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是每个人死到临头的必备技能,几乎是本能的,宁国富脸红气喘的坚持辩解道,“我是一个父亲,危急关头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推出去挡刀子!那是刀子,不是羽毛毽子!如果要挡刀,我为什么不去抓别人挡?”
宁国富是真的故意抓过宁暖挡刀子的,
当时情况复杂,他来不及左右思考太多,没办法顾及得面面俱到。
他只知道,他抓别的股东根本抓不住,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哪个会愿意被他抓?一个个乒铃乓啷比谁跑的都快!
宁暖到底是女孩,好控制很多。
而且他也赌了一把王力生看到他抓着的是宁暖,就不会下手。既然是赌,自然就有赌输了的可能存在。
事实上是,他赌输了!
王力生丧心病狂的看都没看清楚,只朝着他乱扎,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刀子已经进入宁暖的腹部。
他其实可以跑,但会议室就那么大,能跑到哪儿去?跑出会议室,也三两步就能被王力生抓住杀了。
王力生个子高,人瘦高瘦高的,比他腿脚灵活多了!
电梯即将到一楼,林川难得的讽刺式扬起嘴角,“宁先生,别标榜你那根本不存在的父爱,据我所查,两位宁小姐从小就被你区别对待,这位宁纯小姐什么都不用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钱随便花,小小年纪就自己有银行卡刷,而宁暖小姐再乖再勤奋学习再好家务做得再积极,也得不到你的一句称赞,别说称赞,要买课本的钱,甚至是一把雨伞的钱,都要被你烦不胜烦的赶出书房,骂她别烦你,她讲道理,你就说她无理取闹,她被气哭,你就指着鼻子骂她和她妈妈一样,越来越矫情?”
林川去接触了宁家最开始用的其中一位保姆,年岁六十多的老太太,这些事情还被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能是太扎心了!
想不记住都难!
但是做保姆的,也不敢多插手。
宁纯看着电梯里的这几个人,脑子里都是过去家里发生过的无数个画面,这些年来一直没人提起,她都快忘光了。
其实她不怕被提起,难堪的是宁暖,又不是她!
可是现在不同往日,宁暖有商北琛这个大腿,抱得那么牢靠!现在被提起,她直接就有了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尤其是这些人的视线都紧紧盯在她和爸爸的身上!
宁纯浑身不舒服,考虑都不考虑的,气冲冲的压着嗓子说,“父母偏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爸爸为什么偏心我,不偏心她 ,难道不是她才应该去找找自己不讨喜的原因?”
她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可是能怎么办,火都已经烧起来了,难道不浇油,这火就会小了么?不会小的!
外人看来是指不上了,她只能靠自己的爸爸,宁国富再落魄,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想起宁暖十四岁的那年,跟离婚的母亲收拾包袱离开家,宁暖干瘦的模样说:“从今天起,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再见!”
小女孩是对爸爸的偏心抱有怨气的。
家里两个保姆,一个踏实做事什么也不敢说,一个就嚣张些了,对宁纯很好。
当时保姆护着宁纯,讽刺的说了声:“暖暖,你不要这么爱争爱计较,先生就是喜欢纯纯,你也别有什么不服的,衣服都尚且有比较喜欢的一件,何况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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