下去,不过他想说的也不影响,他看向袁娇说:“阿姨,我们之前见过。”
他才开口。
袁娇对着他那张脸有反应,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严桂芳,严桂芳!都是你害了我们。”
护士说。
“她到医院没多久,就一直闹腾,博易医生在时还要安静一些。”今天却格外不安。
护士要上前帮忙。
辛子洲自抓紧他母亲的手,一遍遍的说:“我在这里。”
袁娇大声喊过之后就会上不来气,眼睛瞪着,就仿佛下一秒就...
严烈伸手要去接辛子洲。
辛子洲知道严烈为什么追过来,可是他母亲这样,他想要说的那些话都问不出来,严烈又想要做什么?知道自己骗了他来质问自己?
“你走。”
辛子洲推了靠近的严烈一把。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严烈被辛子洲推了也没动,他看向辛子洲:“我要在这里等你。”他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要守着他而已。
他话音刚落。
辛子洲抱着的袁娇大叫了一声。
喊他的名字。
“辛子洲。”
辛子洲以为母亲清醒,立刻回答:“母亲,我在。”
袁娇抓住他的手,她的手颤颤巍巍,根本抓不住辛子洲,她也许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也许没有,不过她想要问的就只有一件事。
“严桂芳那个女人死了吗?死了吗?”
“没有。”
袁娇不甘心啊。
“那你有看见我的儿子吗?我告诉过他,一定要报仇。”
辛子洲一遍一遍回答:“是,我在你身边。”
袁娇却还是在说。
“告诉我儿子,是严桂芳拆散了我们的家,是她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
辛子洲眼角落泪。
他看向袁娇。
那双浑浊的眼难道真的认不出她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儿子吗?
“母亲。”
袁娇对着辛子洲扯开嘴角笑了笑,她瘦骨嶙嶙的手碰到辛子洲的脸,“母亲拜托你的事情,你要是做不到,母亲死了也不会瞑目,你知道吗?”
她说完,手直直落了下去。
就算严烈伸手,可是接住了也无事于补。
袁娇没了呼吸。
辛子洲一下就乱了。
“护士,我母亲。”
护士立刻上前,一看袁娇的情形,立刻出去叫人。
“医生,这边病人危险了。”
医生赶过去,护士让辛子洲先出去。
“你去外面等。”
辛子洲哀求他们。
“救救她,救救她啊。”他只有她了,护士拽开辛子洲的手,“博易医生都交代好了,你先出去等着。”
严烈扶住辛子洲。
“我们先出去。”
辛子洲握着袁娇的手不放,“母亲。”
严烈抱住辛子洲。
“我在你身边。”
博易从外回来,也从护士哪里知道消息,他赶到的时候,辛子洲被严烈扶着,医生他们也表示他们已经尽力了。
“我回来了。”
辛子洲听见声音看向博易。
如同死灰的眼睛又重新有了光。
“博易。”
“子洲!”
“我母亲。”
博易也想到了,他先进里面,护士已经在整理了,看见博易进来,赶紧打招呼:“博医生。”
护士和博易说了大致的情况,博易原本就一直在负责照顾辛子洲的母亲,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觉得也不算意料之外。
“你去让他们进来吧。”
护士出去之后,辛子洲和严烈进来。
博易拍了拍辛子洲的肩膀。
“节哀顺变吧。”
他看见辛子洲身边的严烈,觉得很眼熟,一下又想不起来是谁。
辛子洲一下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博易想就算劝也不能让他忘记伤痛,他看向严烈。
“我觉得你有些熟悉。”
严烈没见过博易,不过听他这样一说。
先自我介绍。
“我是严烈。”
博易听见这个名字,倒是眼神也变了。
严烈想,袁静生都知道的事情,这个人说不定也知道。
不过他不想问。
博易打量几次之后,问严烈。
“你脚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点小伤。”
“我帮你看看。”
博易要帮他上药。
“不用麻烦了。”严烈进了里面,去了辛子洲身边。
袁娇的后事比想的还要简单。
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有些真相可能一辈子都埋葬了。
而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在平川街头炸开,来往的人被奔走的马匹踩的伤死都有。
辛子洲带着袁娇的骨灰消失在人群中。
严烈分明是跟在身后的,可是刚才那一声枪响,将来来往往的人全部都打乱了,“辛子洲。”
他着急的喊他的名字。
慌乱的人群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四处逃跑的人将严烈撞到在地,摔下去瞬间,他看见远处站着的辛子洲在看着他。
他立刻出声:“辛子洲。”
辛子洲却转过身就走了。
严烈爬起来要追,逃跑的人踩上他的手,严烈吃痛收回手,再看辛子洲刚才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人在。
严烈一拳砸在地上。
辛子洲。
慌乱的人群让辛子洲和严烈分成两路,辛子洲看见严烈摔了,不过他没有回去拉他。
如果母亲没有这样死去,他也不会回头,不会回头的。
他分明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看着严烈被人踩住手脚。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拖着那样的伤腿,为什么要追上来!
辛子洲回身对着严烈伸手。
“抓住我。”
辛子洲的脸再出现在眼前,就像是在火场那时一样,你有机会可以离开的,是你一次又一次抓住了我。
严烈握紧他的手。
“我不会让你再松开。”
回省城路比来时更难,辛子洲和博易道别,也许下次再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博易看严烈,他和袁静生是最清楚辛子洲是如何到如今的。
离开时。
他也只是和严烈说了一句。
“只要他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多帮帮他。”至于其他的,他们都做不到去要求别人。
回省城的火车几乎是挤上去的。
辛子洲要送他母亲回去,不过他不会让母亲和父亲葬在一起。
这样到了地下,他们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辛子洲抱紧骨灰盒,严烈护在他面前。
不管后面挤挤攘攘的人再多,他也没让辛子洲被人撞到。
省城这边。
郭章和严烈离开的消息没有太多人知道,可还是出了纰漏,先是百合清带走了郭章准备的钱,再是郭家的佣人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搬走了,郭章气的锤墙,让他们看好家就这么难吗?一群养不家的畜生。
百合清提着郭章准备的箱子,要是郭章不那样说自己,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怪就怪郭章自己。
严桂芳等在车上,郭章进去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出来。
“他怎么了?”
周文看了看里面:“要去看看嘛?”
“去看看吧。”
周文下车进郭家,就在周文离开的瞬间。
一旁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人,跳上车,就试着发动汽车。
严桂芳看见人,出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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