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西瑞尔看着屏幕里的时瑶，把手机拿近了些，脸几乎贴着屏幕，声音清冷磁性。
“回来。”
时瑶看着手机里人鱼的美颜暴击，心跳加速，“我得晚会儿回去，给你带好吃的，乖。”
“回来。”
“……”
哄了很久，才把他重新哄回浴缸。
时瑶挂了电话，在旁边整理物品的员工感慨一句，“你男朋友吗，你们感情真好。”
时瑶笑了笑，点了下头。
下午，在外场巡视的时候，她发现有个穿着黑色衣服，身材发福的男人行为鬼鬼祟祟，在没有人的角落里嘀嘀咕咕，像是在用微型通讯器通讯。
时瑶观察了会儿，觉得不对劲，找到管理员，通知上面。
最后一群保安们将那人拦住。
才发现这个男人是个偷盗惯犯，每个城市都有他偷盗贵重物品的犯罪记录，警方一直在追捕，却因为他行踪不定，始终抓不到人。
时瑶误打误撞，作为第一个举报人，得到上面表扬。
“时瑶，你可是为博物馆立了大功，馆长要见你。”
管理员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语气赞赏，“不出意外，你可以直接成为正式员工了。”
来到馆长办公室，原本以为馆长会是以为有学识的老年人，谁知道竟然才三十岁左右。
馆长神情平和，身上带着真正的儒雅，“请坐。”
时瑶点头，坐下，馆长淡笑着夸了她年轻有为。
如培训长所说那样，她直接结束了实习，成为了正式员工，薪资还提高了。
但时瑶总觉得这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不真实。
不过工资变多了，确实是件开心的事，为了庆祝，今天下班她特意买了不少肉干，还提了一个小蛋糕回去。
家里和离开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西瑞尔没有在家里捣乱。
她微微放下心来。
“希瑞尔？”时瑶来到浴室。
西瑞尔躺在水缸里，闭着眼睛，从没见过他这么安静。
灯光照在他脸上，流畅的轮廓，深邃的五官，连微卷睫毛都像是艺术品。
玩没电的手机随手被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原本是海洋的宠儿，却被人抓去关在研究所，一关就是三十年，没有人陪他说话。
那些她不在的日子，他是不是都一样孤独又无聊。
时瑶目光柔和下来，轻呼吸，走过去。
西瑞尔正好睁开眼睛。
时瑶：“让你等久了。”
西瑞尔看着她，神情冰冷，“谁？”
时瑶愣了：“什么？”
“味道，雄性。”
时瑶懂了，“我出门了，见了很多人，可能不小心沾上了。”
尾巴摆动了下，对于时瑶的解释，西瑞尔还是皱眉。
时瑶已经离开他的视线一天了。
在研究所的时候，他隔一会儿就能见到。
压制体内的野性，他勾起她的腕骨，学着人类相处的方式，将她抱住，不满地蹭着，直到把时瑶身上全沾满他的气息，才和她说话。
“你，我的。”
……
西瑞尔的占有欲很强。
雄性人鱼对自己的雌性专一性极强。
每天出门上班，时瑶都要哄一哄人鱼，亲他的额头，抚摸他的尾巴，才能让他放下心来。
和粘人的猫没什么区别。
就是块头大了些，粘人更要命些。
但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小屋，又很温馨，每次下班回来，躺在西瑞尔的尾巴上睡一会儿，都很惬意。
西瑞尔作为一条珍贵的人鱼，海洋野生生物都畏惧的对象，现在被时瑶当成了冰冰凉凉的抱枕。
有种把野生动物驯养成家宠的感觉。
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区，偏僻了点儿，交通倒还可以，坐上公交车就能直达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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