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看着那比以前明明漂亮很多，精致很多的脸蛋，但是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
陌生到他根本都不敢认。
张绵绵脸上原本温柔的神情，因为孙阳的质问，甚至是隐隐有些失望。
还有悲痛：“就连你，现在也无法理解我了吗？”
她似乎很是痛苦的看着孙阳：“别人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了吗？”
往常只要她问出这句话，孙阳就会败下阵来，但是现在孙阳的忍耐似乎是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了。
他五官狰狞，将自己刚才的买的东西全都哗啦一声砸在了地上。
“够了！！！”
孙阳怒吼，他从来没有对张绵绵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是第一次。
就连张绵绵都有些被吓到了，下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委屈怎么都止不住。
看着地上洒了一地的药和粥，张绵绵倔强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早已经过了流泪的年纪，也早已经明白，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身上的伤口遍布，还疼的厉害，但是这些疼痛都比不上心里半分。
她失望又哀伤的看着孙阳：“我不收手又怎么样呢？”
“孙阳，你也要离开我是吗？”
孙阳狠狠的喘了两口粗气：“她才刚刚成年，张绵绵！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你已经拿了她的歌了，你已经偷走了！”
“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母亲是个孤儿，那女孩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她们这次坚持不下来，她们就会自杀！”
“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那是人命啊！”
“张绵绵！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
“你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多的钱，足够的地位，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你写不出歌了也没关系，你可以退圈了，你可以以后余生跟我在一起，去环游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即便是你分文没有，我也可以养着你。”
“可是张绵绵，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做了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开始一脚踏进这个娱乐圈的时候的梦想是什么，你想唱歌！！！”
“你想挣钱！”
“你想活的有尊严！”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孙阳一把掀开张绵绵的被子，胳膊上到处都是伤痕，鞭痕，不堪入目。
“你现在得到了什么？你作践你自己，你活的毫无尊严，甚至是连歌都要抢别人的，你甚至是开始连别人的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你在这个圈子里迷失自我，连最开始的梦想都忘了。”
孙阳真的恨不得自己一巴掌打醒张绵绵，但是却又怎么都不下去手。
他已经守了对方太久太久。
孙阳红着眼眶说着这世上最对张绵绵最残忍却又最真实的话。
“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写不出歌了吗？”
“以前的你，随手一作就能火遍大江南北，现在却江郎才尽，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的心和灵魂，就如同这些伤痕一般的，腐烂发臭，丑陋又恶心，如同你人一般的，毫无尊严又……”
“啪！”
张绵绵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打在了孙阳的脸上，也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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