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允等人束手无策之时,伍仁找了过来。
王允和拓跋金等人挺疑惑的,他来干什么?
但疑惑归疑惑,王允还是让人将伍仁请了进来。
伍仁进来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这是师傅的吩咐。
王允拓跋金等人面面相觑,“你说平州想联合大黎和鲜卑举办马球比赛?”
伍仁微笑,“是的。你们不觉得青州赛马场的玩法太过单一了吗?”
王允和拓跋金对视一眼,不觉得,你们青州区赛马场的玩法还单一?
王允等人只觉得伍仁这是在显摆和得瑟。这样新颖的玩法,给他们带来了多少财富,他伍仁知道吗?
伍仁接着往下说,“如今咱们三方签定了停战协议,仗打不起来,你们就不难受?组几支队伍,下场玩玩,可以发泄你们麾下将士们多余的精力。”
王允和拓跋金只觉得他这话充满了挑衅,“行啊,你说说,怎么玩?”
组就组,组几支马球队比拼而已,还怕了你们平州不成?
上套了,伍仁微微一笑,“我们三方,各出三支马球队,九支球队进行比赛。通过制定赛制,最终经过几轮之后,确定出冠军亚军和季军。”
“这前三名,应该得到丰厚的奖励。这个奖励,就由我们平州、大黎还有鲜卑共同赞助如何?”
收割收割,总之就是收割!
“我有个问题。”拓跋金迫不及待地问道。
伍仁看向他,“拓跋二王子请讲。”
“你说前三名的奖励由我们三方来赞助,是不是我们鲜卑出多少,你们大黎和平州也出多少?”拓跋金眼冒金光,仿佛已经将那三方赞助的奖金视为囊中之物了。
“当然。你们鲜卑和大黎能拿出多少钱,我们平州就能出多少。我们平州别的不多,还算有两个钱。”
在场的人心说,你们平州富得流油的人多了去了好吗,比如你伍仁。
王允沉声问道,“这冠军亚军和季军的获奖比例如何分配呢?”
“这个是可以商议的。”
“冠军亚军和季军的获奖比例定为七比二比一,或者六比三比一如何?”王允试探地说道。
这几乎是赢家通吃了。
“可以啊,就定为七比二比一吧。”伍仁的回答如他们所愿。
王允和拓跋金对视一眼,可以搞。不管他们大黎还是鲜卑得到第一,都能拿走大半的赞助。
“那行,这事我们答应了,但是赞助金额多少,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再三斟酌。这样吧,七日后,我们再一起坐下来决议此事。”
“可以,随你们。”伍仁心说,反正你们出多少,我们平州都跟。
最后,伍仁强调了一点,“但是,我们这回的赞助,只接受黄金。不能用你们大黎的金票作为赞助,想必你们也接受不了我们用平州宝钞吧?”
“所以,公平一点,就用黄金吧。”
拓跋金第一个响应,“我觉得可以。”
反正他们又没有鲜卑宝钞或者鲜卑金票的,他酸溜溜地想。
王允讪讪。
伍仁看着因为他一句话而弄翻友谊的小船的双方,心说,真是好浅薄的兄弟情。
事情商议完,伍仁就告辞了,他忙着呢,可没空留下来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南地,征南军主帐
“将军,两封密信。”
谢湛接过后随手拆了其中一封。
看第一封时,谢湛整个人很是振奋。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有眉目了。
可是第二封信,却让他眉头紧锁。
“将军,怎么了?”范阳问道。
“王允糊涂,竟被平州牵着鼻子走。”谢湛随手将手上的信递给他。
范阳接过信一看,觉得不解,“何以见得王允就被平州牵着鼻子走了呢?”
“他不该走这一步的。青州区的赛马游戏本来就是平州搞出来的,他被人算计了,还自以为聪明!”
王允他们太不把老百姓当一回事了,所以没有察觉自己落入了别人设置的陷阱里,以前他也是这样的。
但是,与吕颂梨数次交手后,谢湛已经渐渐意识到百姓的重要性,也更深层次地体悟到孟子那句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范阳说道,“可是,他不搜刮,也有人搜刮吧?”自己动手,好歹还能落下一点。
谢湛摇头,“你们都这样想,且看平州是怎么做的?”
范阳将信将疑,“平州是怎么做的?”难道说,这么好的机会,平州都不收割境内的子民的吗?
“平州在打击境内赌马的暗庄。”谢湛一直都有在收集平州方面的消息,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范阳卡壳了。
谢湛最近一直在反思,平州是怎么一步步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的,他的答案是民心。
不可否认,吕颂梨是有手段的,但她的手段,更多的是在谋划民心。
“王允这样做,要让大黎失去民心的。本来在平州报业的宣传下,平州老百姓的日子就比大黎稍好一些,王允这样一搞,老百姓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差。”
“他此举将大黎老百姓的血吸干了,又有平州老百姓的榜样在跟前,再发生点什么,大黎老百姓对故土就不会有留恋了,他们会投奔平州。”
谢湛这么一分析,范阳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将军,这是不是平州的阴谋啊?”
“当然是了。”谢湛很肯定,这样的手法,太像吕颂梨出手了。
“王大人究竟被谁蛊惑了?”范阳不禁问道。
其他人却有另外的看法,“将军,我觉得也不一定吧?也可以说,平州开了这么一个头之后,牵扯出来的利益太大了,王大人忍不住动心了。”
谢湛:“面对敌人,别抱侥幸心理。”
范阳说道,“那我让人查一查。”
谢湛点头,他也打算给宋墨送去一封密信。
如果能阻止此事最好,阻止不了,以后发生的事,也会印证他今日的话,加重他在宋墨心里的分量,为他之后重回权力中心赢得重要的一分。
思及此,他当即磨墨铺纸,给宋墨写了一封密信。
写好的密信交给心腹送出去后,谢湛又拿起刚才的第一封密信看了起来。
左安民立大功了,如果这事能成,大黎将不再惧怕平州的战争威胁。这个好消息,算是他由明转暗的后,最让他高兴的一个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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