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弱的看向苏墨，轻声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苏墨笑着开口道，“师姐也摔了一跤。”
柔儿师姐闻言哑然失笑。
随后在良久的沉默之中，她再次开口：“师姐......要死了吗？”
苏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神血终究只是在柔儿的体内化作了短暂的生机，想要一直活下去，便需要他一直以心头血提供生机。
只是......他哪有那么多的心头血呢？
看着苏墨的沉默，柔儿师姐像是明白了什么，想要作出洒脱的模样，可是话语却依旧有些颤抖。
“给...这是师姐...送给你和芷儿师妹的新年礼物......”柔儿师姐手中紧紧抓着的丹炉艰难的举了起来，可是看到那丹炉的破损，却是有些惋惜，“欸？怎么坏了呢？”
苏墨立刻从柔儿师姐的手中接过丹炉，小心的收了起来，“多谢师姐，景言很喜欢。”
柔儿师姐立刻开心的点了点头，“喜欢便好...喜欢便好......”
又是一阵沉默。
当年能言善辩的苏墨，像是也早已如当年那样了......
柔儿师姐看着苏墨胸口触目惊心的剑痕，叹了口气，“能告诉师姐...发生了......什么吗？”
“师姐不想......无知的死去...”
苏墨点了点头，轻声的开口：“祖地发生了变数，师姐被人带到了一处不可知之地，景言又将师姐给带回来。”
“只不过，景言还是迟了一些.......”
柔儿师姐微笑着虚弱的摇了摇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千万......不要自责。”
“许是宿命如此......”
苏墨低下了头去，久久没有说话。
这一刻，柔儿师姐还在劝苏墨莫要自责......
柔儿师姐转头看向寂静的房间，似乎带着不舍，再次轻声的问道：“师弟师妹们呢......大家...都还好吗？”
苏墨点头道：“还好，只是如今祖地被封，大家都被困在祖地之中。”
“也没有一个长辈能进来主持大局。”
柔儿师姐再次回头看向苏墨，似乎带着一丝恳求，“那你...便帮着师姐照看一二。”
“咱们仙炉的弟子啊...都是一根筋.......需要人领路的，平时...也都是我在打理着一切......我走后大家怕是要没了主心骨......”
“你比大伙都聪明......只能靠你了...”
苏墨点了点头，答应道：“师姐放心吧，景言一定带着师兄姐走出困地。”
柔儿的气息愈发的虚弱了起来，却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
“一定...要做到哦......”
她的声音还是弱了下去......
苏墨微微仰起了头，望着屋梁，颤声道：“师姐还有什么要说吗？”
柔儿师姐看向窗外夜色，像是有些迷茫，“有吧......”
“不过却...看不到了......”
她还想看看苏墨和白芷往后会不会有什么发展，又是否会如大家猜想的那样。还有想看仙炉诞生‘奇’的那日！
眼前的景色渐渐的变黑，似乎将有黑夜笼罩而来......
“小师弟...”柔儿师姐张了张嘴，探出了一只手。
苏墨立刻抓住了柔儿师姐的那只手，“师弟在。”
柔儿师姐似乎已经看不清了苏墨，显得有些无助和惶恐，颤抖的声音在口中传出...
“师姐好害怕......”
苏墨闭上了双眼，柔声的回应道：“师姐莫怕，师弟一直在。”
柔儿师姐紧紧的抓着苏墨的手掌，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温暖，像是放心了不少。
恐惧弱去，气息也随之消散......
那一声遗憾随风而起，却似乎又带着万般不舍沉入了长河之中。
“还没......好好的...”
“过个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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