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欧阳阑珊紧紧地抱住他,像是大海中落水者,抱住一片舢板,身体忽软忽僵,各种肢体语言,最后竟然小声抽泣起来。
张凡深爱之际,以为把她给弄疼了,很有成就感地心疼问道:
“怎么了?”
说着,做出换位思考的意思。
欧阳阑珊抓起枕巾,擦拭了一下眼泪,却没有换位,依然仰面颤声哭道:
“还能怎么了?人贱呗,被你给饿昏了呗?你自己惹的祸,还要问人家——”
说着,抡起拳头,轻轻地打在他的后背上。
张凡心中忽然一阵难过。
自己惹的祸。
是呀,一个女人一个祸,都是自己惹下的。
要么,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惹祸精在世?
可是,细细想起来,哪个都是不是自己刻意去设套去勾引,好像,都是冥冥中某种命运的安排,顺水推舟,借坡下驴,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其实,情到深处,不走到一起,那对双方都是个折磨,索性就把事办了,不然,急都急死了,你抵抗得了别人的打击,却抵抗不了自己的愿望。
身下这一团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燃烧起来的,反正,火是越烧越旺,现在已成燎原之势,根本无法熄灭,自己只能在这燎原大火当中,呼风唤雨,做水与火的搏斗而已。
最近一段时间,欠下的人情,越来越重。
这样下去,不闹出大娄子才怪。
说不上哪个,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
最让人放心不下的是,田不能荒,荒了就长草,不长草的话,就是别人来耕种了,那怎么可以?
看来,在这方面,得有点什么举动了。要想个办法……
不过,此时并不是想办法的时候、
想到这里,对于欧阳阑珊的话,却无言以对,只好在行动上做表达,和风细雨,细忴慢爱,直到听见她发出轻轻的鼾声才作罢。
一觉醒来,欧阳阑珊已经把早餐端到了床前,弯下腰,在床上收拾了一下,把昨夜放在床上已经被压皱的的花瓣,一片片地捡起来,装在一只精美的小盒子里,小心地盖上盖子,放在抽屉里,含羞嗔道,“人家都是男的给女的送花,咱们可是女的给男的送花,你不会想我是贱骨头吧?”
“哪里,”张凡轻轻地捞起她的软白之后,摩挲着,“花是什么时候买的?”
“就是接到你电话后,叫花店送来的。”
“那么快?”
“我还担心在你来之前弄不完呢,没想到,花店那小伙挺麻利,迅速地帮我把花都摘成了花瓣……”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以后少叫外人来这里,要注意,门家庆在京城有很多耳目。”
“知道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说着,又白了张凡一眼,“这次,还不是听你要来,人家都乐晕头了,才叫花店送花来……”
“你就花,何必要买花……”张凡打量着她,由衷地赞赏。
她今晨穿了一件蓝底小细白花的紧身绸衫,下面穿一件宽松的黑绸灯笼裤,显得松松垮垮,让人想象到,裤下的身体有多么灵动锈人,特别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清香,一阵阵传到肺腑之中,非常浓郁,好像比昨天刚见面时更浓一些,看来,一夜春风,吹开了昨天未放的花蕾,在窗外洒进来的朝阳映照下,一朵鲜艳夺目的花,尽情开放了。
真是的,没有男人,女人的花不会开放。
“看什么,吃吧,”欧阳阑珊即使再熟,一看到张凡的眼神,当然就会联想起夜来风雨声,脸上不由自主就红了起来,坐到床沿上,把宽大的腰胯向里靠了一靠,舀起一匙莲子汤,尖起红唇,吹了吹,送到他嘴边,“这个很补的……快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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