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日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也没想到，会爆发这种事。
当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莫轻古看这个样子，谁的面子都不好看，最终还是眉头慢慢舒缓，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钟井，既然你想要说法，我就给你个说法。”
听到莫轻古居然会这么说，钟井也是十分的意外，再次转过了头来。
莫轻古缓缓的站起身来，此时他的身影显得好似更加苍老了几分一般，伸出了两个手指。
“我设计这个考核，有两个想法。”
“第一个，你一直说超能者未来要并肩作战，信任，正直，英勇，这些确实都是很好的品质，但事实呢？”
莫轻古静静的看着钟井的双眼，岁月带来的皱纹让他的眼窝深陷，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深邃感。
“事实是，临阵被刺队友的事每年都在发生。”
“事实是，前方的超能者浴血奋战，后方的高层指挥却想着怎么才能谋取利益。”
“事实是，有无数的天才，都因为各种奇葩的原因夭折了。”
“我只是想让孩子们...多长个心眼，一腔热血的理想主义者值得钦佩，但他们的消亡更是让人痛心的。”
和莫轻古那深邃的双眼对视着，钟井慢慢平复了一些，也是开口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这些我知道，但我们对下一代的教育应该是向好的，改变黑暗的，而不是让他们适应！”
“我知道。”出乎钟井意料的是，莫轻古赞同了他的话，没有继续反驳。
“这种方式利弊都有，长久来看，可能会有坏处。”
“所以，我还有第二个原因......”
“留给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够我们去思考‘长久’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莫轻古深邃的眼神转向了信远的屏幕，意味深长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信远。
“由于我个人的能力原因，我恐怕比你们，比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更清楚，神祗的可怕。”
“具体的我不好说，但我知道那是完全不对等的力量，神祗的上限很可能高的离谱，只是我们都还没见识过。”
“而超能者诞生才不过百年，我们内部还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连团结都做不到。”
“面对这种现状，常规的人，常规的事，可能是不够的，我们需要非常规的情况出现！”
“所以我想，我想等一个人，他最好是能对抗规则，打破常规，颠覆以往的认知，做出点...不太一样的事，我们未来才更有希望一些。”
“打破常规，已经是必须的事情了！”
这些话，莫轻古从前是没对人说过的。
在说这些的时候，他不再是之前那个喜怒不行于色的老狐狸，反而是额头浮现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像是在思考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一样。
钟井皱眉看着他，周围的人也在看着他，好像没人见过这个老头如此状态。
钟井凝重的问道：“你...在焦虑？”
莫轻古没有回话，只是沉默。
“你是有什么猜测吗？为什么不愿意和大家探讨一下？”
“因为那个话题，可能比较禁忌，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一些判断对不对。”莫轻古摇摇头道。“有些话，只要说了，不管对错，甚至 不管人们听不听，都会带来麻烦！”
一时间，钟井也是有点哑口无言。
憋了半天，他才语气软了一些的说道：
“那就先不说那些，说回这次考核，你对学生们呢的预期是什么？期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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