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老酒鬼，
沧元鬼判断不出对方是什么境界的御灵师。
不过这个宗门显然神秘非凡，就连八重御灵师都只是弟子。门内设有七座剑峰，按北斗七星落次，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眼前这个老头乃是摇光峰峰主的师弟。
姓杨，一贯的称呼为杨老头，据说曾经很风光，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很明显如今就是个老酒鬼。
比不得白痴，
杨老头已经是沧元鬼目前接触到的最高层次的大佬。
“八重御灵师乃是人道巅峰，可九重御灵师却只不过是刚刚起步。”
杨老头悠悠说着，“吾生也有涯，而道无涯。九重合道，凝出道果后，北冥你才会看见真正的浩瀚无穷...”
竹林间，清风吹过，叶子飒飒作响。
沧元鬼听得云里雾里，神游太虚。
自己这个号大概已经废了...
说是讲道，这老酒鬼却完全是在对着北冥师兄一顿谆谆教导。
自己和北冥这会儿都还是八重御灵师，结果老师却和学霸同桌讲起了九重的知识，自己只能假装听懂，跟着一起点头。
可待到白袍青年离开后，
杨老头却忽然将沧元鬼留了下来。
“难不成是触发了隐藏剧情？下课后的特殊指导？”
沧元鬼心中一喜，明白这老头看似寻常，实际上远远超出了九重御灵师。
难道这具身躯的主人还有个隐藏身份是对方后人？
虽说这家伙姓林，这老头姓杨，可谁知道背后没个一百来万字的故事？
另一边，杨老头一时间也没开口，只全程似笑非笑地看着沧元鬼。
“敢问二师叔有何指教？”
沧元鬼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
“林海啊~”
杨老头念着名字时，略有些古怪，问道，“你真没想好自己的道？”
“...嗯。”沧元鬼压根就没考虑过那些。
杨老头稍微想了想，道，“我这有一问题，若你能答得上来，可为你指一条路。”
此言一出。
沧元鬼欣喜若狂，居然果真有个天大的机缘等着自己，看来这个号的福利也不小！
“二师叔请问。”
沧元鬼信心也来了，怎么说也是曾经天机宫的天才。
可下一刻——
“我问你...”
杨老头开口道，“这世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话音落下。
沧元鬼沉默了许久，最后拱手道，“二师叔，弟子去主峰看看有没有几本书可以翻看的，这就先告退了。”
见状，杨老头轻呵了声，也无话语，只继续仰头饮酒。
“这样的开局我也是服了。”
另一边，沧元鬼离开后，暗自不爽，“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糊弄傻子？”
这个老酒鬼，堪称最差，没有之一的老师！
前有与江晓酷似的北冥师兄压着，后面这老师又如此不着调，自己的境遇实在是不咋地。
可就在其离开后——
“本想赠给他一场机缘，结一段善果。殊不知，反倒是老夫在对牛弹琴了...”
竹林间，杨老头喝着酒，悠悠自语，“连因果之道最基础的都摸不到门槛，真是个榆木脑袋。”
“啧啧，此人既然与北冥有段大因果，能进入这里，为何却又如此愚钝？”
......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涉及的乃是因果之道。
很明显，沧元鬼初来乍到，根本不可能懂得其中的玄奥，换作是李某，说不定还能参悟一二。
这就是吃了没见识的亏。
宿命界比起诸天而言，落差实在太大太大。光这个宗门内，各个天骄妖孽便如过江之鲫，如天上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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