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钟。
洗漱好的雷鹰上楼做早餐,让徐洋盯着电脑监控。
他动作很轻,怕惊扰卧室里的人。
简单做了三人份的西式三明治,给傅谨默单独熬了蔬菜瘦肉粥。
下楼前,雷鹰给南星发了短信。
没两分钟,雷鹰隐约听到卧室里,耳鬓厮磨的对话,女人的温柔轻哄,男人的深深眷恋……他眸光幽深,心绪复杂,在门锁转动时,端着三明治下了楼。
清水湾是顶级高档公寓,一层只有一户,是三年前傅氏集团开发的楼盘。
傅谨默之所以住在这里,全是安雅苦口婆心,劝说千次的成果。
之前的傅谨默罕言寡语,冷漠的几乎丧失了人性,除了工作之外,一个月都说不了十句话。
安雅便求着傅谨默住公寓,让他多接触人群,怕他心理自闭扭曲,阻止傅谨默住独栋别墅。
这才刚巧和南星遇上。
电梯里,雷鹰手里端着两份三明治,镜面壁板照出他脸上的忧虑。
南星是傅谨默的救赎。
也是傅谨默的死劫。
他从年少时,就跟在傅谨默身边十几年,虽一直揣摩不透傅谨默的心思,但现在他可以肯定一点。
若南星遭遇不测,傅谨默恐怕也难以苟活!
“蠢羊,你的千纸鹤白瞎了,许错了愿望,护错了人。”
雷鹰一时之间感触颇深,南星不是小祖宗,是头号祖宗。
徐洋啃着芝士培根三明治,腮帮子撑得鼓鼓的,眼神鄙视,含糊不清的回怼。
“护错了人?不护傅爷,护你?”
鄙视的眼神中写满了三个大字,你也配!?
雷鹰扯了下唇角,不和徐洋计较,蠢羊性子软糯,助理又是个受气的活,天天在傅谨默和各大高层之间装孙子,点头哈腰,在他面前才能直起腰杆来。
当,他的爷。
“好吃吗?”
思想不在一个频道,雷鹰转移话题,黑眸盯着徐洋嚼动张合的油腻小嘴。
嘴小,还挺能盛。
徐洋吃得很香,一脸嫌弃。“不好吃,芝士放的太少了,都不拉丝。”
芝士……
雷鹰眸光倏地暗沉,忽想起少年荷尔蒙旺盛时期,偷看的岛国动作片,芝士,是个邪恶的词汇。
正巧,徐洋嘴角沾了星点白色芝士,他浑然不知,油亮绯红的薄唇蠕动着,一张一合间,每嚼一下,都让心猿意马的雷鹰。
他下意识咽口水,滋润干燥的喉咙,问。
“你喜欢吃芝士啊?”
“嗯。”徐洋点头,他干饭很认真,不喜欢看人。
“……那以后,我的芝士给你吃。”
蠢羊傻,便宜不占白不占。
徐洋嚼着三明治,继续点头,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抬眸,扫了眼桌上雷鹰未动的三明治,发出疑问。
“这玩意怎么给?黏糊糊的一坨,挑都挑不出来,你给点靠谱的,把培根给我吃吧!”
雷鹰灼热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语气认真,涵意深重。“以后有时间,我教你怎么挑芝士。”
“芝士给你,肉也给你,都给你。”
徐洋:“……”
死老鹰有些不对劲啊……
徐洋咽下嘴里的三明治,眯起澄澈的眼睛,细琢磨着格外“大方”的雷鹰。
这几天,雷鹰都没怼他。
又是给他薄荷糖,又是给他芝士……
莫非死老鹰看上了……
徐洋还没琢磨出结果,就看到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朝着他的嘴唇进攻,他身子慌忙往后仰。
满眼戒备。
“你干嘛啊!?”
死老鹰不会想撕他的嘴吧!?
“你嘴角……沾了芝士。”
雷鹰说着,指腹去擦拭徐洋嘴角上那星点白色。
徐洋下意识伸出舌尖舔卷嘴角,没碰到芝土,舔舐到了雷鹰粗粝修长的手指。
轰——
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爆炸!
两人瞬间石化!
徐洋脸红,尴尬,完全是直男反应,恶寒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雷鹰则心跳失控,垂眸盯着泛着水光的食指,呼吸紊乱,眸光愈发暗沉。
“呸呸呸……”徐洋对着垃圾桶吐口水,满脸的嫌弃,暴躁质问。“你挖鼻孔了吗?恶心死了!”
雷鹰:“……”
蠢羊不止蠢,还欠淦!
……
呕吐,头疼,是脑淤血的正常反应。
南星喂傅谨默喝完粥,让他枕睡在她大腿上。
小手轻轻揉按傅谨默的太阳穴,缓解他的疼痛。
屋内光线灰暗,没开灯,窗帘拉的严实,让傅谨默能随时入眠。
“舒服吗?”
南星问,声音似窗外的绵绵细雨,温柔至极。
傅谨默闭着眼,蚕丝薄被盖到他腰腹间,性感喉结清晰地滚动了几下。
热。
女人身上的幽香,萦绕弥漫在他鼻息间,随着空气深吸进肺里,一点一点引沸血液。
“舒服。”
他嗓音低醇沙哑,开口时唇角上扬。
他享受到了,南星对待甜甜时的温柔宠溺,有求必应。
南星勾唇,酒窝荡漾,玩笑道。“舒服啊,那傅总等会得多给点小费。”
傅谨默缓缓睁开眼睛,对视上南星水润微弯的桃花眼,溺死在她醉人的酒窝里。
“好,那我再加个吻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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