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涵花站起来,伸手给张凡正了正衣领,“要去就去吧,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我知道。”
张凡说了一声,告辞便走。
阿兰家的村子是在一片平原之上。
张凡开车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村子里很寂静,路上少有人走动。
张凡直接开车来到村委会。
村长和两个老村民坐在墙根抽烟聊天,见一辆豪车开进来,不由得站起来问:“先生,你找谁?”
“你们这里卖金针菜吗?我是蔬菜批发商。”
张凡递上了一张名片。
当然,这名片是刚刚在京城印制的。
上面的信息全是假的。
“噢噢,张老板噢,不好意思,你要是去年这个时候来,要多少有多少,质量保证。今年不行了。”
村长有几分遗憾地道。
“为什么?”张凡挑眉问道。
村长苦笑一下,“村头办了家工厂,污染了,金针菜的质量不行了,没人要,村里人投资盖的大棚,赔到家了,村民们都扔了大棚,去城里打工了。”
张凡嗅了嗅,空气里一股怪味。
“怪不得味道这么大。对身体有影响吧?”
村长又是苦笑一下,“能没影响吗?连村里的骡子牛马都没以前精神,人更不用说了,建厂这半年多来,村里已经有四个人得肺癌了,以前村里可没出过这种病。这不,昨天刚刚给水生出过殡,水生多棒的一个人,从检查出肺癌到咽气,就两个月功夫,说走就走了,剩下一大家子人,上有老下有小……”
“办厂子的是什么人?”
村长一听,脸色微变,摇了摇头,“你最好别打听这个,金针菜没有,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怎么?他会吃人?”张凡怒道。
“呵呵,他不吃人,”村长说到这里,左右打量一下,见没有外人,便小声道,“你惹不起。”
“怎么回事?”张凡追问道。
村长笑了笑,不说话。
坐着的一个老头,把烟锅子在石头墙上敲了敲,咳了一声,清出一口痰来。
然后,斜了张凡一眼,用沙哑的声音道:
“我老了,就剩一把骨头了,什么也不怕了。小伙子,这个厂主老四,可把我们村给坑苦了,他办的这个厂子,就是在我们村口立个鬼门关啊。金针菜大棚被厂子给弄垮了,村里的女人,也被他给祸害了好几个,谁敢说声不是,马上动刀动枪……要是再不除掉这个魔鬼,我们村也就没指望了……我寻思了,哪天我豁出去,用锄头把他给做了,做完我去法院吃颗枪子,救救全村村民……”
老头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喷发出来的怒火看起来非常可怕,好像是一只被逼到悬崖旁边的猛兽。
张凡心中翻腾,很不是滋味儿。
没地方说理,是最郁闷的。
可恨这个副镇长,把村民给逼到什么地步?
这个表面上很平静的小村子,其实内部压抑着多大的怒火,有多少颗心在流泪?
张凡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拱拱手:“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要动肝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坏人终于会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
说着,告辞离开了。
开车离开村子,回到十几公里以外的县城,找了个旅馆住下来。
吃完晚饭以后在县城大街上逛了一逛,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夜里10点,慢慢走回到旅馆,跟老板打了声招呼,便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把灯熄掉。
后半夜两点,张凡被闹钟吵醒,急忙穿上一套黑色衣服,戴上黑色的面纱,全身上下包裹得只剩两只眼睛,对着镜子,反复看了一下,哪里还有张凡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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