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又到了一批粮食后,嵇无银问心腹管家刘孝槐,“我们手上目前有多少钱粮?”
刘孝槐回道,“目前洛阳这边有二十万石粮食,银子有两百五十万两。咱们在青州徐州兖州等周边还有二十万石粮食,随时能运来。”
这些粮食还是嵇氏自己的储备。
如果真到了最后见真章的时候,辽东郡那边还有二三十万石的储备粮,随时能供应。
紧接着,刘孝槐又道,“辽东郡筹集了三百万两银子,不日便能送到洛阳。”
“好,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就开始吧!”嵇无银拍板,“第一天,咱们温和点,就以每斗两百四十文的价格抛售一万石粮食吧。”
“是,这就去办!”
许昌
“会长,洛阳那边有人向南阳投放了一万石粮食,每斗两百四十文。”
车九明眼睛眨也不眨地吩咐道,“吃下来!”
嵇无银投入到南阳的这一万石粮食很快就被吃下了。
以车九明为首的豫州粮商商会为了维持粮食的价格,不得不吃进市面上出现的低价粮。
汝南
“家主,辽东郡那边传来消息,辽东郡以辽东商会的名义向当地世家富户筹集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的资金。”谢楠拿着最新收到的消息,匆忙前来汇报。
闻言,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顾怀笙和陆翡都面露思索之色。
辽东商会能面向当地世家富户筹集一百多万银子,那么自己本身必然也会拿出不会低于这个数目的银子。
也就是说,为解决南阳问题,辽东郡一举拿出了不少于两百万银子的资金。
谢楠和谢栢面面相觑,他们南地此行,总共才弄来了二十万石粮食,一百万两银子。
辽东郡光银子就直接是他们的两三倍。那么粮食呢?又会准备多少?
对此,谢湛倒是淡定,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解决南地的主力又不是他,他们只是过来,跟在吕颂梨身后捡漏的而已,钱粮少点也没关系。
谢氏一族的几位核心成员,相互安慰,对于辽东郡这时展现出的实力力比他们强一事,即使心里不服气,也只能忍着了。
他们南地刚经历几大世家的乱局,浮财被皇上和辽东郡两方搜刮了不少,然后是安置难民,又花费了不少的钱粮。
目前筹集的这些钱粮,虽没到三家极限,但已经是他们在不影响自身的前提下,能拿出来的大部份了。
这时,下面的人来请顾怀笙,他出去了一趟。
没一会,便神色凝重地进来了。
顾怀笙的人监测粮价市场,注意到了这昙花一现般的一万石粮食,刚才就是将情况反应给他的。
他将之告诉了谢湛,“谢家主,最新消息,洛阳那边有人以每斗两百四十文的价格抛售粮食。”
“数量能估算出来吗?”谢湛问。
“数量大概在一万石左右,一出现,就被豫州粮商商会吃下了。”
“这事你怎么看?”谢湛问顾怀笙,“有没有可能是辽东郡那边出手了?”
谢湛不如顾怀笙擅长货殖,所以他想听听对方的想法。
顾怀笙道,“目前还不敢肯定,我建议明天再看看。我个人觉得是辽东郡出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对方一投就是一万石粮食,不遮不掩,有点来势汹汹的意味。
谢湛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明天再看看。”如果是辽东郡出手了,后续肯定还有动作的。
而且左安民也传消息来,他能感觉到张献没有那么焦灼烦闷了。
谢湛推测,八成是辽东郡出手了。
只是,辽东郡这回派出的人是谁?他近来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很显然,辽东郡主持这事的人就在洛阳。
这个人不可能是吕颂梨,秦家流犯的身份,她秦六夫人的身份,对她是有限制的。
南地的时候,她都没有亲自前来。
这个时候,她也不会来南阳。
吕德胜也不可能离开辽东郡,秦家人也一样。
主持这事的人难道是薛诩?或者是伍仁?他得到的消息,伍仁带队离开辽东郡了,但伍仁太年轻了,谢湛觉得不可能是他。
谢湛本来觉得薛诩坐镇落阳的可能性很大,但今天得知了辽东郡竟然筹集了那么多银子,洛阳那边又放出粮食,他就想到一个人——嵇无银!
钱粮买卖等博弈,有谁比嵇无银这个南地首富更擅长的吗?
嵇无银明显比薛诩更适合坐镇洛阳,之前是他灯下黑了。
只是,吕颂梨的魄力也叫他吃惊,两三百万的银子,还有粮食,就交到嵇无银手上供他调度了?
辽西郡
近来辽西郡郡守卢奕良心情非常不顺。
之前被吕德胜越界,让辽东郡的将士进入辽西郡剿匪,追究他的责任时,被他胡搅蛮缠了一通,他啥补偿也没捞到。
今儿个呢,刺史大人传召他,他以为有什么好事呢。哪知道刺史大人是想让他的妻子走一趟辽东郡,去探一探秦家的口风。
卢奕良当即就心梗了。他本欲替儿子聘刺史大人的二女儿施雪为妻的,现在得知施家竟然看上了吕德胜的二女婿?
听闻这个消息,他心里吐血,他好好的嫡长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有妇之夫?
可是他不敢对施焘有怨言,刺史大人肯定是没错的,那有错的自然就是吕德胜他们了。
施大人一定是被蒙蔽了。都怪吕德胜,害了他家儿子的姻缘!
这新仇旧恨,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等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吕德胜二女儿和秦六好像是太皇太后赐的婚?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既然恨上了吕德胜,自然要将他调查一番的。这不,他调查来的信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大人,您吩咐下来了,当然没问题,明天我就让贱内走一趟,你要不要派个人跟着一起去?”他故意不提醒施大人秦六吕二是太后赐婚是不可能和离休妻的。
施焘觉得派个人去也挺好。
探口风的结果嘛,当然是秦家拒绝了。
因为秦家人对秦晟和吕颂梨的维护,并没有拿太后赐婚这一点做借口。因为秦母觉得吕颂梨这个儿媳妇特别好,太后赐婚只是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外因。
他们秦家表明的是他们的态度和意愿,如果以太后赐婚为借口,像是不满意小儿媳一样。而且秦母觉得施家应该知道这事才对。
得到结果后,施焘砸了一个茶杯,“秦家,不识台举!”
卢奕良立即上眼药,“确实,一介流犯之家,还敢如此嚣张,不就是仰仗着吕德胜嘛。”
施焘闻言,眼睛微眯,眼中寒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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