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看着那对老夫妇:“你们既然一口咬定我严刑逼供,我若不做点什么,倒枉担了这虚名。来人,打四十大棍!”
这种刁民,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
蒋芦一声“且慢”,并没有人理他,衙役已经上前,两个人按着老夫妇,高举着手中的水火棍就打了下去。
那对夫妇本以为姜丰这样的好官肯定不敢对老人动刑,没想到板子真的打到了身上。只觉得一把老骨头都要碎了,哭喊着:“大人饶命,我们招!我们招!”
之前的哭喊都是装腔作势,两板子下去,才是哭得真情实意。
娘啊,怎么打板子那么疼的啊!
姜丰使了个眼色,衙役停下了行刑。
还不等老夫妇说话,蒋芦已经说道:“真是长见识了,姜大人就是这样审案的,怪道明察秋毫!”
“以民告官,杖打四十,我按律行事,何错之有?莫不是蒋大人在督察院久了,就连律例都记不清了吧?”姜丰嘲讽。
本朝科举,表判也是必考的!
蒋芦脸色难看,盯着那对老夫妇说:“你们可想清楚了再说话!”
老夫妇一哆嗦,突然一起晕了过去。
这可真是巧啊!
姜丰冷笑:“把这对污蔑朝廷命官的恶棍关入大牢,明日再审!”
这雷霆手段,看得府衙外的百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姜大人是好人,下手也狠啊!
京城来的一干人等已经安排到了驿馆,以民告官的老夫妇暂且关在府衙的牢里,姜丰还请了大夫给他们医治。
贺水县令讪讪地说道:“是我给大人添麻烦了。”
姜丰摇了摇头:“和你无关,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又安抚了这彭县令几句,姜丰才回了会院,他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到了夜间,姜丰带着庄师爷、莫明两人,提着一个大食盒走进了大牢。
莫明此时心情紧张又激动。
他虽是府堂经理司经理,却没有在夜间进过大牢呢!想想都有点小刺激啊!
牢头看到姜丰来了,点头哈腰地把门打开了,等姜丰一行人走进去,才把门关上。
他心里也是好奇得很……难道姜大人恼羞成怒,要趁夜把这对老混混给结果了?
这个案子的内情他也听说了,竟敢睁眼说瞎话污蔑大人,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牢房里阴暗潮湿气味十分难闻,岭南一年四季都是有蚊子的,如今虽是秋季,牢里也是蚊虫纷飞,还有老鼠在梁上啃着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响。
那对夫妇被关在一起,此时牢里没什么犯人,就他们两人,被打了几板子,虽上了药,还是不停地哀嚎。
姜丰等人提着灯来,这两个人吓得连嚎都不敢嚎了……
莫明被牢里的灰尘呛得打了个喷嚏,抬手用袖子捂住鼻子。侧眼一看,只见姜丰面无表情地站着,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
庄师爷连忙过去把椅子搬过来,看这椅子满是污垢,用袖子擦了又擦,才请姜丰坐下。
姜丰施施然坐下,也不说话,仿佛这不是大牢,而是自家庭院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老人被蚊子“嗡嗡”叫惹得心烦意乱,身上又痛,在姜丰的目光逼视下,只觉得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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