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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
这语气中带有的嫌恶，那么明显。当着夜泊的面，没有丝毫的隐藏。
龚虚子见鬼灵子内心的不屑表现的那么明白，知道夜泊定会心有芥蒂。不由觉得有些尴尬：“现在若虚门都散了，你怎的还这般。”话语中似乎有些埋怨。
“什么时候散了，不过退隐而已。”就算龚虚子这么说，鬼灵子也并没有屈就的意思。
“没事没事，”却在这个时候，立刻出来打圆场“我本就是个下等门徒，二世大人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一只手臂因为雾虚的狠毒功夫而废掉，尽管放在衣袖中不能看出。但是因为遭遇这样的事情而沧桑的面貌，龚虚子怎么能看不出。现在被鬼灵子这般直接的羞辱，却还是这么忍耐，龚虚子只觉得心内一阵心酸。
“知道就好。”依旧是那么冷的回话，似乎鬼灵子的心是冰山一般。
“二世！”终于是有些动肝火，龚虚子有些动怒的看着鬼灵子“夜泊几番救我性命，难不成我与他做个朋友就那么碍你眼么！”那么明显的袒护，是谁都不能想到的。
“救你？”鬼灵子虽说是个聪明人，但是年纪较龚虚子小很多，也不敢太过放肆，语气弱了许多。
“总之，日后无论什么上等下等，都是兄弟。我们不是要重新建立一个若虚门，只不过是想停止雾虚玷污我们的名号而已！”此时，龚虚子才像一位真正的若虚门弟子。一脸地坚决，语气中透着决断。那么雷厉风行，果断干练。
果然，一个人只有在合适自己的位置尽力绽放。才算是最美韶华。
“我.......”语气顿时有些软了下来，很早就知道龚虚子说一不二，现在这般，鬼灵子更是不敢嚣张，但是心中却存下对夜泊的不满。
夜泊站在一旁，这场因自己而起的口舌之争，让他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龚虚子看了鬼灵子一眼：“这忙，你帮不帮？”简短的字句。
但凡龚虚子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动真格了。不能因为一个所谓的夜泊毁坏了自己的计划。鬼灵子心内叹了口气“自然。”回话中已经没有那么情愿。
“那就好。”龚虚子似乎也并没怎么领情。
果然，人总是多面的。明明极为粘腻的人，也会在某一处场景展现出的那么不屑。
鬼灵子见龚虚子这般，却并没有回应不满。这样的人能够想到自己，已经是十分惊喜的事情，怎么敢还有别的奢求。渐渐，有一种真相浮出水面的感觉。是不是不只是一个好色爱嫖的糟老头子，是不是除了所谓的空灵须与跃龙剑还有更过人的本事，是不是一切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像一张白纸。
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夜泊此刻见二世鬼灵子这样的顺从，心中也觉得不懂。却不敢将自己内心的感情表现的太直白，只静静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装作什么都不知。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大哥与程楚楚在一起之后，云青尚便开始心绪不定起来。他倒是很想告诉父皇，关于大哥终于对女人感兴趣的事情。但是这程楚楚却只是平民之女，还有着别人所不可能拥有的能力。这样神秘且充满危险的女人，要是以情人的身份留在大哥身边，父皇是铁定不会同意的。
可是.......程楚楚给人感觉挺好的，大哥又好不容易恋爱，这事儿要怎么办才好。
本坐在书房是准备与老师讨论讨论诗词歌赋，文学道义的。可是现在云青尚完全定不下心了。这不，才看了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分了神。
“二皇子，二皇子？！”太傅见云青尚两眼又不知何时，完完全全呆直了，不由小声提醒道。
族后本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诗词，没想到这还没多久，儿子竟然是又不在状态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先学习一直十分认真，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太傅喊了几声，云青尚才回过神来。
“这诗词。虽是格式韵律要求极多，但是最最重要的还是真情实感......”见云青尚回过神来，太傅又开始一句一句认真讲解起来。
族后在一旁看着，云青尚虽是回神看着书本，但是脸上明明表现出些许的心不在焉，心下不由疑惑：“尚儿？”
不知母后为何在太傅讲解诗词的时候插嘴。抬头看着族后，眼神中透着迷茫。
“你到底怎么了？”将书本放在木椅手柄之上，关切地看着云青尚。
“我.......”果真是自己的母亲，连自己有心事都能看的出来。想到这里，叹气地看着太傅“老师，我今日实属心绪不宁，状态不佳。并不是想刻意懒惰不学，只是心中实在郁结了太多的事情。”说着转眼看着族后“能不能今日的教学暂且作罢？”似乎是在请求老师的谅解，实际更在意的是母后的准许。
