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扰乱军心吗？
赵紫烟道：“我是说如果！”
苏木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道：“我选如果！”
赵紫烟脸都黑了，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
苏木听着后边没了动静，便回过了头，看了一眼赵紫烟，问道：“你为什么问这些无脑的问题？”
赵紫烟道：“还不是为了武协？”
“你这就是扯大旗了。”苏木继续往前走。
赵紫烟见苏木不理她那一套，只好跟上苏木，在一边道：“当然是为了武协，我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除了那块特殊的陨石，恐怕能将异能来历摸清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遗传。”
苏木无语。
赵紫烟道：“程默默的体质非常特殊，如果你跟她生个孩子的话，那绝对是个超凡者中的妖孽级资质，而林欣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跟她生个孩子，你孩子绝对能在一岁的时候，就觉醒虚空之门。”
苏木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赵紫烟在身后继续道：“你就不好奇，人类的潜能极限在哪儿？人类就真的只能止步大宗师？”
苏木看着前方残破的城墙，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一辈子都活不明白呢，你干嘛总是在纠结这个问题？”
赵紫烟道：“人类自学会冥想之后，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在给未来做打算，不同的是，每个人都为自己打算，但我想为全人类打算！”
听到赵紫烟的话，苏木着实被惊了一下。
这样的话，他从他的爷爷那里听到过，最开始的时候，他非常反感这样的话。
觉得太假太空，不切实际。
但今天突然从赵紫烟的嘴里，再说出来，这味道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全人类的未来？”苏木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做的事情，算是为全人类服务吗？不是吧？你只是想要让异能服务于超凡者，你并没有真正为全人类做什么吧？”
赵紫烟反驳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我不可能说，现在就让所有人都能进入冥想领域，但至少我要让那些超凡者，进入冥想领域，不太落后于异能者。”
苏木道：“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是徒劳。”
赵紫烟怔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苏木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城墙，道：“核心价值观是这个时代，每一个小孩子都会背的对吗？”
赵紫烟秀眉微皱，问道：“什么意思？”
苏木微笑道：“自由、平等、公正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无法同时兼顾。他只会在形成之初，维持一个很短暂的时间，公正意味着多劳多得，干多少活得多少钱，这叫公正。自由呢？就是你有多少钱，你想给谁是你的自由，但每一个人，都会把钱留给自己的孩子。时间不用太长，这个积累就会变得不公平，历史告诉我们，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所谓努力的，不过是一个幻想，缺少根本逻辑！”
赵紫烟惊呆了。
她一直致力于研究生物分子学，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诚然，如苏木说的那样，这个时代，要想公平、公正、自由，真的是存在根本悖论的。
苏木继续道：“所以，当你以为的，把所有超凡者，都使他们激活了异能之后，他们就一定会达到最理想的状态，以天下为己任？实话告诉你，依然不能。”
赵紫烟沉默。
苏木道：“即使在武协内部，你也不用考虑那么长远，把所有人都扶上进化之路，你需要的是给他们一个成长的动力，而不是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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