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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昭清脆的声音,让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寂静。韩浩轩脸色气得煞白,用手指着蒋昭“我是不会道歉的!”
“你可以不道歉,就像这位同学说的,这是你的自由。但你今天的行为将使你在公理和正义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面对。”蒋昭正气地说道。
现场在坐的一群官绅听得头上直冒汗,这丫头的嘴也太厉害了,谁说黑龙江大学文科落后了,想想也是,那个李长庚虽然满嘴白话,可演讲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韩浩轩颤抖地指头韩浩东,“你——”
韩浩东见自己大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也有些过意不去:“大哥,在我们东北,只要你不犯法,做任何事情都是自由的,但谁要是对总司令言词不当的话,有人会用生命让你付出代价的。我这不是危言耸听,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那些深受总司令大恩的流民,那些党员,也包括我们这样的学生。所以请你道歉!”
“韩浩东你们太过份,那有你这样逼你哥哥认错的。你们东北大学生也都野蛮了,简直不可理喻!我们走——”黄晓娟尖声说道,几个北大的学生也都气极了,转身出了院子。
蒋昭来到韩怀庆身前,深鞠一躬道:“对不起伯父,我们失礼了,但不管是谁在任何场合,只要对我们领袖有不当言词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东北人都不会放过!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告辞了!”
一辈子精明的韩怀庆好半天没回来神来,不停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两兄弟只为了一句话,就闹这样。
韩浩东来到韩怀庆身前,也鞠了一躬道:“爹,你消消气,是儿不好惹您生气了,我去送送同学!”
韩怀庆挥挥手坐到一把椅子上,长叹了一声。
见到这样的情况,韩家的来宾也都不好久留了,纷纷向韩怀庆打招呼离场。经历今晚事情的许多人都失眠了,东北究竞是个什么样子,几个学生娃的话中不难听出,那里的人对李长庚有一种什么样的崇拜。难怪人家李长庚想打谁就打谁,说不定人家东北军收拾完老毛子就要往关里打了!
送走两位同学韩浩东回到韩怀庆身前,家里的佣人长工都躲得远远地。“爹,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是我韩老儿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面,算了你老爹我快活到六十岁啦,当年跟着李中堂当差什么场面没见过。我说老二呀你这出去大半年,老爹我可都认不出来你了。给我说说你在学校这半年是怎么过的。我要好好听听,你上学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东北见见世面。”
韩浩东见老爹不生气了,找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说道:“老爹这事其实怪我,不知道两位同学要来,没把我们的忌讳说明。其实在我们东北总司令并不是那种提起来就要歌功颂德的,就事论事是可以谈论总司令过错的。只是刚才大哥那几位同学用语不当的污蔑总司令才把我们三个惹急了的。”
“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提了,这就跟当着回回的面骂阿訇,人家不跟你动刀子才怪。回头我说说你大哥,他们这群学生也确实太无法无天了,五四的时候我就怕你大哥出事,跑到北京看他一个多月。听说你们东北大学没游行闹事,我还挺高兴的,没想到你们更激进。”
“那时,老爹,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学校多紧张,每天上午军训下午上课,同学们都玩了命的学习,所有教室没有早于半夜十二点熄灯的。后来还是总司令下令10点半学生必须就寝,那还有许多同学躲在被窝里偷偷学习。”
“哎呀,你们学习这么苦啊,好,真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们这样的学习精神为父也感动啊!难怪日本人会服软!”
“哪是,不过爹,我们吃苦学习可不是为了成为人上人,总司令说了,中国从前一直领先于世界,到了近代却被西方人赶超,现在西方人走在我们前面,我们要想超越就要跑步去追,用多长时间追上西方人,这就要看我们这些青年人使出多大的力气。”
“哦,这样啊!听说东北人现在都挺富裕的吧?”
“那要看怎么说,要说最富的人是总司令,他可能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整个哈尔滨的百分之七十的企业都是他投资或是创办的。”说到这韩浩东买了个官子。
韩怀庆也不以为意:“自古官不与民争利,他这么做按说老百姓不应该这么支持他啊?”
