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默‘嗯’了一声，有些怯弱地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问道：“你找我？”
苏木道：“武协……不适合你！”
程默默怔住了，端着水杯的手，轻微颤抖着，她道：“我可以适应武协，我很努力。”
“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武协的路，不适合你。”苏木说的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但他真的觉得断了程默默的念想，是对她最大的负责，他也不能给她那个希望，那会害了程默默。
程默默低下了头，神情黯然，半晌才道：“适合不适合，只有试过才知道。”
苏木看着程默默，道：“你我长辈之间的约定，请原谅我不能遵守……”
“我知道！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加入武协，是因为这一次的进化之路，不想掉队，仅此而已。”程默默仿佛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苏木：“……”
程默默又道：“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我回去训练了。”
“那个……”苏木准备好的一全套说辞，发现居然都用不上了，看到程默默站了起来，他也跟着起身，右手上的笔，正好完成最后一个点，那道士的肖像，被他的袖口，直接扫到了办公桌的另一端。
程默默刚站起来，看到苏木手边的纸向她飘来，伸手去接，等拿稳了之后，正要还给苏木，突然抓着A4纸，整个人僵住了，好半天都一动不动。
苏木看着程默默的表情，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程默默把道士肖像还给苏木后，情绪激动道：“他……他是当年那个人！”
“当年那个人？”苏木听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程默默道：“撞沉那艘船的元凶，杀害我父母与你家人的罪魁祸首。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他。”
苏木怔住了，“你说什么？”
程默默道：“一直以来我没有对你说关于沉船的更多细节，一是因为当时年纪小，记不清很多细节，二是因为你没有娶我，我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这个人……是那场事故的关键。”
苏木听着程默默的话，突然失了神一般坐在椅子上。
程默默看着苏木手中的纸，问道：“你见过这个人了？对吗？”
苏木抬头看着程默默，重重点了点头。
程默默道：“小心这个人，他会拘人魂魄。”
苏木问道：“你我的家人？当时为什么会在同一条船上？”
程默默看着苏木，重新坐下，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请恕我无法告诉你，除非……你娶我为妻！”
苏木：“？？？”
程默默道：“我不是逼你喜欢我，是因为……是因为牵涉一件很……不能说的秘密，为了当年那个秘密，死了很多人，你我的父母，都是受害者，给你的信看过了没有？”
苏木摇头。
程默默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苏木看了看亲手画的道士肖像，重新拍在了桌子上，道：“我给招募学员的冥想法，你试了之后，有效果吗？”
程默默道：“有！很小！”
苏木道：“好，从现在起，我给你一套新的冥想法，但你记住先不要传与别人。”
程默默怔了一下，道：“你……”
苏木叹了口气，“我虽然不能娶你，但这次进化之路，也不希望你掉队，既然那道士是我们共同要揪出来的人，你就必须抓紧觉醒超凡特性，他已经开始在江南活跃，未来难免碰上。”
说着，苏木伏案疾书，不一会儿又写出一段文字，抬手转交给程默默。
但程默默接手之后，苏木写下的文字，就如同隐形笔写的一样，全都消失不见，连笔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怔怔无语，把纸翻了过来，对着苏木，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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