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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在热锅上煎着的鱼,那张宽大而舒适的床当然是口锅,让她翻身的锅铲则是阿丰和刘敏。
他们现在如果也要用鱼来形容,大概是在做一锅两条鱼的糖醋鱼吧?而锅铲一定是潜在他们体内的那股原始的欲wang!想必现在他们一定是紧缠紧绕难舍难分甜得一如那浓得化不开的糖醋汤!
他们之间当然只有糖,而这醋是她何轶在这个几千年前的地方使尽力气倒过去的——连她自己也没把握:因着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这些醋大概根本就倒不进去!
她知道现在想这些真的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她现在所有的言语和行为根本就对那两个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个刘敏,真不是一般的毒辣!
阿丰娶了她能过上好日子才怪!不过,那也不是她现在管得了的了——如果阿丰真的吃了那个女人的亏,那也是他自找的……
何轶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直觉得在这屋里闷得快要窒息了!她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拖了双鞋就往外冲,突然想到门外可是云集了一堆的高手围着呢!不禁有些泄气:现在的情形,她可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了!再难受也得忍下去!
想到此处,她颓然地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了头——好似乎如果这样,外界的事情就侵不进来一样!
一大清早,她就被悦容拉了起来为悦国送行。
悦容此举无非是想让她知道:我哥哥今天已经离开了,你最好不要再有其他的打算!
除了悦国,没有人知道这位绝世美女的不大光彩的用心。
悦国潇洒地跟各人说着再见的话,何轶走上前去伸手欲握手道别,悦国先是一愣:在他的知域里,显然是没有握手这个动作的,不过,他还是用力握住了她的皓腕。她吃了一痛,轻哼出声。而他得出结论:这女子根本一丁点的武功也没有!
众人对此二人的行为都颇感意外,老夫人更是气恼,她轻咳一声:“国儿不得无理!你虽长年在外浪迹江湖,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总是要知晓的,还不放手?”
悦国被母亲的话惊得连忙甩开何轶的手,转身跳上马背,大声道了句:“各位珍重!”继而策马而去。
“阿房姑娘,你是有意追随家兄而去了?”悦容的话问得酸气十足!再笨的人都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悦。
何轶回过神来解释:“夫人和小姐误会了!刚才的握手礼是我们家乡再平常不过的礼节了……”
“这里是赵国,是赵府!纪妈妈,你好好教教阿房姑娘这里的礼数!”老夫人是一万个不爽了!她虽然不觉得这个天外来客是什么水性扬花不检点的女人,却也容不得逾矩逾礼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一再出现!
纪妈妈在赵府当了大半辈子的差,十岁时就做了老夫人的陪读丫头,与年轻时的老夫人自是亲密有加,后来又随她陪嫁到赵府,一直任劳任怨诚心地对待主人,所以深得赵府上下的好评。当年的小姐,如今的老夫人更是对她宠信有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她去做,赵府新进下人的培训和工作的分配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对于教育下人,她是很有心得不过,她做了一辈子奴才,今天要她来教一个即将做小姐的人,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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