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
“没事，伤口不大，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沈谨要抽回手。
章瑜张口含住冒出血珠的手指。
沈谨的手被她温热的口包裹着，他呼吸一窒，“章瑜……”
“好了。”
章瑜松开口，看着面前已经不流血的手指，拉着沈谨起身，“你先出去，我来收拾。”
沈谨不愿意离开，“碎瓷片容易伤人，我处理。”
“我才不像你那样不小心。”
“章瑜……”
“沈大医生，你还有一个棘手的手术需要攻坚，在这之前，你要保护好自己的手，不能让它受伤。”
能让沈医生分散心神应对的手术，一定是九死一生的。
他现在要做是静心，制定手术方案，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厨房的琐事上面。
章瑜语气严肃认真，推着沈谨向外走。
她体贴的话语让沈谨心中一阵温暖。
他很想告诉她，没有棘手的手术，让她不要担心。
若是他坦白，他如何跟章瑜解释他的异常？
沈谨的心处在矛盾中，他抱住章瑜。
章瑜因为沈谨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下，“沈谨，这个手术很难么？”
“我会处理好的。”
“这个手术”关乎着他和章瑜的人生走向，比他以前接手的所有手术都难。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章瑜不断给沈谨加油打气。
“谢谢你章瑜。”
“咳咳！”
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响起。
章瑜和沈谨条件反射性的分开。
“沈谨的手破了，我……我在安慰他。”
章瑜说完，怕章懋森觉得沈谨矫情，她急忙道，“是我胆小，被他手上的血吓到了，他在安慰我。”
“你一个连蟑螂都不怕的人，会怕血？”章懋森说着看向章瑜的膝盖，“也不看看你膝盖上留下多少伤疤。”
章瑜：……
爸，您这样当面打脸好么？
章瑜对着章懋森扮了个鬼脸，把面色如常的沈谨推出厨房，“医药箱在电视柜的第二个抽屉里，你自己处理下伤口，我收拾厨房。”
“已经碎了一个碟子了，你还要碎多少？”章懋森手负在背后，示意章瑜出去，“去陪团子。”
“爸，你舍不得我受伤就直说，我跟沈谨不会笑你的。”
“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章懋森骂了章瑜一声。
章瑜捡起扫帚递给章懋森，打趣道，“爸，你小心，不要割到手。我现在去教育团子，让他以后胳膊肘尽量往里拐。”
章懋森：……
这丫头，胳膊肘往里拐，那不是违背正常生长么？！
章懋森瞪她，“你少贫，教坏了团子，小心我教训你。”
“知道啦！”章瑜撅着嘴巴道，“现在小姨在你心里排第一，团子排第二，我嘛……只能是挨骂的老三了。好伤心呀！”
章瑜捂着胸口，说是伤心，语气却很欢乐。
章懋森拿起扫帚，他还没有所动作。
章瑜快速闪身躲在沈谨的身后，“爸，你现在不止骂，还要动手么？”
章懋森对着自家女儿的手落了回去，冷着脸对着沈谨道，“都是你惯的。”
“我家沈大医生乐的惯我，爸若是嫉妒，可以去惯小姨。”
“雨晴才不像你恃宠而骄。”
父女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何雨晴正在客厅内逗弄粉团子，她见到这一幕，脸上笑意满满。
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
晚上，五点半。
孔萧然敲开孔萧晴办公室的门，“走了。”
“话剧七点开始，现在刚五点半，急什么。”
“话剧要到十点结束，你情场失意辟谷，我可是要吃饭的。”
孔萧然的话好似刀子样戳在孔萧晴的心上。
她气呼呼的抬头，“哥，你是不是觉得你妹妹的心是石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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