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南星牵着两个奶团子走出房间,便看到令腐女沸腾,基情满满的一幕。
傅谨默和酸菜正在眼神厮杀对视,神颜侧脸,画面异常养眼。
还没等她yy欣赏够,奶团子们打破了腐女看人基的滤镜。
“好看叔叔——!”
“哇哦——!戴眼镜的叔叔也长得好好看鸭!”
奶团子们花痴的感叹,垂涎两个叔叔的美色中。
傅谨默,酸菜,两人立刻敛去厮杀的目光。
转身,面色温润,仿佛心中皆翱翔着一只和平鸽。
“怎么不叫我?”
傅谨默忽略奶团子,走到南星面前,视线落在她缠裹着纱布的脚踝上,眉心紧紧蹙起。
“不想坐轮椅,也不让我抱你,你想让我心疼死?”
他没压低声音,其余人在他眼里全是空气。
南星为了防止傅谨默一言不合就抱她,明媚的桃花眼微弯,冲着冷脸的男人示软。
“没事,伤口不疼了,等会让你抱。”
言外之意,她跟酸菜有话要说。
傅谨默还是不放心,但知分寸,他不想让南星站太久,主动侧身,让她和酸菜去聊天。
大度的让南星诧异。
下一秒。
“十分钟,管你们聊没聊完,我直接过去抱人。”
南星:“……”
诧异早了。
奶团子们呆呆目送着漂亮姐姐和“新”好看叔叔的背影,不禁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呃……为什么漂亮姐姐身边这么多帅叔叔……羡慕ing!
傅谨默沉着脸,很不爽,雷鹰不在,他的醋火只能殃及两个无辜的奶团子。
“是我好看?还是那个四眼好看?”
他问的很认真。
玛蒂:“……”
玛莎:“……”
妈鸭!
好看叔叔主动和她们说话了耶!
不过……
“四眼是谁呀?四眼是什么?”
玛莎懵懂纯真的大眼睛,望向肃然的傅谨默。
傅谨默面无表情。“就刚刚戴眼镜的四眼。”
玛莎:“……”
玛蒂:“……”
姐妹俩对视一眼,统一口径。
“你好看,你最好看,那个戴眼镜的叔叔只有一丢丢好看,你是超级巨巨巨……巨好看!”
傅谨默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醋到,连小孩子这种浮夸的吹捧,他也信。
又问。“她答应了你们什么?”
几分钟就将嚎啕大哭的奶团子哄得眉开眼笑,不再缠着他们一起走,肯定有所妥协承诺。
玛蒂玛莎如实坦白。
“就是……漂亮姐姐答应,会邀请我们,参加你们的婚礼!”
“还让我们当花童!撒花耶!”
“还说,只要我们想她了,就可以给她打电话……”
奶团子们叽叽喳喳,陷入了能参加婚礼的兴奋中。
傅谨默周身的寒气消散,很意外,很满意南星答应的条件。
婚礼……
他一下子被哄好了,心脏灼热柔软,薄唇勾笑。
真乖。
乖得他现在就想追上去,将人按在墙壁上狠狠亲吻。
……
游轮第一层甲板上,熬中药的小炉子还在。
南星一眼认出了易知非带来的紫砂锅。
顶级罕见的紫砂矿土,当年,易知非没舍得用来做茶具,做了熬制寒疾中药的紫砂锅。
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酸菜搬来一把沙滩藤椅,扶着南星坐下。
见南星盯着紫砂锅出神,便知道,她放不下易知非。
“师伯走了。”
“……”南星没说话,移开目光,冰冷的眸子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星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次,师伯好像……”酸菜没再继续说下去,怕会成真。
“他不会死的。”
南星声音淡漠,平静地说出了酸菜的担忧。
“他欠我的,不是用死就能抵清的。”
易知非不会死。
至少在她没死之前,他会藏匿在暗处活着。
酸菜哑言。
他凝视着南星冷漠的侧脸,知道她内心对易知非的离开,绝不像表面上的不在意。
这一点,是酸菜找南星谈话的主要原因。
“星儿,我不想看到师伯成为你心里的结。
恨师伯也好,原谅师伯也好,酸菜哥哥希望你能听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若是放不下师伯,就不要逼自己去憎恨他。
你要让自己快乐,任何事情,任何决定,都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牵强。
星儿,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劫难,生死离别,酸菜哥哥余生只希望你幸福,真正的幸福快乐。”
