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当年自己真的挺不仗义的,人家见义勇为帮自己,可自己却趁乱抓起公文包,逃之夭夭了。而唯一留下的,就是一枚带血的扣子,那还是人家跟歹徒搏斗时,被拽掉的一颗扣子,当时就和公文包一起,被扔在了地上。
这成了老人的心病,后来自己发达了,也不是没想过,要去黄龙寻找恩人。可怎么有脸见人家呀?当时自己做了逃兵,不管不顾,光揣着钱跑了。
这种道德的煎熬,使他在后来的20多年里,从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即便商业上取得了成功,他仍觉得自己是个败类!而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他也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董事长,这扣子有年头了!我要找的这个人叫什么?住在哪儿?”严朝捏起盒子里的铜扣,十分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我当时也没看清。就记得他个子很高,后背挺宽的。你就尽量找吧,他当时有没有活下来我都不清楚。找不到也不怪你,毕竟大海捞针。要是真找到了,你也不要唐突地去打扰人家,我会亲自过去。”老人情绪纠结地说。
严朝依旧不解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对您很重要吗?”
老人当即说:“不该问的别多问,把事情做好就行了。还有,这枚铜扣要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丢了。”说完老人就离开了办公室,严朝仍一头雾水地靠在桌前。
高原这边之前吃了个暗亏,被厦州的人摆了一道,事后虽然找到了破局的手段,但他还是越琢磨越生气。自己被下了套,最后忙得焦头烂额;可厦州那帮王八蛋,却跟没事的人一样,凭什么?
于是高原下班后,专门去县里约刘建设吃了饭。
“领导,我们的新厂区,可马上就要投产了,那些外地企业,项目进行到哪个环节了?”饭店餐桌上,高原旁敲侧击地问。
“要说还是咱亲儿子办事踏实,每次都能提前完成任务。厦州那边的话,我听负责人邱国昌说,也在稳步推进,厂房什么的不都已经建起来了吗?应该也快了吧?!”刘建设端起酒杯,朝高原示意道。
“那您这段日子下来,就没去他们的工地视察过?”高原反问道。
刘建设愣了一下道:“高新区那么多事情要忙,给你们修路、架电网、搞绿化、做配套,房地产又进来插了一脚,你们高王科技的用地,不也是头些日子,刚帮你忙活完吗?哪儿能抽出时间,再去兼顾那些视察的事情?!再说人家外地企业,咱当地的领导不宜过多干涉。”
“那我要是跟您说,他们目前就只搭了厂房呢?厂区内除了厂房,其余啥都没干!”
“这不可能,都多长时间了?你们不都要投产了吗?他们跟你前后脚一起建的厂子,进度能这么慢?”刘建设难以置信道。
“您还是尽早带人去看看吧,是不是在那里磨洋工,到了现场您就明白了。”顿了顿,高原继续又说:“还有,周围村民的工作,厦州那边是怎么安置的?我们可是积极响应县里号召,三月份就对周边村民开始进行业务培训,一直给发着工资呢!”
刘建设不太好意思道:“人家毕竟是外地企业,多少会给一些政策上的倾斜。在家待业的村民,一直都是县财政出资,每月给发1500的补贴。等什么时候厂里投产,这个补贴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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