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没见好转快死了！”一个护士见主任进来，劈头便道。
“主任还能活一个小时吧！”另一个也是个没眼色的人，没有发现主任脸色难看，继续说道。
“你们俩别像鸭子似地吵！给我在这守着别离开，病人一出现危险，马上通知我。”主任被二人连续诅咒两句，恼羞成怒，一边骂，一边拿起桌上的电热壶，用鼻子闻了闻，提起来便走了。
他要把壶里的残渣拿去化验，看看里面有什么样的致命成分。
张凡和仝娆坐在医生办公室里，一边聊天，一边看表，等待着半个小时后药效起作用的时刻来临。
主任匆匆从外面进来，坐在张凡对面，“张医生，你那汤药怎么一股霉味？莫不是使用过期发霉变质的中药材？”
张凡一笑：“主任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正是使用的发霉变质的药材。”
“你……你这是对病人不负责任！这些霉变成分，会给病人带来灾难，会雪上加霜的！”
“主任怎么连抗生素的原理都忘了？抗生素就是用霉变的细菌来杀死病人体内病菌的！”
“别跟我强词夺理！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我说是一回事。主任不信的话，我们两人打个赌儿？”
“打赌？怎么赌？”
“如果病人在半小时内醒来，算主任输；如果不能醒来，算我输。怎么样？”
主任冷笑一声：“对于没赌注的赌搏，我向来不感兴趣。”
“我也有同感，所以，我们可以下个大注怎么样？不知主任敢不敢？”
“天大的注我也敢下！因为你必输无疑！”主任高声道。
“赌注我来定好吗？”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
门开处，一位戴眼镜的老医生走了进来。
“院长！你老来了！”主任急忙站起来，走过去迎接。
院长是一位六十五、六岁的银发老者，慈眉善目，仪表极为儒雅，他冲主任摆了摆手，示意主任先别说话，他径直向张凡走来，并且远远就把双手伸出来。
张凡忙站起来握住他的双手。
那双手温厚而有力，一看就是拿了一辈子手术刀的主儿！
“院长您好！”张凡谦恭地说道。眼下的情况不论向何方向发展，张凡认为对于这位长辈，还是要有基本的礼貌的。
“张凡神医！你好！”
神医？
出乎所有人预料，院长开口就称张凡为神医，令大家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神医？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称呼神医！
而且这称呼竟然出自德高望重的院长之口！
这怎么可能？
不是院长的脑袋被门挤了，就是我们的耳朵里有驴毛没抠出来！
“院长，您过奖了！”张凡不明就里，谦虚道。
“不不，张凡先生，你的事迹，你的医术，我是从顾老那里听来的。”
“顾老？！”
“对。以前，顾老经常在我们医院看病，我们很熟。上次我看到他，发现他身体特别好，以前工作操劳积下的老病，全都痊癒了。他告诉我，是张凡神医妙手回春把他治好的！刚才我听人说急救室来了一位年轻人，自称一副药就能救治那位病人，而且还签了责任声明，我一看协议上的签名，就知道是你，所以马上赶过来！有失远迎啊！”
“院长，不好意思，我闯到这里要求给病人治病，这做法有点唐突了，毕竟这里是国营大医院，我的做法有欠妥之处，还望院长原谅。”张凡更加谦虚地道。
“不，”院长摇了摇头，“病人已经快不行了，在这个时候，治疗方案不免可以突破一些条条框框，我相信你的中药疗法，也相信半个小时后她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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