酸菜温柔诚恳的开导,很担心南星会因易知非,落下心病。
那种深深扎在心脏上,一碰就疼,一生无法释怀的棘刺,他不希望南星有。
南星再次沉默。
心绪复杂酸楚。
她凝望的海面起了雾,眼底泛起了潮湿的红。
这世上,还真是酸菜最了解她。
灼泪袭来之际,南星脑海中浮现,易知非待她好的一幕幕。
只有她能弄脏易知非的白袍后,还不挨打。
只有她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易知非下厨,做一桌子的菜肴,哄着她吃饭。
只有她能让易知非一次次的破例救人,哪怕是只死兔子,只要她开口,易知非宁可耗损修为,也会救活。
她的童年。
她的青春叛逆期。
她的记忆里,对温馨,对家唯一的概念,就是易知非。
恨,恨不起来。
又无法原谅。
所以此时提及易知非,对南星来说,是心灵上的痛苦。
她需要一段时间冷静。
也无权一人决定是否原谅易知非,毕竟,傅谨默也是牵连的受害者。
……
这边,雷鹰躲到堆放杂物的房间里,犹豫再三,鼓足勇气,联系了徐洋。
他们已经十多天没联系了,上次通电话,徐洋因为药物过敏,正在医院里挂点滴。
雷鹰又是懊悔,又是心疼,暗骂了自己千万遍。
他不该为了阻止徐洋和蓝溪约会,买通秘书,在咖啡里放泻药。
没想到徐洋对泻药过敏,人拉脱水了不说,还差点休克。
紧急送到医院抢救,血液检查报告一出来,秘书叛变,雷鹰暴露。
徐洋以为雷鹰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恶作剧整他,想让他在公司出糗,愣是撑着虚弱的一口气,在电话里骂了雷鹰四十分钟。
雷鹰一个字没回怼,也没解释,任徐洋发火,任徐洋骂。
从此,徐洋再也没接过雷鹰的电话。
当然,真正没再联系的原因是,吵架两天后,雷鹰从秘书那里了解徐洋的身体状况,确定康复出院了的同时,也确定了另一件事情。
徐洋住院时,那个被徐洋父母钦定为儿媳妇的蓝溪,去看望徐洋,两人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又一起去约会了。
雷鹰搬起石头砸碎了自己的心。
从此,再也没打扰过徐洋。
怕听到徐洋骂他变态,怕听到徐洋说他有女朋友了。
雷鹰心里很清楚,从始至终,徐洋只把他当成哥哥,且,爱好女。
这次,要不是傅爷,要不是公事,回到A市,他都不会再联系徐洋。
话虽如此,公事,可电话一拨通,雷鹰的心跳失了控。
这几日,下定决心的忘却,在这一刻宣告失败。
电话在最后一下响铃后接通。
“……”
“……”
两人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七八秒。
竟是平时慢半拍的徐洋先开口。
“……有事吗?我在吃饭。”
语气算不上恶劣,但也算不上好,要不是徐洋这几天反思,是不是那天骂死老鹰骂得太狠了?所以死老鹰这十几天才没给他打电话?要不是有些愧疚心虚,徐洋才不会主动说话。
雷鹰喉咙滚了滚,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攥成拳,力道很重,指甲深陷进掌心里,阵阵刺疼。
他要让自己清醒,不再逾越。
“傅爷准备回A市了,让我联系你找几个家政,打扫干净公寓,大概后天入住。”
“……”
徐洋愣住了,万没想到雷鹰一上来竟是公事,语气还这么冷硬,心底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他垂眸看了眼碗里的面,恍然大悟,可能是饿得。
“哦,我这就联系家政公司。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提前说一下,那个,我准备搬出公寓,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等傅爷回来,我就搬走。”
“……”
雷鹰一瞬眼眶猩红,紧攥的拳头上青筋根根暴涨。
搬出公寓,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要同居了……
“……”
雷鹰长久的沉默,粗重的呼吸,让通话的气氛变得压抑。
“……死老鹰还在吗?再不说话我挂了,面都快坨了,不好吃了……”
“我是洪水猛兽吗?怕我再给你下药?”
