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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孟戚渊昏迷不醒,给他喂粥,要喂进去,还真是不容易。
幸亏,花珊珊在现代时,曾经照顾过病危昏迷的姥姥,喂过粥水,还算有点经验。
她知道,如果让孟戚渊平躺着吧,进粥倒是快,可是,有可能会呛进气管里去,不合适,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扶起来,靠坐在床背上再喂。
不过,这方法也有个缺陷,那就是孟戚渊自身毫无意识,不懂配合,喂粥时,一次只能喂进去一点点,只要稍微喂多了些,粥就会从他的嘴边自动溢出来,滑下下巴,掉落到胸前的衣服上。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花珊珊特意从衣柜里找出两块帕子,一块系在孟戚渊的脖子上,一块捏在左手里,每当左手轻轻掰开他的嘴时,右手就飞快把粥倒进他的嘴里,碰上不小心倒多了,左手马上及时拿着帕子去擦拭嘴角溢出的粥水。
就这样,大约花了小半个时辰,花珊珊总算把一碗鸡丝粥给喂完了。
她拿盆子去浴室打来温水,替孟戚渊洗了脸,把他重新轻轻扶到床上睡好,然后,开始自己吃饭。
可能是怀了宝宝的缘故,也可能是没吃早餐的缘故,她显得比较饥饿,虽然食盒里的饭菜到了这时都已经有点凉了,她却仍然觉得很好吃,不仅吃下了大半的菜,还吃了三小碗米饭,喝了一小碗汤。
吃饱喝足以后,她拿着盆子,直接在浴室里打水洗好脸,才回到寝殿。
她记得,陈微还嘱咐过,每天得给孟戚渊早晚按摩四肢。尽管现在是下午了,可早上错过的一次,现在醒来了,有时间了,总得补回来不是?
她脱下外裳,钻进被窝,从孟戚渊的足底开始,轻轻伸手一点点给他往上按摩,特别是在他卧床受压的地方,比如臀部,髂嵴,胸背部,她特别多按了一会儿,以便防止这些部位长出褥疮。
按摩完他的身体以后,她感到有些腰酸手疼,缓缓侧卧到他的身侧,看着他完全无知无觉的脸,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上了眼眶。
她赶紧镇定心绪,咬紧牙关,坚持不让眼泪掉下来,然后,伸手怜爱的抚摸着他疏朗的眉、细长的桃花眼,英挺的鼻,性感的唇,努力佯装出开心的样子,笑着向他表功:“老公,你知道么,我说话算话,正在坚强给你看呢!你一定要早点醒来啊,如果真等到十年后再醒来,那太长了,到时候我们的宝宝都得要满九岁了哦!”
说到这里,她拿过他的手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接着向他表功:“老公,你感觉到了么?我们的宝宝正乖乖在我肚子里愉快成长着呢!我想好了,在你醒来之前,天天陪着你,等宝宝生下来了,就带着宝宝天天陪着你,然后,如果你不早点醒来,这将意味着我和宝宝极可能会宅成两个大笨蛋呢——哦,不对,你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最宅,如果不早点醒来,这将意味着你、我、宝宝三个人都会宅成大笨蛋,哈哈!”
花珊珊越说越来劲,接下来,索性又把自己昨晚陪宋归元去玉宇轩的事情也告诉了孟戚渊:“老公,你知道么,我昨晚代你带宋馆主去护国公府那个玉蘅轩了,我想到了个对付萧婉婉家人的好主意……”
“原来,这个男扮女装的龚姓男子竟然是珊儿的丈夫?珊儿还怀了他的骨肉?”在花珊珊寝殿五百米远处的后院一棵老榆树上,一个眉眼与花珊珊极为神似的紫衣男子听到这里,自言自语着,收回投注在花珊珊身上的神识,身形一闪,瞬间便没了踪影。
申时初,花珊珊午睡醒来,洗了一把脸,利用孟戚渊教她的易容术,从孟戚渊怀里找出易容材料,把孟戚渊易容成戚鸢的样子,然后,打算把针线房的管事和绣娘们叫过来,过问一下她们裁制xiong罩、内裤的工作进度。
她打开门,正准备吩咐候在门口的蕙质去叫人,却意外发现楚天珂也在门外。
楚天珂一看到她,就抢先直接站到她的面前,板着脸,闷声闷气的跟她打招呼:“熙玉,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我们之前能有什么话好说的?
花珊珊讷闷的看他一眼,好奇的问:“什么事?”
楚天珂指指寝殿里面,提醒她:“忤在门口说话多不方便?我们进屋里再说吧!”
