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呀?”曾静喊道:
“婆婆身体不好,别气坏了。”
老爷子笑了:“你还不了解你婆婆,她是聪明人,知道轻重。当她发火的时候,实际她的气儿已经消了,这是我多年才品出来的。”
曾静看老爷子不管,转身就要往外跑,老爷子提醒道:
“别去找你爷爷奶奶。”
“我知道。”曾静头也没回,出了门就来到正房,蹲在墙根下偷听里面说着什么。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大丈夫讲究修身治国平天下,首先就是修身,你做到了吗?你来京城上大学,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你现在,一个学期你缺了多少课?那个学历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是学知识来了还是混文凭来了?”
“你来一年了,也买了不少书,可你自己看看,有些书连包装都没打开,你买书给谁看呢?还是想故作风雅,装点门面?从哪里学的那么虚伪?你整天在外边吃吃喝喝,花天酒地,你就那么喜欢这种生活?白瞎我十几年的教育。”
“我查了你练习书法的草稿,一年的练习书稿还不如在瑞宁一个月的,你说你一天都干什么了?”
“还有,谁让你研读柳公权的碑帖了?你难道不知道,颜体和柳体大相径庭,写出来的东西四六不像,没学会走就想跑,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曾静蹲在墙根下,冷汗直冒,她真发现了,平时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婆婆,一旦发起火来,实在太吓人了。
后面有人跟他说话她都没听见,等冯啸天走到他身后跟她打招呼,吓了曾静一大跳。
“阿静,你在干嘛?怎么蹲在这里。”冯啸天问道。
“二叔,婆婆在训天翔,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不让我进去。”曾静哭丧个脸说道。
“天翔犯什么错了?”冯啸天也压低了声音。
“说他旷课,整天在外边瞎忙,还说他钻钱眼里了。”曾静沮丧地说道。
“旷课?我知道了,上次丁伟和周凡几个人来看爷爷奶奶,在院子吃烧烤话说多了,被你婆婆听见,还叫进屋里问了半天,估计就在是这件事。”
“丁伟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他。”曾静咬牙切齿地说道。
冯啸天对这事也是无能为力,他往后院走,刚想进自己的房间,转念一想,又转身进了父母的房间。
老两口都在,冯啸天说道:“刚才在前院,我听阿静说嫂子生气了,正在屋里训天翔,她自己被嫂子撵出来,天翔已经在屋里跪半个多小时了。”
“那还不赶紧过去看看,别把我孙子跪坏了。”奶奶一听儿子说的,当时就急了,穿鞋下地,就要往外走。
“别去,天翔自幼就是阿秀在管,她教育孩子指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们不方便劝。”爷爷大声劝阻道。
奶奶刚才也是一时着急没多想,爷爷这么一提醒,她一怔,转身又往外走。
爷爷急了:“你怎么还去?”
奶奶头也没回:“我在外边看着还不行吗!”
爷爷看着二儿子,问道:“什么原因?”
“阿静说是旷课,实际就是课上的少一点,但我想还应该有其他其他原因。”冯啸天解释道。
“唉,你嫂子是有大智慧的人,教育孩子不遗余力,她的心也苦,她不想让楚家看不起她们母子。”
“我觉得天翔已经非常好了,跟他同龄人比,有天壤之别。”冯啸天说。
“你懂什么,天才和庸才的培养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爷爷说完,穿上鞋,推门也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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