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白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站了起来：“宋……宋小姐。”
宋问盏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牵着言言上了车。
傅尉白过了许久，才收回视线，他转过头看向大福，神色晦暗：“就连你也能看出来，只有我……”
大福似乎有些累了，趴在了地上。
……
上车后，小荷包蛋趴在窗边看着：“妈妈，尉琛叔叔好像在叫你。”
宋问盏神色不变，拿出湿纸巾给他擦了擦手：“没有，言言听错了。”
小荷包蛋歪着小脑袋，试探着开口：“妈妈，你是不是和尉琛叔叔吵架了？”
宋问盏顿了顿才道：“言言，他不是尉琛叔叔。”
小荷包蛋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看出来，妈妈不想说。
他只是小声问道：“那我以后还能再和大福一起玩儿吗。”
宋问盏捏了捏他的脸，说了实话：“可能没有机会了。”
看出小荷包蛋的沮丧，宋问盏又道：“今天天气很好，妈妈带你去公园玩儿好吗。”
小荷包蛋重重点头：“好！”
然而，宋问盏晚上回去的时候，却看见大福被人牵着，趴在了门口。
男人礼貌开口：“傅总知道商小少爷喜欢大福，所以交代我每天把大福送过来，也知道宋小姐怕狗，所以我会一直守在这里，晚上再把它接回去。”
宋问盏想也不想的拒绝：“不——”
她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了小荷包蛋亮晶晶的目光。
宋问盏唇角微抿。
男人又道：“宋小姐放心，傅总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宋小姐要是不放心的话，大福可以一直待在外面不进去。”
宋问盏让小荷包蛋先带着大福去旁边玩儿后，才冷声道：“他又想做什么。”
“宋小姐，傅总真的只是因为商小少爷喜欢大福，所以才……”
“你觉得我还会信他的目的有这么单纯吗。”
男人一时语塞，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商则寒回来了。
他扫了眼不远处的商言言和大福，大概知道了是什么回事，淡淡道：“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接。”
男人微微颔首，立即离开。
宋问盏皱眉道：“他说不定又在算计什么，言言……”
商则寒握住她的手：“没事。”
他道，“让大福住在楼下，对稚稚的病情有好处。”
那天是大福一直在陪着稚稚。
宋问盏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大福就打起了两份工，白天在楼上陪小荷包蛋玩儿，到了下午晚一点，就去安静的陪稚稚待着。
宋问盏带小荷包蛋去医院复查了次，医生说，他的胳膊下个星期就可以拆纱布了。
回去后，宋问盏和商则寒商量：“言言伤好的差不多了，要让他继续去幼儿园吗。”
商则寒道：“你问他了吗。”
宋问盏点头：“他不排斥去幼儿园。”
“那就去。”
“那……稚稚呢。”
商则寒道：“心理医生也说，不能让她每天都待在家里，应该和同龄的孩子多接触，有助于她的病情。”
宋问盏皱眉：“可是她和言言……”
“先试试，不行再分开。”
宋问盏默了两秒：“那下周一我送他们去吧，我戴上口罩，我下午问过稚稚的心理医生了，她说，只要稚稚不看见我的脸，情绪应该就没那么过激。”
商则寒缓声：“好。”
宋问盏道：“如果这招有用的话，以后就都我来照顾稚稚，你去忙你的。”
商则寒看着她，无声笑了下：“怕公司被商尧抢跑了？”
宋问盏眨了眨眼睛：“那当然了，我还等着言言继承公司，我当太后呢。”
“那我呢？”
“你那时候都老了，我当然是养小……”
“嗯？”
宋问盏正色：“让言言养你。”
商则寒捏着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看来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问盏神情无辜。
到了周一，宋问盏戴上口罩，坐上了车。
很快，商则寒抱着稚稚，把她放到了后座上。
商则寒对稚稚道：“你去幼儿园如果不适应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好不好，还记得电话手表怎么用吗。”
稚稚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戴的那个，点了点头。
商则寒看向宋问盏，薄唇抿了下才道：“以后都由这个阿姨接送你，好吗。”
稚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歪着脑袋，陌生的看着她。
宋问盏透过后视镜看见这一幕，微微松了一口气。
商则寒给稚稚交代完后，关上了车门，重新看向宋问盏，后者朝他轻轻点头。
宋问盏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她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稚稚，我们出发了。”
稚稚抱着自己的洋娃娃，低着头没说话。
一路上，她都是这个样子。
……
小荷包蛋趴在车窗上，看到商则寒过来后，问道：“爸爸，妈妈不和我们一起吗。”
商则寒坐上车：“妈妈有点事，不想我送你？”
小荷包蛋立即摇头，乖乖道：“言言想爸爸送，言言最喜欢爸爸了！”
商则寒唇角勾了下，车开了一会儿后，他才道：“言言，今天稚稚也会去幼儿园。”
小荷包蛋眼睛睁的大大的，等着他后面的话。
“稚稚她生病了，她现在不爱说话，如果……她有伤害到你的话，就告诉老师，知道吗。”
小荷包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稚稚生病了，言言会保护好她的。”
商则寒回过头看他，无声笑了下：“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不舒服的也要给老师说。”
“言言知道啦！”
到了幼儿园，小荷包蛋被老师接进去后，宋问盏才带着稚稚下车，走到了班级门口蹲下，她伸手想要摸稚稚的脑袋，却被她躲开了。
宋问盏缓缓收回手：“稚稚，如果不适应这里，就给……叔叔打电话好吗。”
稚稚看了眼自己的电话手表，像是在回答。
很快，老师出来，把她接了进去。
宋问盏起身，看着教室里正在和其他小朋友玩儿的小荷包蛋，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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