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蒋芦设下圈套想套姜丰,没想到峰回路转,倒让姜丰给反套路了。
那两个老人本来就是混混,贪生怕死的,哪里讲什么信用?
此时吓得魂飞魄散,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的说出来了。
老头子跪伏在地上:“我儿子是什么人,我们心里清楚的,他就是小偷,县令没有冤枉他。被打死了,是他自己体弱,也怪不得知府大人。我们原本不敢告官的,是这个人寻了来,还答应给我一笔钱!”
老妇人也说:“大人是好官,是我们不对,不该诬赖大人。”
蒋芦听了老夫妇的指责,气得脸色又青又白,骂道:“无耻刁民!我这文书从京城而来,与你们素不相识,如何教唆得你们?分明是你们受人指使,胡乱攀扯!”
就知道他会不认账……
姜丰微微一笑,对蒋芦说:“既然这文书有教唆百姓的疑点,就不可不查。蒋大人既信不过我,不如这样,我将此案卷宗和一应人等,提到巡抚衙门,由巡抚大人安排人审查。你总不会,连巡抚大人也怀疑吧?”
“一个小小的盗窃案,闹到巡抚衙门,难道你就很有面子?”蒋芦反问,事到如今,他当然不想把这个事情继续闹大。
姜丰义正严辞地说道:“这已经不是小小的盗窃案了,而是教唆百姓、以民告官、心怀叵测,必须彻查!难道说……蒋大人心虚了不成?”
“荒谬!胡说八道!”蒋芦甩袖怒骂,又瞪了那文书一眼。
这个主意,本身就是那个文书出的。
那也是个小人,出出坏点子没有问题,但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只怕一到巡抚衙门,一过堂,不用上刑,什么都要说出来了!
叫你出这样的主意!还不赶紧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休要牵连到我!
那文书见蒋御史瞪自己,却和上司心灵不相通,只是愣愣地站着,等着上司为自己洗脱嫌疑呢。……他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在罪名落实之前,可以不跪的。
两人当众打着眉眼官司,一直沉默的晋苍突然笑道:“有趣!真真有趣!这一波三折可比戏文还要精彩!正巧,我东缉事厂的探子,也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不如就连这些人一起送到巡抚衙门吧!章巡抚公正严明,必不会偏袒任何人。”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蒋芦一眼。
蒋芦一怔,猛地想到传说中东缉事厂那无孔不入的探子,不由得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而此时秋风已起,他的额头上却渗出了一排排细细密密的汗。
也不知道……这阉货到底知道了多少?
姜丰一挥手,命衙役将相关人等都押下去,同时封存卷宗,即日提送巡抚衙门。
当然,他还要命府堂属官写好转接信,将提交的理由写清楚。如果没有适当的理由,巡抚衙门可不会接他的案子。
要不然……各州府的案子都往巡抚衙门送,还要知府有何用?
整个知府衙门顿时运作了起来,该押解人犯的押解人犯、该整理卷宗的整理卷宗,围观的百姓已被驱散,看了这样一出精彩的大戏,大家也都心满意足。
这回去,可以和左邻右里、三姑六婆说道好几天了!
大堂里,只有姜丰和督查组一行人。
蒋芦神色愤恨地瞪着姜丰,咬牙切齿却一言不发。为今之计,他只能尽快找人脉、疏通门路,绝不能牵连到他乃至整个都察院……要是不能把他的人给捞出来,那就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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