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老头训斥道，“这膏药，一天上四次，六个小时一次，即使是差半个小时，都会失去药效，更不能用清水洗，洗去了药膏，我这双招子肯定废掉了！”
大男孩儿恍然大悟地说：“老爷，我明白了。”
然后看着地上的张凡，“老爷，这个外乡人很可恶，老爷为什么不对他下重手，把他双腿弄断？”
老头没有搭理大男孩，却转身对四个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大汉问道：“你们几个不好好在厂里做警卫工作，跑出来胡作非为！是不是看我这些天眼睛不好使，以为我管不住你们了？”
张凡这才明白，那四条大汉原来是老头手下的保安。
一个大汉回答道，“我们几个刚从京城执行任务回来，队长念我没有功劳，放我们半天假，我们哥几个寻思出来喝点儿小酒，没想到遇到了老爷，若不是老爷及时出手，我们哥几个今天就给老爷丢脸了。”
老头忽然似乎有所警惕，喝道：“都给我闭嘴！听好了，把地上这个人给我送到厂里去，好好待遇，不准打骂，我有话要问。”
张凡听见老头和大汉嘴里说“厂里”两个字，心中暗暗高兴。
他事先在网上已经查了这个县里的工商业客户名单，在小分河镇，只有预制件厂这一家有规模的工厂。
所以老头和大汉嘴里说的“厂里”，应该就是这家预制件厂无疑了。
张凡正愁着怎么能够进入工厂呢，没想到有人主动请他去！
嘿嘿，看来今天这事儿有点儿顺！
不过，那四个大汉伤的伤残的残，都要送去医院接骨头，根本没机会照顾张凡，不然的话，张凡还不被他们给暗地搞死才怪！
于是，大男孩打电话叫来一辆车子，有几个保镖把张凡带走了。
这几个人把张凡五花大绑，还给他戴上了一个黑黑的大头罩。
张凡什么也看不见，坐在车里，只能停车外的风声。
为了使自己不迷路，他用身体感觉着车子行走的方向，在哪儿左转，在哪儿右转……
一开始还算记得清楚，脑袋里画出了一个行走的路线图，可是时间一长就记乱了，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颠簸了约有四十分钟，车子终于“吱”地一声停住了。
车门打开，张凡听见那个大男孩在车外叫道：“把这个外乡狗赶紧送到厂部去！你们几个不准大意，要是让他跑掉了，老爷扒你们的皮！”
保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恭维，“小秘子，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他。”
小秘子嘴里哼了一声，“把他绑到狗圈里，要他好好闻闻狗屎的味道……哎，还有，别给他吃的，也不要给他水。”
张凡心里暗暗骂道，小崽子，你够坏！
几个保安把张凡拽下车来，推着向前走。
“这是哪里？”张凡大声问道。
“小子，让你看看吧，嘿嘿，你光荣入狱了！”
一个保安笑着，揭去了张凡头上的黑罩。
张凡适应了一下阳光，四下看去。
只见眼前巨大的院落，少说也有长宽各三百米，周围是三米多高的铁皮围墙，墙头拉着三层电网，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有一个高高的岗楼，上面站着手持长枪的保安。
高大的厂房里，传出机器的轰鸣声，不断地有小运输车从车间里进进出出，而工人们一律身着桔黄色马甲，马甲上有编号。
车间门口的保安们穿着黑色的制服，手拿电棍和链条鞭，凶神恶煞地看管着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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