“爹,这就是我们国家社会主义的先进性,虽然总司令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可他的生活在东北只能算是中上阶层,因为他企业赚到利润去掉人工开支和企来运营,剩下的钱百分之五十的钱要用于企业技术升级和生产扩建。别外的百之三十是政府税收。他和股东只能得到企业的百分之二十的分红!而这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几呼都被总司令用于慈善事业,他能花的钱只有政府开的工资。
在说东北现在老百姓吃的都是大锅饭,穿的都是工作装,住的都是保障房,富人和穷人生活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可能也就只有在住宅上面能分出穷富来。在街上你碰到一个不起眼的人,说不定就是百万富翁,不过这些百万富翁可能手里一分钱都没有,因为他们的钱都用在工厂的扩建和设备的革新上面,我们放假前报纸上说日本的观察团级别又升级了,日本人说要向我们东北学习。
不过总司令给经济学院上公开课的时候,我也去旁听了,总司令还提到日本向我们学习这件事上,他说我们东北工业发展的思路,日本人是学不去的,免强学去了也只是东施效颦!日本的经济学家还不服气上去辩论,结果败得一塌糊涂。”
“哦,日本国比我们先进啊,怎么还学不去呢?”
“日本学者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总司令是这样回答的,每个国家的国情都不相同,没有最好的制度,只有最适合的制度,东北工业是从零起步,就好比是在一张白纸上作画,可以随意创作,可日本的画作已经进行了一半,要想照搬我们经验,只会做的很小气,发挥不出优势来。就拿城市建设来说,我们东北设计出来的主街道宽度设计在120米,有6条机动车道、2条非机动车道、1条中心绿化隔离带、2条小绿化隔离带、2条外侧绿化带。
随着未来社会进步机动车辆的增加,随时可以将预留的绿化带,变成机动车道。这对于东北来说只存在修路的成本,可日本现在的街道早已成形,想要扩道只能拆迁民居,这样不但修路的成本会成倍增加,也会给社会造成许多不安因素。”
“哎呀,听你这么一说,你们这位总司令可是太了不起了。”
“就是说呢,爹,我可能过完年就要回学校了!”
“你们不是要三月份才开学吗?”
“有一个钢铁厂的在建项目我报名参加了,总司令把德国的鲁尔工业区都快搬空了,还来了许多德国工程师,参加这样的项目,一是我可以更加深地运用学到的知识,二是我可以向这些德国技师请教德语,为明年跟随能斯特博士学学习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好哇,老二有这个志向为父还有什么可拦的,过完年就去,早点走到学校也好准备充分一些,不过有件事为父要让你帮个忙。”
“不敢,请父亲明示!”
“哈哈,你这老二还掉上书包了,也没啥,你和你大哥多聊聊你们学校的事情,从前我还以他在北大读书是条好出路,可今天我听你这翻话,看来他这条道走下去还真不行。你们这个总司令是胸怀天下的大人物啊,一旦入关对他们这些掉书包的人很可能要用很严酷的手段啊,你别打岔,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不说别的,就拿刚才的事来说,要是在东北会有什么后果?”
“嗯,爹说的是,我回来之前,听说北京的一位报社记者在哈尔滨演讲什么中国入侵俄国的战争是不正义的时候骂总司令,结果被一位战场下来的残疾士兵当场掏枪给打死了。事后那位残疾士兵去警察局自首时,数十个在场的老百姓都去自首要替那位残疾士兵顶罪。最后还是警察根据弹痕,确认是那个士兵所为。听说哈尔滨全体市民向警察局请愿,要判那位残疾士兵无罪。”
“会判那位士兵无罪吗?”
“不好说,不过东北律师联合会已经成立律师团要为那位伤残士兵辩护,其中最有利的法律就是总司令刚到哈尔滨时宣布的持枪法案和是伤残士兵保护法案。伤残士兵保护法案可以保护那位伤兵不受以极刑,而持枪法案可以帮那位伤残士兵脱罪。所以现在最麻烦的是政府不知该如何取舍。”
哈尔滨东北联军总司令部里,李长庚的确不知如何取舍这个麻烦,如果给那位伤残士兵用持枪法案脱罪的话,那么以后肯定会有人以这个名义持枪杀人。从法律上来看这是完全不能充许的,可从统治私心的角度上来看给士兵脱罪是符合他的利益的。二选一不难,可种种利弊掺杂在一起,李长庚头都快想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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