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方便在孟戚渊醒来时,彼此可以放心说话,花珊珊以灵力在寝殿里织了个结界,坐到床头,目光紧紧地凝望着他英俊的脸,静静等待。
果然,一刻钟后,他的羽睫微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那双明艳的桃花眼。
她心潮澎湃,激动至极,咬咬牙,努力忍住了因为喜悦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俯下身,低下头,笑眯眯地轻声跟他打招呼:“老公,你醒了?”
“是呀。”我总算可以睁开眼睛,看到你了!
他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宠溺之色,缓缓伸出手,无比怜爱地摸了摸她那显得有些消瘦的俏脸,低低地叹息:“唉,老婆,你辛苦了!”
“我没事。”你为我受的苦,远比我为你受的苦多得多呢!
她怕他担心,故作轻松地冲他嫣然一笑。
他心里更加愧疚,坐起身子,把她揽到怀里,如实告诉她:“老婆,自从我昏迷后,尽管一直无力睁开眼,但知觉、触觉、听觉却是很正常的。你照顾我的事,以及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很清楚。”
“哦……”看来陈微当初给你服的药也是灵丹妙药,不然,你伤得那么重,意识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复了。
她深感庆幸。
这时,寝殿通往东暖阁的侧门外面,却突然传来了蒋嬷嬷的声音:“安德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让我来问一下你,请问,八皇子殿下现在醒来了没有?”
“醒来了!”差点忘了。太后就住在隔壁。她刚刚一定听到了陈微说孟戚渊一刻钟后就可以清醒的事。所以才会派蒋嬷嬷来打听。
反正来日方长,看在她是真心实意待孟戚渊好的份上,还是先见见她再说吧!
花珊珊无奈地与孟戚渊对视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伸手当空一划,打开结界,陪着他一起进入了东暖阁。
“玄奕,你终于醒来了。快让哀家好好瞧瞧!”太后一看到孟戚渊,就像失明的人突然重见光明一般,根本等不及他向自己行礼,便激动地从锦榻上站起来,冲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脸,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孟戚渊原本对她毫无感情可言,不过,在花珊珊去淳沧大陆的这半个多月里。多亏了她让蒋嬷嬷悉心照顾他,他的身体才得已一天天地缓慢恢复。所以,心里很感激她,主动微笑着提醒:“皇祖母,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已经完全大好了!”
“好!好!好!”大好了就好!
太后更加高兴,乐呵呵地叮嘱:“再过八天,你就要跟兵部尚书卢达的次女卢玉兰成亲,到时,可得趁早让她开枝散叶才行!”
“啊?”这是怎么回事?
孟戚渊记得原八皇子根本没有跟任何女子定过亲,下意识看了同样感到吃惊的花珊珊一眼,好奇地问太后:“皇祖母,你是不是弄错了?”
“哀家没有弄错!”哀家精明着呢,这么重要的事情,哪里会弄错?
太后胸有成竹,耐心解释:“你这段日子昏迷不醒,而熙玉去了淳沧大陆后,又渺无音讯,哀家心里着急,三天前,特意去感恩寺上香,替你求了一支签,签文上说,你现在陷入死地,必须冲喜,才能有转机,所以,哀家回来以后,马上跟你父皇仔细商量,作主定下了卢玉兰为你的侧妃。”
“是么?”冲喜这样的事,根本不可信,你不经我的同意,就擅自为我的婚事作主,实在是太霸道了!
孟戚渊心里很生气,面色一沉,指了花珊珊,严肃地告诉太后:“皇祖母,我已经承诺过熙玉,今生只娶她一人为妻,其他女子,一概不要。请你尊重我的决定,作主把我跟卢玉兰的婚事给退了吧!”
“不行!”真是糊涂!你怎么可以给熙玉这样的承诺?
太后根本不能接受他的决定,勉强按捺着性子,认真哄劝:“哀家知道你很喜欢熙玉,哀家自己也很喜欢她。不过,你跟她在世人眼里是嫡亲兄妹,明面上,绝对不能结为夫妻,否则,会被世人当成乱伦,遗臭万年!还是像现在这样,一直私下里悄悄宠她、爱她、护着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考虑到的问题,我都考虑过了,我既然决定娶熙玉,自然有办法名正言顺跟她在一起生活。”车到山前必有路!
