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借吴辰空之手、在关键的转世时刻，除去了对我威胁最大的太虚元灵！”
陈清禹闻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那你暗中布置数百年，影响、操纵了这么多人，谋划了太虚元灵消亡之事，又传播尸魔复生之法，祸乱天下、一手掀起浩劫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自由！”
无相准帝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平静。
“自由？”
陈清禹目光一凝，声音低沉：
“如果单纯为了自由，你根本没必要掀起战争！”
“呵……”
无相准帝嗤笑一声，慢条斯理道：
“你真以为，是我掀起了战争？”
“我传播尸魔复苏之法，只是为了方便我布置复苏法阵，毕竟有些特殊材料，需要后天炼造。”
“我弄死太虚元灵，也只是为了提前清扫阻碍，免得脱困之后，再入虎口。”
“荒陆之所以爆发战争，完全是因为天宸圣王、吴辰空等人，本身就有野心！”
“芝麻绿豆大点的地方，蝼蚁一般的东西打来打去，你真以为我会关心他们的死活？”
陈清禹闻言，不禁默然。
或许正如无相准帝所说，他根本不在乎荒陆会如何，只在乎自己的自由——
等了整整三万年才换来的自由。
“既然是这样的话……”
陈清禹的目光微微闪动：
“那你当初复苏后，为何要急匆匆离开荒陆，连元帝的至宝和太虚恒世镜都顾不上……”
“够了！”
无相准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已经问了两个问题了，我已经都解答了，也该轮到我了吧？”
陈清禹闻言，神色不变：
“那你问吧。”
“很好！”
无相准帝声音陡然低沉下来：
“第一个问题……”
“你自身修炼的道途，究竟以什么法则为主？”
这是他心中，最疑惑的地方。
这陈清禹，表面上看是以修炼的星辰法则，可实际上已经展露了众多截然不同的道术，变化多端、颇有种深不可测之感。
陈清禹微微一笑，开口道：
“我的万劫之道，同时熔铸了数十条法则，不分主次。”
“什么？”
无相准帝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
“熔铸了数十条法则？这不可能！”
“难道你能同时参悟数十种不同的法则，还能一齐进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陈清禹眉毛一挑，淡淡道：
“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
无相准帝沉默了一下，才追问道：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陈清禹闻言，当即反问道：
“这算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
无相准帝犹豫了一下，还是否决道：
“不，不算。”
他心中很清楚：
那所谓的“万劫之道”，定然是这陈清禹最大的秘密。
世上千人千面，就算陈清禹将其中玄妙告诉了他，他也不见得能参悟出来什么东西。
更别提，他的道途早就已经确定、无法更改，知道了也没多大用处。
“小子，你听好了！”
无相准帝的语气，变得深沉起来：
“我的第二个问题，很简单。”
“你究竟是不是巅峰准帝转世重生？”
陈清禹闻言，心中微微一震。
很显然：
无相准帝和旁人不同，某种程度上是一路看着他成长、崛起的。
在他的心中，恐怕早就怀疑上了，如今才借着这个机会问出来。
“……不是。”
陈清禹语气平淡，缓缓道：
“我从来不是什么巅峰准帝转世，我就是我。”
他的话音落下：
无相准帝不再开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虽然早就有这个猜测，但当陈清禹亲口承认，仍旧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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