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我没过多久就不耐烦了:“许朋友,如果,你真不想开门也无所谓,我可以换个院子。老刘,我们走!”
我往外走的时候,忍不住传音道:“这特么就是完成过地级密令的高手?什么玩意?”
老刘飞快的点着扇子发出了暗号:“三眼彪必须凑在一起才能称得上高手,一旦分开,战力只有原先三成。而且,我听说,他们的地级任务是捡了别人的便宜。还有就是江湖能磨人。”
老刘的话,我以前也听说过,江湖地位越高的人越是怕死,因为他们舍不得自己前半生拼死换来的虚名与富贵了。除非,那个人有枭雄之姿。
反倒是一无所有的江湖光棍才真正可怕,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才更敢拼命。
许家兄弟,这是被江湖磨的没有血性了?
“等一下!”许三在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块儿走。我不想活得这么憋屈。”
许二也开口道:“李当家,我还是那句话,这里的任务我们可以不要,我也可以听你调遣,赴汤蹈火绝无怨言。不过,请你保住我三弟,还有大哥,行么?”
我看了许二半天道:“许二哥,说句实话,我说能保住老大、老三,你会相信么?尽力而为吧!”
许二咬牙道:“老三,开门迎宾,咱们听李当家调遣。”
许老三几步走进院里拉开了大门,又拎起院子里的斧子几下劈断了门槛。
门能挡住鬼魂,三分在门,七分在槛。
一般挡鬼化煞用的五帝钱,全都藏在门槛下面,大门一旦被断了门槛,哪怕上面贴着开光的门神,鬼魂也能顺着门下钻进屋里。
外面门槛一断,滔滔阴风就擦地而起,吹得两扇门啪啪直响,巷子里的水也跟着往院子里流了进来。
许二回头看了看我,干脆上前一步把门扇也给摘了下来,整个院子就这么直接暴露在巷子一侧,从我们的角度往外看,就只有那么黑漆漆的一米街巷,再往左右就只剩下了难以视物的黑暗。
我坐在客厅当中直视大门:“没有点灯光怎么迎宾?老刘,咱们是不是得张灯结彩?”
“应该!”老刘从背包里取出了两盏收起来的白布灯笼,上下一拍展开白灯,点上蜡烛挂在了客厅门口。
灯笼,也是术士管用的法器,术士能从包里抽出灯笼并不奇怪,区别就在于抽出来的是白布死人灯,还是红布照鬼灯。
两盏白灯放出的灯光,幽幽照向大门,多少将我们的视线拓展了一些。但是,那白灯光亮却让大门变得更加阴森。
走过夜路的都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伸手不见五指,而是黑暗中的那一点微光。因为,一点点的光亮足够让你模模糊糊的看见某些东西。
灯光一起,许二、许三就全都退了回来,紧张的站在客厅中间,一手掐着兵器,一手抓着灵符,时不时的往门口看上一眼。
我笑了:“你们用不着那么紧张。大家都是文明人,街坊邻居串门怎么还不得打声招呼,等门口有人喊了,咱们再出门迎街坊也不晚。”
许二、许三虽说听我的话开了大门,但是也打了个激灵。
开门请鬼,跟鬼在门口喊人,绝对是两个概念。
按照我现在的做法:人让鬼进屋,人占优势。鬼让人出门,鬼能杀人。
许二、许三一起转头看向我的时候,却看见我在对他们笑,两个人的胳膊上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人也跟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许二颤声道:“李当家,你没事儿吧?”
我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还能被鬼附体了么?”
我跟许二说话的时候,叶阳也正在远处骂我:“笨狗这货,还对我耳提面命了!是不是打得轻了?”
风若行脸色古怪的看向叶阳时,后者说了一句:“把我们所有的信息都发给赵慈,让他无论如何都得给我找出结果。”
风若行很快就从赵慈那里找到了消息:“李魄猜对了,那口钟的确不见了。”
“根据赵慈的情报显示,在动荡时期,钟楼上的铜钟被人拆下来送到冶炼厂。说是破四旧,也是为了支持冶炼。”
“那口钟在冶炼厂吓着了不少人,当时被送去冶炼厂的东西堆积如山,那口钟就放在最外面。冶炼厂每次装车都正好是在要到那口钟的时候,车就装满了。”
“所以,每次都是看见铜钟被放在最外面,等第二天去拉的时候就又被别的东西埋上了,等他们再把钟挖出来,车就又装满了。”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就有人传说,那口钟成了气候,知道怎么自救。”
“那个年代,有这种言论还了得?很快就有人组织队伍,非要把钟拉走炼了不可。但是,当时去了十几号人,说什么抬不动那口钟。”
“领头人来了脾气,非要把钟给砸了不可。有人拿着榔头往钟上砸了一下,结果锤头直接飞出几米远,直接砸在了领头那人的脑袋上。那人当时就断了气。铜钟也被砸出来一个窟窿。”
“当时,那锤头飞出的方向太蹊跷了,砸钟的人,就怕锤子反弹,特意侧身往下面砸了一锤子。结果,锤头飞出五六米不说,还越过了两个人,砸在了领头那人的脑袋上。”
“那之后,就没人敢碰那口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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