已经认真学习了很长的时日，现在云青尚这么说，族后知道定是有事。不由理解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并且唤退了太傅。
终于只剩下自己与母后，云青尚感觉十分放松，有些随意地趴在了书案上，表情十分疲惫。
“到底怎么了？”族后耐心地看着云青尚，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心事难以排遣。
这种关于感情的事情，他接触了几次，只是每每都处理的一塌糊涂。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番，也想搞清楚这所谓的男女之情。侧脸见母后那样慈爱地看着自己，对自己的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关心，展现出很好的耐性，不由心一动，抖落了出来：“母后，若是皇子爱上一个平民会怎么样？”
“什么？”族后微微皱眉，完全没有想到才从皇龙族回来没几日的儿子竟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见自己的母后完全怔住，心中更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可逾越的鸿沟’，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将头埋在自己趴在书案的双臂之中，似乎不想再多说。
“你真的爱上平民之女了？”语气中透着惊讶，虽不至于惊呼感叹，但是从字句中还是能够觉察出些许的难以置信。
自己是不可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全全说清楚的，但是这样的问题，他却还是想从母亲口中听得答案，不由抬眼看了一样族后：“您就告诉我，是不是不可能？”
猛地怔住，这样的语气，这样含糊的回答，分明........
云青尚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自然是明白了几分。果真，就算是飞上枝头当作凤凰，他们这种注定尊贵的皇族之身，终究还是那么高不可攀，难以触及。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慢慢升出伤感。这种一睁眼就袭来的荣华富贵总是会送走些什么，但是若自己贫穷，又是不是没时间想这些.......这世界，果真不会至善至美。
“也不是不可能。”竟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她也觉得自己疯掉了。现在儿子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她怎么敢给出这种带有肯定的回答！
“嗯？”云青尚猛地抬眼，看着自己的母后，眼中透着兴奋的光彩“可能么？”
族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感情这种事情本就是不能自控的，只是这天下的女人，你处着处着就会发现，一时的心动纵然吸引人，但是时间总是会磨去一切的。”话语有些叹息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话，并不是云青尚所感兴趣的。有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母后：“若是这个女人可能身世背景扑所迷离，并不是一个很安全的人物呢？”
似乎已经开始形容那个他中意的人了，族后听着云青尚的话语，开始揣摩着，到底会是谁：“我见过么？”她想试着问问，至少知道那个他口中的平民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见过没见过有什么要紧，再说，我也没说是我喜欢的。”云青尚却不是那么简简单单便会上道的人，有些闪躲的意思“母后，你就说这样的女人可不可以跟我们皇族之人在一起嘛。”
“可以，但是得做妾。”
“什么？”云青尚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云青尚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一时也不知道应该给什么样的反应。
“母后不是一直十分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对父皇也是管的极严。堂堂族王，除了您之外也未曾沾染什么风花之事，现在母后怎么能说出‘做妾’这样的话！”话语中隐着不满，让楚楚给大哥做妾，怎么可能！
见自己的儿子显得那么激动，心中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将他迷得那么神魂颠倒。族王不纳妾，是因为觉得内心亏欠，怎可相提并论。想到这里，族后抬眼看了云青尚一眼：她的儿子，可是要做族王的人。若是因为什么平民女子而牵绊了走上皇位的道路，值么？就算是真爱，那所谓的平民女子又真是单纯的因为爱？有太多太多她不知晓的事情，不由暗暗抿嘴，下定决心要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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