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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珊珊看看楚天珂与郑尚都想下棋,马上热心地安排兰心、蕙质把棋盘、棋子拿了过来。
摆好棋盘后,楚天珂毫不客气地抢先从装白子的棋缸里飞快抓了一把白子握在拳头里,朗声招呼郑尚:“郑公子,轮到你了!”
“嗯,好的。”他这抢先抓白子的作风跟熙玉倒是挺相像的呢!郑尚微微怔了怔,含笑不慌不忙从装黑子的棋缸里抓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示意楚天珂出示自己手里的白子。
楚天珂松开拳头,把握着的白子都放到棋盘上,一枚枚数。
一对、两对、三对,四对,刚好八枚白子,偶数。
按规矩,接下来,自然是由楚天珂执黑先行。他下棋喜欢猛打强攻,不走寻常路,第一枚黑子,直接下在了最中间“天元”的位置上。
上次花珊珊跟郑尚下棋时,第一枚子也是下在“天元”的位置。郑尚怀疑花珊珊曾经跟楚天珂下过棋,楚天珂像他一样,存了要以花珊珊下棋的方法来战胜他的打算。他不肯退让,故意在黑子的左角,放上了一枚白子,阻止黑子往东扩张。
以往的对手碰上楚天珂先占“天元”的下法,都会自动自觉地暂避锋芒,去占棋盘四方的“金边银角”,郑尚这样针锋相对的下法,立即激发了楚天珂的斗志,他深邃的双眸中掠过一抹不甘示弱的骄傲之色,故意在白子的下首第二格处放上了一枚黑子,既与原来那枚黑子呼应,又令白子的气路只局限于东、北两方。
郑尚自然看出了楚天珂的企图。他光华璀璨的星目中掠过一抹百折不挠的坚毅之色,马上在第一枚黑子的上首第二格处放上一枚白子,即与自己之前的白子呼应,又令第一枚黑子失去了入侵北方的先机。
就这样,他们你追我赶、你争我夺、步步紧逼、环环相扣,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强势角逐。
花珊珊不了解他们的心思,只当他们为了战胜对方,都有点急于求成,马上兴致勃勃拉着孟戚渊在一边认真观战。
楚天珂的棋艺,严格的说,比郑尚还是差了一点点。
好在,他是下第一子的人,占据先机,又习惯了猛打强攻方法,要对付初次运用猛打强攻方法的郑尚,倒是游刃有余。
不过,郑尚的应变能力强,一开始时,由于是初次运用猛打强攻方法,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后来,他渐渐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尝试把自己以往步步为营的策略与现在猛打强攻的方法有机结合起来,做到攻守兼济,进退有据,令局面慢慢扭转过来,最终赢了楚天珂。
楚天珂邀请郑尚下棋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拖住郑尚,令郑尚没有机会跟花珊珊亲近,他输了后,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但由于真正的目的已经达到,倒也不气馁,马上要求与郑尚再下几局。
郑尚直到这个时候,仍然没有料到依楚天珂霸道骄傲的个性,居然会为了破坏他与花珊珊亲近的机会,甘愿屡败屡战,还以为楚天珂是输不起,想要挽回面子呢。
他恰好嫌第一局赢得太辛苦,有心再历练下自己的棋艺,当即爽快的同意了。
孟戚渊根本没兴趣一直陪着花珊珊看楚天珂跟郑尚下棋,见状,悄悄把花珊珊拉到一边,低声跟她商量:“老婆,我们别看他们下棋了,一起去你府里的针线房教绣娘们做你设计的那些xiong罩、内裤什么的吧!”
“好!”早点做出xiong罩、内裤之类情*趣用品,情*趣坊就能早点开张赚钱,还是赚钱最重要!
花珊珊点点头,转身吩咐兰心拿来自己上次画的那些xiong罩、内裤图样,带着孟戚渊、兰心、蕙质一起去了针线房。
针线房里共有四十个绣娘,其中,有十个绣娘是花珊珊开府另居时,太后亲自从司衣司挑选,赏赐过来的;有十个绣娘是孟戚渊开府另居时,太后亲自从司衣司挑选,赏赐给他,被他调拨过来的;还有二十个绣娘是孟戚渊安排江湖朋友曾述从京城及周边州府那些绣坊花重金买来的。
花珊珊先安排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去拿来一些低等的布料,又安排绣娘们准备好自己的裁剪、缝制用品、用具,然后,从那些xiong罩、内裤图样中各选出做工相对简单的两种,手把手教绣娘们依照图样来裁剪、缝制。
这些绣娘们个个心灵手巧,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方法,陆续裁剪、缝制出了比较像样的成品。
花珊珊拿着这些成品逐个细细检查,认真点评,要求她们必须做到做工精致,造型精美。
至午时初,花珊珊才带孟戚渊、兰心、蕙质一起赶回正殿。
这时,楚嬷嬷恰好领着厨房里负责传膳的一行人等也赶到正殿门口,准备布膳。
正殿里,楚天珂已经连输五局,且一局比一局输得要快速、要惨烈。
他心里窝火得很,看到花珊珊、楚嬷嬷她们,如遇救星,忙放下手里的棋子,拍拍手,朗声跟郑尚商量:“郑公子,你看,到用午膳的时间了,熙玉也回来了,我们先陪她一起用膳吧,膳后再继续切磋!”
“楚王,我中午要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再说吧。”到了这个时候,郑尚哪里还能看不出楚天珂试图破坏他与花珊珊亲近机会的心思?他才不会再上楚天珂的当呢!
