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以为对方是为了攀谈而客气两句,所以并没把王老师的话往心里去,讪笑两下,道:“王老师过奖了。我本职工作是个小村医,只不过收入甚微,不得不出来揽点小工程,我很普通呀,呵呵呵。”
王老师神色一亮,忙问:“医生?是中医还是西医?”
“是中医,我从江清卫校中医专业毕业的。”张凡道。
王老师竟然有些激动,欠起身,伸出双手来跟张凡握手,连连道:“你和我,算是半个同行吧。”
“怎么?王老师是中医?”
“不,我大学上的不是中医专业,但我家祖传中医,耳濡目染,听父辈教诲,我对中医也颇有一些心得。当年高中毕业报考大学时,也想过报考中医,以便于把家学发扬光大。但是,当时正赶上国家大搞建设,急需矿业工程人员,老师在报考会上讲了形势,我就响应国家号召,学了采矿专业。不过,对中医的爱好一直没丢,一生都在业余研究中医。”
张凡一听是祖传中医,况且从王老师的言谈中可以判断他出身于名门,那么,王老师对中医应该有相当深厚的见解了。
古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今天巧遇高人,顺便跟他探讨一下中医理论,一定有所收获。
想到这里,掏出中华烟,给王老师点上一颗,自己也点上一颗,道:“王老师,我入行晚,经验也少,中医方面,王老师肯定是我的导师呀。”
王老师吸了一口烟,见郑芷英坐在对面,他不好意思让她吸二手烟,便扭过头,冲窗口把烟雾吐出去,回身道:“见面是缘,若是有需要,我能帮的当然帮了。我家世代中医,前朝在皇家敬事房做过管事,传下来一些路子,也不知对张先生有用没用?”
张凡见他向窗外吐烟这个动作,说明他相当善解人意,相当有修养,心中不禁生起几分敬意,忙道:“有几个小问题,一直困惑,请王老师解惑呀!”
“尽管说!”王老师道。
“我主打中医妇科,见过的女患者多了,渐渐摸索出一个规律:凡月信规律,每月或二十八天,或三十天一个周期准时来月信的,都是性情阴柔,皮肤白润,很女性化;凡月信不规律,或二月,或数月方来一次月信的,大都性情暴烈,皮肤黑硬,身上女性第一性征不明显,对男人也缺少吸引力,这是为何?”
王老师看了郑芷英一眼:“人体分阴阳二气,二气共有九成,女为阴,若女体五成阴四成阳,则略有女性味。若是四成阴五成阳,则略显女征不足。女征不足者,血虚脉滞,所以,月信拖延不下。既拖延不下,郁于宫中,不免气血不调,暴燥无常,但平时要在人前装足面子,不失大雅,憋得一腔燥火出不来,回家以后,把自己男人当靶子,格外粗暴,无穷无尽地跟他吵闹,甚至打骂老公。”
“噢……”张凡点了点头,幸亏自己的女人个个都是月信准确无误,误差不超三天,否则的话,也要受她们的苦了。
不过,月信不足引起的暴燥,与脖子上有悍筋引起的暴燥,是不是一回事?
这是将来要探讨的重要问题。
眼下,初次与王老师见面,不宜提悍筋之事,毕竟“悍筋”“妒筋”之说,并非中医古典上有所记叙,在一般人眼里,“悍筋”必定属于虚妄之谈,不应该在王老师面前提起,以免被王老师认为张凡远离了中医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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