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巴比伦的密报!”
斜靠在床上的伊兹密,猛地坐了起来:“怎么样?有尼罗河女儿的消息吗?路卡呢?”
报信兵跪在地下,喘着气说:“我们在巴比伦城内转了几天,只看见拉格修王天天往返于神殿和王宫,很忙碌、很紧张的样子。爱西丝女王整天居于后宫,尼罗河女儿却踪迹不见。”
“不见了?”伊兹密心头格登一下,“怎么?她悄悄回埃及了吗?”
“看样子不像,埃及大军一直驻扎在巴比伦城外,而且路卡也完全失去了联系。”
“怎么?怎么会这样?难道……父王派的杀手已经……”伊兹密的身子一颤,伤口一阵剧痛。
“王子!”米拉发现了他眉头的一丝痛楚的轻皱,关切地扶住了他,“您还是躺下吧!”
伊兹密摇了摇头,接着问:“你们见到了父王派去的人吗?”
“见到了,他们说婚礼第二天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尼罗河女儿,现在埃及军已经疑虑重重,蠢蠢欲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尼罗河女儿遇到危难了吗?难道她被拉格修王软禁了?不可能,拉格修刚和埃及联姻,他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但是,尼罗河女儿又在哪儿呢?”伊兹密紧握成拳的掌心沁出了细细的汗水,他轻咬着下唇,觉得肩上的伤口更疼了。
“还有,最近巴比伦人心惶惶,到处都在风传,快要发生月食了,灾祸快要降临了。”报信兵说。
“噢?”伊兹密心头更乱了,在这个时候,竟然要发生不祥的月食!我重伤未愈,动不了身,路卡又音信皆无。神哪,请保佑尼罗河女儿平安无事!让她顺利渡过月食!等我伤势一有好转,我就要赶往巴比伦,不能把她留在巴比伦,更不能让她回归埃及,我要她留在我身边,要她为我所受的创伤作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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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菲士王!”下埃及波浪翻滚的尼罗河边,几百名埃及兵士已经列好整齐的队形,旌旗飘舞,刀剑生光,他们笔直地站着,整装待发。一匹快马冲进队伍,向着一顶兵士围护的紫色帐篷直奔而来。
曼菲士正从帐篷中探出身来,他身穿铠甲,外罩披风,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下,额头上纯金抹额正中的眼镜蛇在阳光照耀下闪闪放光。他幽黑的眼中含着烦躁和不安,大声问:“巴比伦又传来什么消息?”
密探跳下马抢到曼菲士面前,跪下禀告:“巴比伦有人预言月食,现在城里一片慌乱。”
“王姐呢?凯罗尔呢?她们都没有信来吗?”曼菲士急问。
密探摇摇头,曼菲士看了看他,眉头一皱,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王!月食在巴比伦是最不祥的。”伊姆霍德布也走出帐篷,带着一脸忧虑的神情。
“可恶!这个时候凯罗尔还不回来!”曼菲士愤怒地一拳捶在身边一匹马的马鞍上,“我等了又等,她却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让她去。”
“一定是王妃无法推却拉格修王的盛情婉留,再加上女王突然间远离埃及,舍不得离开埃及的亲人,王妃陪她一阵,就会回来了。”伊姆霍德布拍拍曼菲士的肩膀,安慰着。
“可是……可是……”曼菲士心乱如麻,一丝丝的疑问令他感觉事情不对。凯罗尔和王姐素来不和,王姐为了埃及而远嫁巴比伦,应该不会想要凯罗尔陪伴。而凯罗尔明知我在埃及苦等,应该会急着要回埃及,难道拉格修又劝住了凯罗尔,要她等月食过后再回埃及?凯罗尔最经不起别人软语相求。凯罗尔,你这个小傻瓜,你不会说你想回埃及吗?你不知道我等得有多焦急、多无奈、多痛苦吗?难道你不想我吗?难道你要我去巴比伦把你给抢回来吗?凯罗尔,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为什么不回来?你听不见我在喊你吗?凯罗尔,回来吧!凯罗尔!
“王,一切都准备好了,出发吗?”西奴耶骑着马,全副武装地跑了过来。
“出发!”曼菲士拉住兵士牵过来的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踏住马蹬,分腿上马。
“王,别去了!”伊姆霍德布拽住了曼菲士的马缰,“马上要月食了,月食对王总是不好的。这个时候,你就别去铜山了。”
“老丞相,我已经答应了西奈铜山的工人们,做国王的怎能言而无信?”曼菲士说。
伊姆霍德布的眼中带着怜惜和心痛:“可是,还有什么比王的身体更为重要?月食可不是件小事,请王保重。”
西奴耶看着着急的老丞相,也犹豫了。
“我会怕什么月食吗?”曼菲士调转马头,拨开伊姆霍德布的手,“老丞相,我不能总呆在宫殿里,我……我受不了。”说着,曼菲士一扬马鞭,骏马嘶叫着,撒开四蹄,飞奔而出。
“出发!”西奴耶扬声大叫,埃及兵士们纷纷上马,催开马蹄,紧跟着曼菲士扬尘而去。
伊姆霍德布久久地伫立着,无奈地轻叹:“尼罗河王妃,请快回来吧!除了你,没有人安抚得住王那颗年轻躁动的心,他在等待中煎熬得太痛苦了。回来吧!尼罗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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