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连反驳的兴趣都没了,只是白了他一眼就坐回了帅椅,用侧脸冷着他以示内心的不满。
事实上,黄权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益州山川险阻,很多必经的关隘都只能容纳几百人进攻,在这里,人多确实意义不大。
也因为这样,邓艾才会选择疯狂的跳崖打法,以绕过那些深沟高垒,最后让他兵行险着,成千古佳话。
“主公,末将觉得黄主簿所言在理,若那曹贼胆敢来犯,末将必率军迎头痛击!”作为刘璋麾下头号猛将的张任站了出来,自信从容的表了态。
紧接着,吴懿、孟达、泠苞、邓贤、吴兰、雷铜等人也纷纷出列,作揖道:“末将也愿死战贼军,保护益州太平!”
除了张任作为帅才、战力也不低外,泠苞、邓贤和雷铜等人也都是川蜀悍将。
这些人,当然不能跟典韦、许褚他们比,单就武力而言,已经可以跟魏延、高顺等人斗上一斗了。
泠苞就曾与魏延大战了三十回合斗了个旗鼓相当。
真要论起牌面来,刘璋麾下的猛将,不会比中原其他诸侯的差多少。
可惜啊,他连一个张鲁都收拾不了,就更别心中敢起意与曹操斗上一斗了。
武将们慷慨激昂之言,在他看来不过是匹夫之勇,根本听不进去。
见刘璋迟迟不表态,文臣序列里一个眉尖额窄,鼻偃齿露,身高只有五尺出头的男子站了出来,笑盈盈的作揖道:
“主公,在下以为这件事完全没有这么复杂,只需一计便可护佑益州。”
“永年?”
刘璋眼前闪过一抹光芒,挪动屁股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抬手兴奋道:“永年既有退敌妙计何不快快说来。”
“主公,此诏说主公有不臣之心,那主公何不遣使到许昌朝贡,此举一来表明了主公忠于朝廷,二来主公也已尽人臣之道,张鲁的中伤不攻自破了。”张松说罢,挺直了小身板,得意的捻着自己的胡子。
堂上惧曹之人当然是连声称好了,他们这些人不在乎换一个主子的。
而如黄权、张任等人则是面带鄙夷的看着张松。
可是,作为臣子朝贡天子,这又是自古的礼仪,即便心中不满于这种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行径,终归不能说出口。
似乎被说到了心坎的刘璋雀跃的站了起来,连连拍手道:“甚妙甚妙,他不是指责我不臣吗,那便让他看看我的赤诚之心!永年,令你为使,三日后携重礼朝贡许昌!”
“诺!”
这些年,益州极少有战祸,成都的府库还是很充盈的,刘璋也不吝啬这点财帛,只要能保住益州太平便可。
有了这份从容,刘璋又兴致高昂的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画笔,将那妙龄少女叫了回来,要把这幅未完成的仕女图补充好。
文官武将们一一退出大厅,张松走在最后,对着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青年低沉道:“到我府上来。”
青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后,便混入了人群之中去了。
成都张府。
张松此时正与方才一并回来的青年对立跪坐。
如果说张松的样貌可以用奇丑来形容,那青年的长相应该算是比较丑吧。
他臼头深目、双颊微微凹陷,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孝直,方才在议政厅内,为何一语不发?”张松一边为青年斟茶,一边随口问道。
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青年,正是川蜀第一奇才法正,法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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