“哦……”楚天珂警觉得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心思被郑尚给觉察出来了,面上有些讪讪的。
他记得花珊珊这几天中午并没有休息,灵机一动,把目光看向她:“熙玉,你今天中午要下棋么?”
“我中午也要休息一会儿,等哪次有时间了我约你吧!”花珊珊委婉地推拒。
楚天珂下棋方法与她相像,水平也相当,她其实还是挺有兴趣跟他“切磋一下”的。可惜,孟戚渊白天要以戚鸢的身份陪在她身边,行动不便,得趁着中午陪她午睡的机会从她寝殿的浴室溜回他自己的府里办事呢!
“好吧!”一个、两个的都拒绝自己,真扫兴!
楚天珂心里不痛快,说话的口气显得有些淡淡的。
他是个小心眼,容易上火,只要没有炸毛、搞破坏,花珊珊才懒得去花费多余的精力哄他呢!
她带孟戚渊仍然坐回上首,安排兰心、蕙质把桌上的棋盘、棋子撤走,然后,让楚嬷嬷带领厨房里负责传膳的一行人等开始布膳。
待菜都摆好后,花珊珊扫一眼桌上的菜,发现其中有一道菜居然是她在现代时很喜欢吃的爆炒肥肠,不由得一阵惊喜:穿越过来三个多月了,还从来没有吃过这道菜呢!
记得两个多月前,她曾经在自己宫里的菜谱上看到过爆炒肥肠这道菜,并跟楚嬷嬷提出过想吃,可是,楚嬷嬷当时告诉她,这道菜以前是因为她的母后西皇后陈薇蓉爱吃,才上了宫里的菜谱,陈薇蓉死后,她带进宫的那个会做这道菜的厨子被东皇后安排给陈薇蓉殉葬,宫里再没人会做这道菜,而在民间,肥肠这种东西叫做猪下水,因为腥臭味太重,通常被拿来丢给狗吃,根本没有人能做成好吃的菜!
她兴致勃勃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肠,放到嘴里细细嚼了一下,发现它毫无鲜猪大肠里特有的那股腥臭味,嫩滑爽口,肉香中带着丝丝豆酱香,辣味中又夹杂几分甘甜,实在是无上的美味。
“真好吃!”她不由得大声赞叹着,好奇的问候在一边的楚嬷嬷:“嬷嬷,这道菜是哪个厨子做的?”
楚嬷嬷先微笑着看了一眼坐在孟戚渊旁边的郑尚,才恭敬地回答:“主子,这道菜是右驸马带来的郑国厨子做的。”
“哦?”居然又是郑尚的厨子做的菜?
看来郑尚的厨子是个做菜高手呀。
不过,郑尚早上安排自己厨子做的菜,特意说明了,中午安排自己厨子做的菜,却没有作声,真是奇怪。
花珊珊感到不解,好奇地问郑尚:“郑大哥,你这回怎么不特意告诉我这道菜是你安排的厨子做的呢?”
“玉妹,是谁安排做的菜或者是谁做菜的都在其次,不需要每次都说明的。”你毕竟有好几个夫郎,我如果每次安排厨子做菜给你吃时都特意告诉你的话,就显得太招摇了,会被你其他夫郎记恨,想方设法来对付我,而我如果要疲于应付他们,就没多少时间来关心你、爱护你了。
郑尚光华璀璨的星目飞快掠过一抹无奈之色,深情款款的看向花珊珊,含笑柔声向她表白:“在我心目中,你能喜欢吃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谢谢!”他深情的目光,是那么瑰丽迷人;他深情的话语,是那么感人肺腑;可惜,咱已经名花有主,无以回报。
花珊珊接触到郑尚眼里的柔光时,突然像当初爱上孟戚渊时那样,没来由的内心好一阵悸动,吓得她下意识悄然避开他的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郑尚以为她这样子是害羞了,心里又欢喜、又怜惜,忙一连夹了好几块肥肠放到她的碗里:“玉妹,我们既是夫妻,又是兄妹,你不要跟我客气,既然喜欢吃这道菜,就尽兴多吃点吧!”
“好的。”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花珊珊心里更加愧疚,感到酸酸涩涩的,连忙乖巧地点点头,把头埋进碗里,专注地大口吃着饭菜。
孟戚渊早在那道“爆炒肥肠”出现时,就敏锐地提高了警惕。
他把花珊珊与郑尚的互动尽收眼底,潜意识里更加认定郑尚是花珊珊所娶五夫中未来最有可能取代自己、俘获花珊珊芳心的劲敌。
他暗暗狠狠捏了捏藏在袖中的拳头,然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桌上的菜肴中选了花珊珊比较喜欢吃的拍黄瓜,连夹好几块放进她的碗里,并附到她耳畔低声提醒:“你曾经说过,秋冬季节,天干物燥,要多吃青菜。可是,今天,你早上吃的神仙鱼是容易上火的酸辣食物,现在吃的爆炒肥肠又是容易上火的辛辣食物,照这样下去,你的脸上很快会长痘,口腔很快会溃疡,肠胃也很快会出现不适的!”
“啊?”因为嘴馋,倒是把这些给忘了!
自己还有孕在身,如果上火了,对肚子里的宝宝一定也是有影响的!
花珊珊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饭碗里剩下的两块肥肠拨到一边,老老实实吃起了孟戚渊夹给她的几块拍黄瓜。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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