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曼菲士王,把尼罗河女儿带到慕沙山的马夏已经被抓回来了,但是尼罗河女儿不知道被什么人掳走了,现在行踪不明。”气喘吁吁的报信兵跪在下埃及行宫议事厅的台阶下,给所有人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什么?凯罗尔真的藏身在慕沙山?”曼菲士大吼一声,一拳重重地捶在了桌子上。
“王妃竟然藏在西奈半岛的慕沙山?她怎么又会被人掳走了呢?”西奴耶焦急地询问着。
“听说王妃在慕沙山已经隐居了一阵子了,只是那个村子太过偏僻,王妃又终日闭门不出,连村民都不知道王妃就住在村子里。直到昨天夜里,有两股人马展开抢夺,尼罗河王妃的身份才被人发现。但是王妃已经被一支队伍给抢走了,等我们知道去追赶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
“可恶,居然有人在我埃及的国土上抢走了我的王妃!”曼菲士猛然抬起头来,他俊美的面庞上满是腾腾的杀气,连夜失眠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紧咬着牙齿,心里的伤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凯罗尔,你明明回来了,却要偷偷地躲开我,藏到那么隐僻的地方去,让我找不到你,让我整天为你担心。你怎么这么狠心?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期盼你回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忧心如焚吗?你居然跟着一个男人去慕沙山,简直是不可饶恕!”
“那个叫马夏的人在哪儿?”曼菲士大踏步地走出议事厅,大声喝问。
士兵急忙回答:“正在牢房里严刑拷打,但他怎么都不肯招认他的身份和拐走尼罗河女儿的目的。”
曼菲士脸上罩上了一阵寒霜,眼睛里射出了凌厉的光芒:“带我去,我要亲自拷问他。”
在西奴耶、乌纳斯和几十名兵士的簇拥下,曼菲士迈步走进了位于行宫地下的昏暗阴冷的牢房。在十几名手持皮鞭的兵士的身后,马夏被铁链捆住双手,高高地吊挂在一根粗大的木椽下,他已经被鞭打得浑身是伤,鲜血正顺着他赤裸的上身向下滴落,纵横交错的伤口布满了他浑身每一处皮肤,他的头低垂着,散乱的黑发挡住了他的脸颊。
“王!”看见曼菲士,所有的兵士都跪倒在地,“这个犯人已经昏死过好几次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让我来!”曼菲士铁青着脸,接过兵士递上来的一条长鞭,“啪”地一下抽在地下,发出一声脆响。
马夏皱皱眉,艰难地抬了一下头,用微弱的声音问:“你……就是曼菲士王吗?”
“是的。”曼菲士的脸上掠过一丝悲愤,他踏前一步猛地拧住了马夏的下颌,“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拐走凯罗尔?你是哪个国家派来的?有什么目的?说!”
马夏勉强支撑着模糊的意识,喃喃地说:“我……我说过几遍了,我是个渔夫,碰巧救了尼罗河女儿,她肯求我带她隐居起来,我……我不知道她是埃及王妃……”
“一派胡言!”曼菲士厉声大喝,扬起手中的长鞭,狠狠地向马夏身上抽去,边抽边喊,“你说不说?说不说?凯罗尔到底在哪儿?告诉我!”
“啊……”马夏发出一声声惨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王,我们已经拷打过他很多次了,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旁边的兵士纷纷说。
马夏很快被曼菲士鞭打得再次昏死过去,曼菲士仍然势若疯狂地一鞭又一鞭抽打在马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他一边抽打一边喊着,眼睛里隐隐闪着泪光。
西奴耶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抓住了曼菲士握鞭的手臂,声音低沉地说:“这样逼问会要了他的命的,王!尼罗河女儿一定不希望你杀了他。”
“该死!凯罗尔为什么要跟着这种人去慕沙山?”曼菲士停住了手,呼呼地喘着粗气,懊恼、沮丧、疑问、挫败一齐涌上他的心头,纠结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也许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尼罗河女儿的身份,尼罗河女儿那么美丽善良,任何人都会想要帮助她的。如果这个人是别国派来的间谍,早就把尼罗河女儿带走了,怎么会在慕沙山住那么久,还让别人把尼罗河女儿抢走了呢?”西奴耶劝慰着曼菲士。
曼菲士略微冷静了一点,看看已经奄奄一息的马夏,曼菲士无奈地丢下了手里的鞭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凯罗尔,你为什么要逃离我?为什么不肯回到我身边?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
“把他关在牢里,给他的伤口上点儿药!”西奴耶吩咐着身边的兵士,“看牢他,不能让他跑了,也不能让他死掉,听见了吗?”
“是,将军!”兵士们把马夏从木椽上解了下来,拖着他向牢房走去,地上留下了一长条深红的痕迹。
“王,别担心,我们已经派出了最好的密探,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尼罗河女儿的。”西奴耶提高了声音,极力想鼓起曼菲士的信心。
曼菲士望着这个长久以来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臣子和朋友,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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