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柳玉香瞧了眼孙正义，又看看喝醉了趴在桌面上昏睡的马小健，轻轻摇了摇头。
“咋不能？”孙正义翻了翻眼皮，又继续劝道：“你年纪不小了，之前又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好不容易遇上个知根知底又心里喜欢的男人，努力替自己争取一下，不是很好吗？”
“我已经努力过几次了，没用。”柳玉香微微叹了口气，索性把心里话跟孙正义直说了：“他心里有别人，无论如何都容不下我了，你不用劝我，这年头，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来博男人的心，根本没效果。”
“傻丫头，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呐。”孙正义咬咬牙，苦口婆心道：“想当初，我老孙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七八个姑娘想嫁我，最后却选了你妈，还附赠一个你，还不是因为……”
说到一半，他又觉得扯远了，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愿多说，总之，我把人带来家里了，还把他灌醉了，套路也跟你挑明，愿不愿把握机会，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法替你做决定。”
“嗯，劳您费心了，我心里有数。”柳玉香难得跟孙正义客气一回。
孙正义表情讷讷的望着她，最后，嘟囔着说道：“丫头，我最后劝你一句，过了这个村，可能再也没有这个店，人这一辈子，可能也就付出一次真心，别到头来后悔啊。”
“别说了，我知道。”柳玉香吸了吸鼻子，眼眶突然红了，扭头看着马小健，不敢再跟孙正义对视。
“诶。”孙正义长叹一口气，拿起烟杆子，晃晃悠悠的出门去了。
屋里，只剩柳玉香和趴在桌面上的马小健。
客厅的白炽灯用得太久，光线已经略显昏黄。
柳玉香迈步走到马小健跟前，伸出手掌，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而后在他身旁坐下，端起桌上剩余大半的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柳玉香喝完一杯，又接着倒，接连喝了几杯，几乎把酒瓶喝空后，才觉得有点晕，脸上漾起两抹红霞，那双明媚的桃花眼，在酒精的催使下，显出几分迷离，格外醉人。
“这酒也不算烈，你怎么就喝醉了呢？”柳玉香有些坐不住，伸手搭住马小健的肩，趴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之前不是千杯不倒的么。”
柳玉香低声说着，马小健趴着一动不动，除了呼吸声响外，再无其他反应，好像真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马小健啊马小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你喜欢我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你，可能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柳玉香喃喃自语，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泪水滑落下来，声音也略显哽咽：“可惜，感情这种事，哪有什么如果。”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林子柒，与你两情相悦，多好啊，就连你躺在藤椅上睡午觉时，也会不经意的喊出她的名字。”
“她喊你小混蛋，其实我也觉得你这个人挺混蛋的，当初撩我的时候，那么主动，嬉皮笑脸，厚颜无耻，后来渐渐的就不撩了，甚至等我回过头来主动了，你反而抗拒了，这不是混蛋是什么啊。”
“以后，我也不主动了，咱俩就这样吧，我把你放心里，忘不掉就忘不掉，书上说，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我不求太多，只希望那医馆的红木桌边，还有我的位置，就足够了。”
柳玉香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她也觉得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好像晕车一样，十分难受，眼睛红得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掉。
朦朦胧胧中，好像看见马小健扬起头来，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一脸柔和的望着她。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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