雷鹰咬牙,极力压抑怒火,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提到下药,徐洋一撂筷子,火气蹭蹭上来了。
“你偷摸给人下泻药,你还光荣了!?你还有理了!?十多天了,连个慰问电话都没有!怎么,我那天骂的不对吗?我那天不应该骂你吗?是应该给你颁个奖状,送个锦旗吗!?
死老鹰!要不是念在这么多年的同事份上,老子铁定告你!就你这种变态可耻的行为,往小了说是恶作剧!往大了说,你是投毒谋害!杀人未遂!
还洪水猛兽?洪水猛兽都比你善良多了!你自己住吧!老子要长命百岁!要娶妻生子!再见!”
胡乱骂了一通,徐洋立即挂断电话,不给雷鹰反骂的机会。
这几天的反思郁闷,一下子发泄了,舒坦!
徐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正准备拿起筷子,美滋滋的吃面,雷鹰的电话迅速打了过来。
没接,就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滔天怒火。
徐洋直接关机。
吃面。
另一边,雷鹰听到机械冰冷的关机提示音,愤怒的胸口起起伏伏,泛白的手指几乎按碎了手机边框。
“徐洋!你他妈没有心——!”
话还没骂完,心脏袭来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疼得雷鹰手机滑落,高大的身躯跪弯在地板上。
搬出去。
长命百岁。
娶妻生子。
豆粒大的冷汗从雷鹰额头滚落,他满眼破碎痛楚,狠狠咬着后槽牙,苍白渗血的唇,却勾着自嘲的笑。
是啊。
远离他这个变态。
小蠢羊才能长命百岁,娶妻生子。
清水湾公寓,二十六楼,干饭人的徐洋,全然不知他那几句发泄的胡言乱语,给远在摩洛斯国的雷鹰,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的没心没肺,全是雷鹰一手惯得。
这些年来,他一直是不受委屈肆意发泄的角色,而雷鹰则是默默承受的一方。
人都有习惯性。
徐洋习惯了不顾及雷鹰的感受。
所以,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过分,不觉得雷鹰会因为那一通骂而伤心。
甚至,他刚刚骂了什么,差不多全忘了,只是图个痛快。
图自己是争吵中胜利的一方。
……
海军舰艇上。
威廉国王看着走进来的南星,激动紧张不已。
他有很多道歉弥补的话要说,却被南星走近时,冰冷疏离的双眼,扼住了呼吸喉咙。
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不想认他这个父亲?
不想享受长公主的财富地位?
“父皇——!”
“父皇——!”
玛蒂玛莎对威廉国王感情深厚,纵使有点怕他,可几日没见,也是想念的。
威廉国王直勾勾地盯着南星,被奶团子扑撞的往后踉跄半步,才骤然从不可置信中回神。
他尴尬一笑,伸手捏了捏玛蒂玛莎的小圆脸。
“和姐姐玩的开心吗?”
他故意这样问。
南星冷眸寒戾,第一次觉得姐姐这个称呼,让她恶心。
她可以承认玛蒂玛莎是继妹。
但绝不会承认威廉。
姐姐这个词从威廉嘴里说出来,她一瞬间想杀人。
“好玩好玩!”
“姐姐对我们可好了!”
玛蒂玛莎哪里懂大人之间的恩怨,向威廉夸赞着南星。
“嗯,父皇会重重赏赐姐姐的,你们去里间洗把脸,歇一歇,汗出的都快成小花猫了。”
支走玛蒂玛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威廉和南星。
傅谨默在门外守着,能听清楚屋内的谈话动静,一有变数,他立刻冲进去。
“赏赐?”
他听到南星冷笑嘲讽的声音,也觉得威廉可笑至极。
下一秒,他听到威廉说。“我立你为储君,将整个摩洛斯国赠予你,竭尽全力弥补我对你的亏欠,辅助你成为史上第一位女王,你唤我一声父皇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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