“那你等一等!”瞧他这样子,应该还是件挺重要的事情,一时半会,只怕说不清楚,得把准备要做的事先处理好才行,免得耽搁时间。
花珊珊看向站在蕙质身边,替兰心顶班的侍女玲珑,吩咐她:“玲珑,你进屋帮我把食盒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厨房里去,然后,到后院通知针线房管事嬷嬷,让她安排绣娘们带着今天的绣品到我门口来集合,我要检查一下她们的绣品。”
“是。”玲珑目光隐隐一亮,恭敬的答应一声,马上进屋迅速收拾好食盒里的东西,送到厨房去了。
她原本是原十三公主近身侍候的六宫女之一,当日,在北殿遇刺客事件里,两个近身侍候的一等宫女玉洁、冰清丧命,剩下了兰心、蕙质、玲珑、剔透四个。花珊珊穿越过来以后,不喜欢有太多人近身侍候,只留了兰心、蕙质在跟前,把玲珑、剔透给安排去打理花草了,现在,兰心受伤,正是玲珑顶替她,出头的机会。
花珊珊待玲珑走后,才把楚天珂让进屋里。
楚天珂径直走到桌子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完后,仍然板着脸。
花珊珊还没见过他这种状态,感到莫名其妙。
她随手掩上房门,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不甘示意的故意学着他的样子,也板起脸来,闷声闷气的跟他说话:“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给你送样东西!”居然学我的样子,倒是有趣!
楚天珂被花珊珊的神情语气逗得心中一动,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布包,放在桌子上,把它推到花珊珊跟前,冲她挑了挑眉,示意她自己打开看。
花珊珊看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更加有些莫名奇妙了。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认真一看,发现里面居然全部都是一张张万两面额的银票!
“天珂,你哪来这么多钱了?”他前几天不还穷到得当掉玉佩才够得上给自己买衣服、布料的钱么?怎么一下子变土豪了?
花珊珊如今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一下子突然见到这么多银票,心里又高兴又激动,看向楚天珂的一双杏眸,晶晶发亮,煞是好看。
楚天珂被她的目光吸引住了,脸上的神色更加柔和了起来。
他不无得意的告诉她:“这些银票都是我在陪你买衣服、布料回来以后,安排我的侍卫快马加鞭回楚国弄过来、刚刚才送到我手上的,一共是一百万两!”
“哦!”这么多!难怪是厚厚一大撂!
花珊珊恍然大悟,马上笑眯眯的问:“天珂,你既然特意让人送这么多银票过来,一定是要把它们交给我长期保管了,是不是?”
“不是!”楚天珂唇角微勾,故弄玄虚的摇了摇头。
这世上的女人啊,真是没一个不爱财的!如今,看到自己有这么多的钱,瞧她这态度转变得有多快!
“那你打算把它们交给我保管多久?”花珊珊果然上当,不死心的追问着,人笑得更加谄媚了。
楚天珂还从来没见过她这种作态,心中对她又喜欢、又无奈,只感觉甜甜的、涩涩的,整个人似乎已经不由自主的陶醉、沉沦下去了。
他伸手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含笑告诉她:“我要交给你的任何东西都是属于你的,不仅仅是这些银票,包括我这个人亦如是!”
“呵呵,是么?”要不要突然变得这么肉麻呀?这也太不符合你这家伙以往的风格了!
不过,能够这么大手笔的一下子送我一百万两银票,这样的土豪男人,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呢!幸亏昨天没有真休了他,要不,哪能有这事!
花珊珊心花怒放,殷勤的为楚天珂斟了一杯茶,借机感叹:“天珂,其实,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要是一直都有这样的意识,总是能够对我这么好,少动不动就发脾气,该多让我省心!多好!”
“熙玉,我什么时候让你操心了么?”一直是你在让**心,好不好!
楚天珂不服气,老毛病又上来了,针锋相对的教育花珊珊:“其实,我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哪像你,动不动就撇着小嘴闹情绪,老把‘休’字挂在嘴边。你不知道,夫妻吵架,‘休’字是最伤人的么?难道除了用‘休’来威胁我,你就想不到其它的方法了么?”
“你有更好的方法么?说出来听听!”啧啧,给点颜料,就敢开染缸,这家伙,还是不能哄得太过了,得诱了他自己给自己挖坑,要不然,很快就找不着北!
花珊珊杏眸中悄然掠过一抹狡黠之色。
“我当然有更好的方法!”楚天珂不明就理,果然上道,顺着她的话,难得傻乎乎的给她出主意:“你没发现寻常百姓家的那些女人在生丈夫的气时,都会用罚的方法来处理么?你也可以这样用呀!”
“好啊!”花珊珊目光一亮,从善如流的笑眯眯问:“天珂,你是喜欢被罚跪搓衣板呢,还是更喜欢被罚头下脚上的倒立钻天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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