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开始颤抖，眼眸中泛起疼爱。
这半年时间，她其实多少有点察觉的，比如从来只喜欢听古典音乐的小代，耳机里慢慢有摇滚风的歌曲了，以及小代的书法也有所退步。
虽然有一些反常的迹象，但是她都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以为小代失去妹妹，内心受到打击才导致的。
可现在听了失爱鬼的哭诉，让她越来越确信，河里死掉的那个就是小代。
“你说说，一世高梧丹叶翻，男昏女嫁失前村下一句是什么？”
女老板试探地问道。
对于这种极其偏门的诗句，只有博学多才的大女儿才能知道。
如果失爱鬼能答出来，那她就是大女儿小代。
“是我，妈妈！”
“下一句是，但闻狼虎厌人肉，不见酒浆招鬼魂！”
失爱鬼脱口而出。
“袅袅青烟焚上天，谁人见过鬼蹁跹！
“下一句是什么！”
女老板又出了一道更难的诗题。
“离别隔断阴阳路，痛苦悲戚也枉然。”
失爱鬼又果断道。
“真的是你！我的女儿！”
女老板保住失爱鬼的头，失声痛哭起来。
“委屈你了，我的孩子！”
“对不起，是妈妈来晚了！”
“...”
一对母女抱头痛哭。
过了一阵，青年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大妈，人鬼殊途！”
“你就算再爱她，可她已经死了，她需要被我们带走！”
青年淡淡道。
“怪妈妈，怪我没早认出你来！”
“让你在野外当了这么多天的孤魂野鬼！”
女老板站起身来。
她目光变得狠厉起来，怒气冲冲道：“小园！你居然装成你姐姐的样子骗我！”
“你给我滚出来！快点！”
女老板四下咆哮着。
很快她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储物间，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推开门，果然看到在桌子底下诚惶诚恐的小园。
“果然是你，从小我一要揍你，你就给这里躲！”
女老板奋力地掀开桌子。
然后抓住了小园的肩膀，恨恨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装成你姐姐的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那天河里死去的，不是你呢！”
女老板厉声呵斥道。
“你干嘛要伪装，你配吗！”
“半句古诗都背不出来，字写得一塌糊涂，你身上有半点你姐姐的样子吗！”
一边说，她一边失心疯地摇晃着小园。
只是她没注意到，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如同尖刀一样剜着小园的心。
小园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还在不断谩骂的母亲。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滑落。
“那天，是不是你故意害死了你姐姐！”
“你早就预谋，杀死姐姐然后取而代之！”
女老板怒喝着。
她用力过猛，突然衣服撕扯掉一块。
失手了！
小园的身子朝后甩去，后脑刚好撞到了桌角。
砰！
鲜血顿时流淌了一地。
小园眼中的生机逐渐消失，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别装晕！”
“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女老板愤愤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园。
“快说，是不是那次你姐姐河边遇害，就是你干的？”
“你从小顽劣经常闯祸，你姐姐淹死河里，跟你脱不了干系！”
她依旧不依不饶道，还踢了踢小园的脚。
当看到小园腿脚发硬，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俯身探了一下鼻息，发现呼吸已经停止了。
见状，女老板愣住了。
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悲伤，而是再次关心起了失爱鬼。
“再怎么说二女儿也是孩子呀，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房间内的林墨错愕不已。
“太可怜了吧，我预料到她会再次失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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