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的厕所上的有些久。
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苏槐严重怀疑他便秘。
可苏槐之所以来红枫商会,就是想跟驻扎在此地已久的人员探听一些关于琉月之泉,又或者说是神月宫的情报。
现在偶然遇到商会掌柜跟五号,不打声招呼就溜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苏槐又瞥了一眼商会驻地的方向,发现五号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后,索性接替了二人的钓位,开始钓鱼。
琉月之灵这种东西,即便自己暂时不需要,卖给五号也是可以的嘛,一个界主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除开苏槐所在的位置,不远处还有一些其他势力的人也在垂钓琉月之灵。
老板娘跟五号一看就是新手,钓鱼不打窝,就拿着根竿子硬钓。
完全不像那些专业的钓鱼佬,什么装备都有。
苏槐就亲眼看到有个人拿丹药打窝,大把低阶丹药跟不要钱一样往河里撒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少许帝丹。
太特么败家了!
苏槐这种节俭的人自然不可能跟他一样挥霍丹药,他端着凳子挪了过去,离那个资深钓鱼佬只隔着几米距离。
钓鱼老是个黑皮长臂的生灵,脸上长着六只蓝色的小眼睛。
见苏槐这么不要脸跑来蹭他打的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只是个战力平庸的帝境,因为极其擅长钓鱼,才被大势力看中,雇佣来此地垂钓琉月之灵,他一个生活系选手,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苏槐的对手,那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吃亏是福啊......
五分钟后,钓鱼老气的双手发抖。
苏槐这不要脸的,见他刚刚被蹭了不敢吱声,居然得寸进尺!已经明目张胆的挪到了他身边!
“嘿,兄弟,你来多久了?”
“啊......三,三天了......”
“兄弟是哪个势力的?”
“我受雇于混乱之城城主府......”
“混乱之城?混乱之城好啊!”
钓鱼佬额头缓缓浮起一个问号,但苏槐却突然沉默下来,不肯再吱声了。
两个人坐了得有小一刻钟。
钓鱼佬已经换了四次鱼饵,但苏槐却一动不动,任由自己钩子上的特制饵料在水中消融,只剩下一枚闪闪发亮的鱼钩。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来钓鱼的吧?
又过了一两刻钟,苏槐突然瞪大了眼睛,凝视着溪水中突然出现的一只半透明,跟蝙蝠鱼相似的生灵。
【琉月之灵】:天地灵物,曾是某位域神小世界中的普通游鱼,长年累月下沾染了一丝特殊的权柄之力。
【功效】:净化,服用琉月之灵,对界主境生灵遭受的诅咒,污染,毒素等都拥有着不错的祛除效果。
“卧槽,不是说这东西极其罕见么,我真遇上了?”
苏槐怀疑自己跟李思道这个气运之女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了,甚至已经沾染了一丝对方携带的气运之力。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要啥来啥?
尤其是,那只琉月之灵在附近转了一圈,居然没理会钓鱼佬那诱人的饵料,反而一口咬住了苏槐的空鱼钩。
“起!”
苏槐内心成就感满满,双手猛地一抬,将鱼钩扯出水面。
但想象中琉月之灵+1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鱼钩上空空如也,那只琉月之灵依旧在溪水之中,对着苏槐望了望,又来回游了几圈,充满了讽刺意味。
苏槐嘴角一抽,却听旁边那个钓鱼佬叹了口气。
“没用的,这只琉月之灵很特殊,已经诞生了灵智,是附近的常客,经常会来戏耍附近的钓鱼人。”
“偏偏琉月之灵还有一个特性,只要还在琉月溪中,一旦受到等级超过其自身实力的攻击,就会与溪水融为一体。”
“只能用特制的渔具垂钓。”
“这么牛逼?”
那只琉月之灵似乎真的成了精,转了两圈后又跑到钓鱼佬的鱼钩旁,脑袋把鱼饵顶来顶去,就是死活不咬钩。
苏槐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
“崽种,看什么看,出来单挑啊!”
钓鱼佬一楞,苏槐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溪水中的那只琉月之灵也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团鱼饵在水里微微晃动。
跟一条初生灵智的鱼单挑,即便放眼整个神域,这种行为也是相当炸裂的。
尤其是这场单挑居然还有模有样。
空旷的虚空擂台,琉月之灵趴在干涸的土地上,鱼尾拍击着地面,挣扎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它一脸懵逼,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可恶的人类走上前来,突然蹲下,抬手就给了它一个大耳巴子。
“皮,还皮不?”
琉月之灵:“阿巴阿巴......”
可怜的琉月之灵突然口吐白沫,身形华为一滩纯净之水,缓缓消散在虚空之中,只留下一枚半透明的特殊结晶。
苏槐一楞。
“死了?”
“好家伙,一巴掌抽死了?”
他捡起地上的结晶,眸中跳出一行信息。
【新月结晶】:特殊物品,某位神祇死后的遗留,若是将其与其它同源的特殊物品接触,或许会发生一些神秘的变化。
同源的特殊物品,苏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身上携带的那枚新月符文。
【破损的新月庇佑】
他将符文取出,缓缓让二者贴近。
呲......
一声轻响,新月结晶瞬间融化,变成一团精纯无比的神性液体,汇入破损的新月庇佑之中。
残破的符文与之前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表面的裂纹少了一些,颜色也深了一些,但依然是个死物。
【破损的新月庇佑】:修复中,完整度7%
“居然能修复!”
“这两件东西真的是同源!?”
苏槐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色彩.
物品同源,就意味着神月宫的主人,其实就是曾经庇佑沙鹉族的那位神秘神祇。
可是,为什么这位神祇真正的神殿会出现在混乱之地?
是吉蒙里知道她在这,所以才把沙鹉族搬过来的?
还有,无论从神月宫里的无头雕塑,还是从新月结晶的资料上来看,那位代表月亮的神都明显已经陨落了。
所以吉蒙里为什么只留下了“烈日已死”的铭刻,却丝毫不提新月的悲剧?
脑袋很乱。
出了虚空擂台后,苏槐没有理会一旁跟见了鬼一样的钓鱼佬,而是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与天穹相接的神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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