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哪个朝代的?”张老低头在写东西。
楚天翔冷汗立刻就下来了:这哪知道啊。
他低头看了看,就像一个盛水的罐子,外边有点凸起,有一些应该是云纹或者什么纹的,看了半天,楚天翔还是一头雾水。
关于陶器的书他看了不少,要说什么朝代什么文化时期陶器的特点,他张口就来,可一碰上实物,他就抓瞎了。
“张老,我真不知道。”楚天翔不敢拖延太长时间,只好实话实说了。
“不知道,你一天都干什么了?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做了吗?整天学什么新闻,那东西还用学吗?你给狗脖子上挂一块肉,它都能当记者。”
“不学无术,还不好好念书,整天瞎跑,你到底想气死我呀?”
楚天翔没想到张老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他连忙站起来说:
“张老,我现在天天在学校里上课,没敢瞎跑。”
张老对楚天翔是爱之深责之切,他就看不惯楚天翔去学什么新闻系,按照张老的想法,直接转到考古系才好呢,可这也不是楚天翔自己能决定的。
“老张,差不多就行了,把东西拿出来让他看看吧。”祁老给楚天翔解围道。
楚天翔一听祁老的话,浑身又打了了冷战,怎么还要看东西啊?
张老自己打开卷柜,从里面往外掏东西。
“把陶器收起来吧。”祁老说道。
然后他又对楚天翔说:
“天翔,张老现在正在挖掘一个晋代的古墓,这个陶器就是藏品。”
别说是晋代的,啥朝代楚天翔也看不明白,他陪着笑脸说道:
“祁老,理论我都知道,那个朝代都有什么特点我都背过,但一碰上实物,我就抓瞎,还是看的少。”
“知道就好。”张老把一幅古画放在楚天翔面前,说道:
“看看这个,有什么意见赶紧说。”
楚天翔展开画轴,这是一幅山水画,楚天翔看了看题跋,又看了看印章,一只手却不停在在画纸上摸索。
楚天翔仔细看了有十分钟左右,他抬起头说道:
“这是清代早期王思敏的南山瑞雪图,王思敏是清代画家,清初的“四王”之一,字逊之,号西庐老人。”
“王思敏善画山水,偏重摹古,用笔含蓄,格调苍润松秀,其画风在清代影响较大。”
“这幅画应该是真迹。”
“应该?”张老斜着眼问道。
“是真迹。”楚天翔连忙改口。
楚天翔对自己的能力还是认可的,这种清早期的纸张,画风他在祁老那里可没少看,祁老也没少教。
张老笑了一下,回头厉声对几个弟子说道:
“你看看,你们几个研究生还不如人家一个新闻系的本科生,还赝品?你赝个我看看?”
敢情张老的弟子看错了,这才把楚天翔叫过来,看看他能不能辩出真假。
这一下,楚天翔连这几个师兄都得罪了。
楚天翔哭笑不得,他说:“张老,我也是看多了,你别怪师兄们。”
“我自己的学生,我愿意怪跟你有什么关系,等到三年级...”
“老张!“祁老打断了张老的话头。
张老一听,挥了挥手,对楚天翔说道:
“你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楚天翔只好告辞,祁老把他送到门外,解释道:
“天翔,你别怨张老,他现在研究正到关键时刻,有点心焦。”
“没事,祁老,我知道张老什么脾气,他也是为我好。”
祁老拍了拍楚天翔,两个人告辞。
周五下午,楚天翔坐上飞机去姑苏。
陆亦白的婚礼在周日,对这种大家族而言,婚丧嫁娶都有约定俗成的一套模式,在动乱年代也许不讲究,但现在政通人和,社会太平,讲究点也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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