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也不由的看了许默一眼。
心说许默可以啊。
这一句话，基本就能击溃孙坚的心理防线了。
紧接着，许默继续道。
“主动交代和被动交代，性质完全不一样，我们还没做DNA，你现在主动交代还来得及，当然……你要是想多蹲两年的话，也可以选择继续嘴硬，你有个妹妹，多陪妹妹两年，和少陪两年，区别可大。”
孙坚眼神飘忽不定，干咽了一下。
看表情，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许默的话，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他想赌一把，但又怕赌输。
然而许默可不打算给他留那么多考虑的时间。
这种事情就是要快，快刀斩乱麻，扰的人来不及细想，逼他做决定才行。
真等孙坚想明白了就晚了。
下一秒，只见许默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孙坚身旁，作势要扯孙坚的头发。
“念在你还有个妹妹，本想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不要就算了。”
孙坚下意识的偏过头闪躲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决定。
他不敢赌。
赌输了，会错过自己妹妹成长的几年的时光。
人能有几个几年？
一时间，孙坚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说……张国栋是我杀的。”
韩飞笑了笑。
许默确实有两把刷子，是个玩心眼的高手，带他来审讯，无疑是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要知道，韩飞自己刚才一时间都没想到那件被孙坚脱下来随手扔掉的清洁工的服装。
没想到许默居然利用到了这一点，直接击溃了孙坚的心理防线。
审讯室外。
隔着单向玻璃往里看的警员们也纷纷懵逼。
前不久他们还在怀疑，许默两句话就让罪犯如实交代这个传言是假的。
没想到……这好像是真的？
毕竟，许默是真的只用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孙坚！
听到孙坚的话后，许默又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盯着孙坚。
“开始吧。”
在韩飞和许默的注视下。
孙坚将自己的罪行、犯罪经过以及杀人动机娓娓道来。
“我妹妹这个人特别单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就是因为这样，她被人哄骗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三，最后还被抛弃。”
“她实习的地方是卫视大楼，就在那个张国栋的手下工作，这张国栋就是个畜生！他骗了我妹妹，他就该死！”
说到这，孙坚咬了咬牙，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凶狠。
“今天我乔装成清洁工在卫视大楼13层守着，等张国栋进了卫生间之后，我就跟进去了，可能是老天爷都想帮我吧，我进去后发现卫生间里居然只有他一个人。”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刀，在他背后，趁他上厕所的时候要了他的命，把他拖进挡板的隔间里，然后用提前装在推车里的酒精点燃了卫生间，还把装满易燃物的清洁车也丢在了卫生间里，毁尸灭迹。”
“本以为尸体被烧毁后就能做到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
孙坚停顿了一下。
看向许默和韩飞。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是如何在尸体被烧毁后发现那个畜生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
事到如今，如何判断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许默索性给孙坚解释了一下。
“被烧死的人会因为全身曲肌强直而呈现拳斗姿势，四肢屈曲，但张国栋的尸体四肢明显是舒展开来的，所以我们判断，他是死后被人丢进卫生间，卫生间里的这场火只是凶手为了掩盖罪证而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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