反正,现在东皇后倒台,大皇子已死,二皇子已废,我们夫妻最大的威胁都消除了,以后,或者我诈死嫁给她,或者她诈死嫁给我,或者我们一起离开京城隐居,都将不再是难事。
之前,我一时糊涂,依了我老婆的话,跟她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明明身为她的正牌老公,反而变成无名无份的路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娶了一个接一个的夫郎进家门、光明正大的围着她转,博取她的芳心,如今,早已经后悔至极,怎么可能再继续犯这样的错误?
孟戚渊坚持己见,严肃地告诉太后:“皇祖母,我是不可能娶卢玉兰的。如果你坚持不肯作主把我跟她的婚事给退了,那么,我会去求父皇来作主,希望你到时不要再横生枝节,干涉父皇的决定!”
“哼,笑话,哀家是你的皇祖母,把你从小抚养大,完全有权作主你的婚事!你要是不听哀家的话,不娶卢玉兰,那才是在横生枝节!”别以为你自己的翅膀很硬了!这次,要不是哀家亲自过来照顾你,想办法筹集购买寒兰草的银两,你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连站在这里跟哀家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被孟戚渊的态度给激怒了,面色铁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明显带着牵怒意味地狠狠瞪了他身边的花珊珊一眼,指着东暖阁的门,大声命令:“你们马上统统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你个死老太婆,明明知道我与孟戚渊已经在一起了,怀了孩子了,居然不但故意以冲喜的名义给他定下其他的女人,还要他早点跟其他的女人开枝散叶,真是太坏了!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哼,我的男人,只有我自己不想要了,才可以去沾惹别的女人,否则,只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任何妄想把我的男人从我身边夺走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花珊珊原本看孟戚渊已经出面跟她争论,并没打算再火上浇油地跟她对着干,到了这个时候,实在忍无可忍,有心教训她一顿,先伸手当空划圈,在自己、孟戚渊和她周围织了个结界,然后,狠狠地回瞪了她一眼,冷冷地提醒:“亲爱的皇祖母,你现在是住在我皇兄的府里,不是在你自己的荣德殿里,如果我们三个人中必须有人要滚的话,那么,滚的那一个,应该是你才对!”
“萧熙玉!你个贱人!你敢这么跟哀家说话?敢要哀家滚?”真是反了天了!
太后一生最重规矩与尊严,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就是当年的先帝,在跟她斗气最严重的时候,也顶多是不搭理她而已。
她的睡凤眼里不由得飞快掠过一抹狰狞之色,气急败坏的迅速高高举起右手,照着花珊珊的脸蛋就是重重一巴掌甩了过去!
孟戚渊见状,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试图去架住她的手。
花珊珊却早有准备,一边立即运起灵力,在脸上织了一个防护结界,一边轻巧地拨开孟戚渊的手,由着她的巴掌甩过来。
她不明就理,以为花珊珊虽然嘴硬,到底还是不敢逃避她的惩罚呢,谁知,当她的手快要到达花珊珊的脸上时,却感觉离花珊珊脸部不远处,像是出现了一面无形的墙,不仅完全挡住了她的掌劲,还产生比她的掌劲强烈好几倍的反弹力,令她的手被迫倒转过来,“啪”的一下,狠狠反甩了一巴掌在她自己的脸上!
“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自己把自己差点给打蒙了,下意识狼狈地痛呼一声,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呵呵,皇祖母,你这么打自己,不心疼么?”真是自做自受!
花珊珊故意淡淡地瞥她一眼,冷嘲热讽。
她并不知道花珊珊的灵力已达九阶,心里又羞又恨又莫名其妙,狠狠地厉声质问:“你这个可恶的贱人!快说,是不是学了什么邪术?”
花珊珊有心让她知难而退,冷冷地回答:“这不是邪术,而是灵力!”
“灵力?”对了,你那个中正夫南宫奕是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
看来,必定是他教你修炼的灵力!
不过,你跟着他在淳沧大陆才呆了半个多月,就练出了这么可怕的灵力,真是不可思议。
太后暗暗吃了一惊,开始忌惮起了花珊珊的灵力,倒是不敢再轻易动手打花珊珊了。
而孟戚渊也根本没想到花珊珊居然会有了这么可怕的灵力,好奇地看着她,轻声问:“你的灵力修炼到几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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