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另一边，江晓忍着笑意，再度退后了半步，“你继续。”
此言一出。
苏泽气得大发雷霆，体表一缕缕黑气不断浮现，五指握的咔嚓作响，便要踏前。
可就在这时——
苏酥忽然一把抓住了其强壮的手臂，艰难地启齿道，“二哥...北冥鬼...就是江晓...”
“二哥知道啊！就是北冥鬼杀了...”
苏泽前一句话还沉浸在自我的逻辑当中，下一刻突然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整个人彻底化作了石雕。
同一时间。
苏酥眼眸复杂地看向了江晓。
“小姑，好久不见。”
江晓这才收了笑意，认真地说出了这句话。
哗！
这一次，轮到千鸠面色大变地后退了半步。
好家伙！
自己这究竟是跟了个什么首领？
堂堂百鬼榜排名第五的冥府之主、万鬼之首、北冥鬼怎么还能对这位前任天机宫首席叫小姑？
“小千鸠？”
江晓不解地斜睨了眼千鸠。
后者哪怕是活了上千年，也没见过如此邪门的事，都快以为自己跟随的这个北冥鬼才是天机宫安排的了。
“少见多怪。”
见状，江晓嘴角一撇，随后再度看向苏酥，眉头一皱，注意到对方白衣上染着的些许血渍，“小姑，你受伤了。”
“方才途中遇到了些玄鬼...和御灵师。”
苏酥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到底还是问出了一贯的话语，“江晓，还能回头吗？”
“如果...”
江晓只微微一笑，目光落到了苏泽身上，淡淡道，“二叔要是有那份实力，可以打断我的腿，将我给强行拽回去，应该是可以的。”
这话纯粹就是故意给苏泽一个台阶下了。
果不其然，苏泽此刻的脸色黑如锅底，一声不吭，心情糟糕至极。
至于苏酥所说的回头？
从始至终，江晓的路都很坚定，此世只相信自身，从未有任何外物可以影响那颗强大的内心。
“不对...”
这样想着，江晓忽然摸了摸胸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道红衣倩影。
姬挽歌终究还是烙印在了其心上，难以磨灭。
“...嗯。”
令江晓意外的是，这一次，苏酥对于这样的答复并无太过的反应。
苏酥很是自然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一点。
比起江晓，苏酥实则还要挣扎些，毕竟难以割舍亲情，偏偏自家的这几位都成了鬼、深渊怪物...
不过，若是放开了世俗的束缚，倒也无所谓了。
那张纯白面纱下的精致脸蛋罕见地展露了一抹动人的色彩...
苏酥浅浅的笑了。
不管怎样，这一场闹剧总算解开，无论是二哥还是江晓此刻都在自己身边。
可就在这时——
“北冥鬼？小首席？”
苏泽黑着一张老脸，闷闷地开口了。
“嗯。”
江晓抿着嘴，尽量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勉强不让这位二叔难堪。
“劳资...！！！”
顿时，苏泽抬起大手，就想要一巴掌拍在这臭小子身上，“你好生生地怎么就...”
苏泽完全无法接受啊。
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什么都分不清，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一方面是对方还活着的喜悦，另一方面对方却又成了这个时代最可怕的厉鬼...
哪怕自己入了深渊，可又怎能看着晚辈也成为大反派，受尽世人的唾骂？
这就好比，
某些黑社会大佬自己坏事做尽，却又竭尽所能地想要为子女创造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的生活，对其各种灌输三观极正的理念，希望对方能做个好人。
尤其是——
北冥鬼这厮比起自己做的坏事可要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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