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上是什么表情，看不清楚他们是敌是友。
什么都看不透。
乔桥靠在鸿钧的身上。
“走。”
乔桥觉得事情越加的复杂，就不想要在这里多呆下去。
鸿钧应了一声，一手抱起穹泽，一手扶着乔桥的腰，一家三口直接就离场了。
在外围等着的那些人就看到漫天的青光和白纱突然间就消散了，只剩下一池子被净化过后留下的湖水，这个地方，再经过上万年的灵气冲刷有可能会变成一处灵气之地。
“净化完成。”
鸿钧只传音留下了这么四个字，随后就直接离开了。
乔桥半躺在云朵上，穹泽躺在她怀里。
穹泽有些心疼的摸着乔桥的脸蛋。
“娘亲，你的脸好白啊。”
“阿泽不想出去玩了。”
“阿泽想回家。”
“娘亲好好闭关修炼，等到娘亲好了阿泽再出来玩。”
但是乔桥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唇齿间略微叹息一声。
她可能时间不多了。
“阿泽。”
“嗯？”
穹泽的心里很慌，他总觉得他可能要失去娘亲了。
“娘亲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娘亲问，阿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泽可知，什么是神，什么是魔？”乔桥温柔的看着穹泽，眼神里都是鼓励，
穹泽初听到这个问题，还愣了一下。
在他心里，这个问题简直不算是问题。
多简单啊，于是穹泽张嘴就回答道：“神出生就是神。”
“在神界出生的就是神。”
“魔界的后代自然就是魔。”
“好的就是神。”
“坏的就是魔。”
在穹泽的眼睛里，神就是神。
魔就是魔。
这就是两个标准答案，没有需要混淆的地方。
“那宝贝告诉娘亲，神是什么意思？”
“啊？”
穹泽回答不出来了。
神是什么意思？
神是人啊。
不对，神就是神啊，有什么意思？
乔桥摸摸穹泽的小脑袋，正想说话，突然张嘴就咳了两声，不知道鸿钧是不是也猜到了点什么，于是自从净化血池离开只有，他就安静的不像话。
就这么坐在乔桥和穹泽身边，乔桥掩唇咳嗽的时候，鸿钧就给乔桥输送一些神力。
“娘亲？”
穹泽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娘亲，我们回去吧。”
“我想回家。”穹泽又说了一次。
这次还慢慢的揪起了自己的两条眉毛，白皙的小脸上，眼眶突然变得微红。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都是担心。
“娘亲，我们回家。
“我要回家，呜呜呜。”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你跟阿泽回家，你问什么阿泽都会回答的。”
“阿泽保证绝对会好好听娘亲的话，娘亲说让阿泽干什么都行。”
“阿泽真的一点也不想在这玩了，我们回去吧。”
乔桥揪起眉毛，努力压抑自己嗓子里翻涌的痒意，不让自己咳嗽。
那皱起眉头的小动作，和穹泽竟然有九分相似，母子两个真的是如出一辙。
“好。”乔桥答应了穹泽。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等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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